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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见鹿居高临下,“病毒的谋略布局,绝非一般寻常毛贼!通过渗入疾控长达三个月,我确信他在江城内动用的人手极多,方方面面关节都被他打通了。这说明什么,除了地头蛇之外,谁还有这种本事? 此外,他胆敢从警局下手,偷盗服务器之后还大摇大摆走人,我怀疑警局内部有他的棋子,暗中协助!” 说完,她随手打开系统,调出反驳警察的警号,“你姓金?你的父母……外祖母姓常。” “姓常,就一定和八大姓有关吗?” “那你说,没有么?” 这位金警察只好站起来,摘下帽子,“我从警十二年,自问对得起这身警服。没办法了。我姥姥她要姓常,我能怎么办?” 随着他离开会议室,局长站了起来,严肃的扫了一眼参加会议的,江城警局的精英,“全体,祖上和八大姓沾亲带故的,都避一避吧。” 全场十二人,默默退走了五个。 林见鹿见状,感激的看了局长一眼,松了口气。 主动走人最好不过,免得她一个个调查,还伤了内部和气。 哪里知道局长本人慢吞吞的摘了帽子,对身旁的副局道,“老刘啊,交给你了。” “哎,局长……有必要吗?” “当然!你带领调查组,一定要把病毒抓到!不然,我连安稳退休的资格都没了!” “可您的母亲只能算是养女,不是血亲。” “谁说的,养恩比亲恩大!如果只是亲恩,我高强敢掷地有声的说一句,大义灭亲了!上级领导也会信我的cao守。可养恩……” 局长萧索的离开了会议室。 随着整个警局的主心骨离开会议室,一下子空落落的,林见鹿瞬间僵住了,好像迎面被人打了一拳似地。 这也太荒诞了。 陆思远站起来,“请示领导吧。” “病毒”敢偷盗警局,影响太坏。江城警方丢了大颜面,不抓到真凶,无法洗刷。 “上级会调谁过来?” 陆思远也不知道,不管是谁,他只管在旁辅助就好。可千算万算,没想开他家老爷子陆定远来了。 而陆定远,原名路定远,也是八大姓旁系的一支呢。 …… 伊塔描述了一下他所知晓的八大姓现在的子孙,评价都不高。满分一百的话,大多数都是十分左右,最高的也不过三四十——连及格都达不到。 他望了一眼姜莹,忧郁的道,“没一个成器的,只能帮仙子跑跑腿、打打杂,若要冲锋陷阵,指望不上。更别提心腹臂膀。嗯,八姓氏之外,倒是有一个成才的,姓燕,名叫燕北珣。 只可惜,魂魄天生破裂。” 第九十章 秘钥 妖族小王子伊塔,对燕北珣的评价极高,“其人品行正直,良才美玉,若不是天地异变、灵气渐失,而他又早年受了重伤、魂魄破裂的话,假以时日,绝对是修行大能!” 说完,还不忘加了一句,“仙子若是无人可用,想找寻个帮手的话,燕北珣怕是八姓之中唯一的可造之材了!” 建议是很好的建议,可惜么…… “燕北珣么……”姜莹回忆起什么,目光悠然,慢条斯理道,“我知道他。他父亲和我的父亲,是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兄弟。” “八年前我假死脱身,以傀儡伪装车祸。傀儡人还没断气呢,他就去见了我父亲,劝我父亲别费事了,尽快下葬,早日入土为安。我父亲恨他无情,断绝了和燕家联系。” 伊塔听傻了。 他是一个妖族,在人类社会混久了,也懂得一点情商。这燕北珣……和姜莹父女关系极亲近了,怎么就大咧咧说出这种话? “想是……他看穿了仙子假死?” “当然,他又不蠢。只是旁人也看出来了,旁人都不说,唯独他……说了既不和身份,又不合情理的话。我父亲大骂他一顿,他大概还以为我父亲无聊吧。” 姜子培看出姜莹“车祸”的隐秘,不肯花钱救助,可以理解。可他默认了“女儿死亡”,就别耽误工夫了,早点下葬了事啊!又不肯下葬,还带着儿子去医院看望,到底是干嘛? 是想姜莹死,还是不想让她死? 两边都不靠,左右摇摆,傀儡冬冒充植物人一躺就是八年。他也跟着“观望”了八年。若不是正版姜莹返回,他能一直持续下去。 燕北珣其人,雷厉风行,这种犹豫不决是最看不上的。和姜子培算是两个极端,互相看不顺眼。 伊塔经历过无数次生死离别,不会简单的评价姜莹父亲的所为,可燕北珣的举动……着实让他大为改观,长长一叹道, “难怪魂魄破裂……仙子就当我之前的话没说吧。” 姜莹淡淡一笑,“他和姜家人关系不错,过些时日我要宴请姜家人,届时王子会见到他,还要请王子帮我从旁细细观察。” 说到设宴,那头解刨不了的燮牛,还在厨房里摆着,也是姜莹不得不返回知味斋的原因。 姜莹万万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要当那解牛的庖丁。 她犹豫的在储物戒指中找寻趁手的刀具,火属性就算了——刀一下去,通常会烤焦不少皮rou。从前不在意这点损失,现在可要节约了。 有了! 找了半天,忽然想起她带了一柄寒冰刃回来。 寒冰刃,巴掌大小,质地如一块透明的冰玉,采自逍遥海海底,表面绘满了云鱼纹的禁制。这还是她初次接触炼器炼制的灵器,虽然等阶不高,不过用来削骨剥皮,绰绰有余了。 带着寒冰刃前往厨房,却见知味斋大总管,并两位厨师,恭恭敬敬站在一旁。一位穿着布衣短打的老头,造型稀奇,头发直冲冲的向上,面色古拙,皱纹深刻,抽着九十年代的旱烟,烟袋子随着他“吧嗒吧嗒”抽烟,而上下晃动。 “老咯,老咯!若是我年轻时候,这头牛半天就能切得零零碎碎。” “大匠师!您请坐。” 老头当仁不让的就做了,望着小山一样的燮牛,眼中流露出满意之色,“值了!主家云游八年回来,这么大的rou块,不错不错!” 耳朵一动,听到姜莹步行而来的风声了。他法令纹太深,试图微笑时,那皱纹牵动,就有些诡异——严肃不严肃,亲切也不亲切,只能看出瞧不起又不得不敷衍。 “掌柜的,还不给我介绍介绍?老掌钥人故去,我呢在外,也没尽个礼数。” “大匠师,看您说的什么话!你身份特殊,谁敢对您不敬。” 知味斋总管弓腰行礼,然后给姜莹介绍,“这位是当代‘天工’,隋大匠师。东家想来听长辈们提起过?” 天工? 姜莹当然知道,“天工”是能工巧匠的代名词。修行界炼器、炼丹、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