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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而自发保护主人,看来也是有灵性的。” 末了,他又道:“而我向来不喜灵物,只喜死物。” 说罢,他便一把将夜凰抓了去,手搭上夜凰的剑柄,作势要将其抹去灵识。 但这时他握剑的手却顿住了,他抬眸看向风启道:“你这剑叫什么名字?” 风启没有回他的话,而是恶狠狠地看着赶尸人道:“不要弄伤我的剑!” 赶尸人见风启没有回他的话,眉头微皱有了一丝恼意,他上前,一把掐住了风启的脖子,再次逼问道:“你这剑叫什么名字?” 法器的名字被烙印在法器的灵识里,只有主人才能查看。 风启虽说平时怂了点,但关键时刻还是挺硬气的,他觉得那男子会对他的夜凰剑不利,就打死没说。 风启脖子被越掐越紧,眼见着只差最后一口气了,那赶尸人手中的铜铃突然猛烈摇晃起来,并发出一阵阵急促的铃声。 赶尸人止住了铃声,惊疑过后,他放了风启,神色淡淡道:“巫神方才选了你做祭品,既然如此便让你且多活几日吧。” 说罢那赶尸人就一掌敲晕了风启。 祖巫铃 (十一) 风启自打被敲晕后,又不知被那赶尸人灌了什么东西,一路浑浑噩噩,连今夕是何夕,都不甚清楚了。 他只知道很多天过去了,那赶尸人将他带到了天州,炼尸堂总部。 迷迷糊糊间听到了他同别人的对话。 “巫尘大人,需要老朽去安排那祭品的住处吗?” “不必,就让他住那儿吧。” …… 风启偷听他们的对话大致了解了些情况。 原来那个赶尸人,竟是天州炼尸堂的大祭司巫尘。 炼尸堂的人,行走在轮回界各地,专爱爬坟收集那些死去强者的尸体,然后带回总部加以祭炼,为其驱使,因为这个原因,炼尸堂在整个轮回界的名声并不太好,不过这个世界本就以强者为尊,炼尸堂实力强横,是天州十大修真门派之一,如此威名,万年来就算有怨言也是无人敢招惹的。 风启神识恢复些了,就下意识地去找他的夜凰剑,可是夜凰剑并在他身边,黑漆漆的小屋子里,风启忽然沉默了。 为什么他总是这么倒霉呢。 以前他总归结这是命,没人能逃脱命,所以他只能认命。 但是他认这么久的命,tmd到头来却连把剑都保护不了! 这算什么事儿啊! 风启头一次涌出了他要逆天改命的可怕想法。 而涌出这么龙傲天想法的源头却是——他的剑不见了! 风启在悲愤中将那巫尘小儿捅杀了几百遍,虽然这些只发生在他的想法里。 被关小黑屋的日子总是很漫长,不过七日,风启却像是度过了一年。 七日后,总算是有人打开了小黑屋的门,而开门的正是那巫尘。 巫尘依旧是那身装束,蒙着面又背着光完全看不清面容,但风启还是凭着身形一眼认出了他,风启见了他就想冲上去揍他。 可是那巫尘却像是有摄人的魔力般,他手中的铜铃轻轻一摇,风启的身体就不受自己支配了。 风启的身体,按照巫尘的意愿自己动了起来,然后老老实实像个木偶一样走到了巫尘的身边。 巫尘淡淡看了他一眼,也不说话,就摇着铃铛带风启离开了此处。 这是炼尸堂的内部,到处都是叮叮当当的铜铃声,还有十几处冒着热泡的血池,有弟子控制着残缺的尸体走进血池,再出来时,那尸体便重生了血rou,与生前一般无二了。 那些血池竟有再生血rou的功能,风启看得十分震惊。 这时前方的巫尘幽幽传来话道:“你的心可真大,都要死了,还有心情看这些。” 风启:“……” 他不提醒他,他还差点忘了。 他现在是一个祭品的身份。 有时候太乐观了也不好,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风启收回心神,开始琢磨怎么逃走。 走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巫尘带风启来到了一个传送台上。 白光一闪,不过刹那,二人便来到了炼尸堂的天台之上,天台高有七八丈,二人到时,那天台之上就已经围满一圈奇装异服的人,他们大都年老手持法杖,见风启来了,竟都朝他跪了下来。 紧接着,有两位老者上前,拿着大串小串的铜铃往他身上套,一边套还一边口中念念有词,风启听不懂他们在念什么,但反正于他而言不是什么好事就对了。 那两老人将他收拾妥当后,就退回了他们的队伍,将祭台围成一圈盘膝坐下,继续念叨着风启听不懂的语言。 不过这一次,那些呢喃都化作了虚化的字体飘向了空中,将祭台团团围住。 就在这个时候,巫尘这混蛋,居然一掌将他拍进了祭台正中。 风启站在祭台外还好,一进祭台,他感觉他浑身的血液都倒流了,正一点一点地从他的头顶流出,并继续往上升腾着。 风启完全无法动弹,就好似任人宰割的鱼rou。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呢喃咒语仍在继续,铜铃也无风自摇起来,风启的血rou正以可见的速度消减着…… 风启的头顶上空,一个挂满银铃的项圈渐渐成型,而风启的血,正是流进了那项圈内。 奇异的恶心感直冲脑门,风启感觉他的五脏六腑都翻了出来,最终实在撑不下去了“哇”地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紧接着他的眼睛嘴鼻都流出了血,满目血红。 风启觉得这次,他是真的要死了,这么多血,他自己看着都rou疼。 其实不光风启这样认为,炼尸堂的一众长老也是这样认为的。 祭品马上就要死了。 但是下一刻,异变却发生了。 那个漂浮在风启头顶上空的项圈,突然极速振动起来,清脆的铃声将那些围绕在它四周的呢喃咒语尽数打碎。 在座所有人都被这异变给震飞了出去,一个一个竟都遭反噬,吐血不止。 “怎么回事?祖巫铃生变了。” 长老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全都看向了他们的大祭司巫尘。 而巫尘则一脸复杂的看向了风启。 他嘴中干涩,半晌说不出话来,脸上表情变换不定,一时欣喜,一时悲凉。 这边,祭台上,祖巫铃在一阵剧烈振动后都就直直落下,落入到风启的手中,“锵”地一声,祖巫铃内一道银白的光芒射入了风启的识海。 与此同时,风启流逝的血液,也再次回到了他的身体里,眼前发生的一切太过诡异,而最让风启吃惊的却是,他手中的祖巫铃竟将他认作了主人。 这东西来历不明,但他光通过法器的灵识烙印,便知这法器威力巨大,风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