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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却传出这般的言论’,有没有可能,女干.污裴氏女的人,知晓他们要去报案,故意派了这邻居前去污蔑?为了早一步消灭罪证?裴氏女死了,死无对证。哪里这般巧,孩子没了,这邻居就刚好瞧见他们通.女干?在石俞氏与裴刘氏都在的情况下,这两人如何暗地生出腌臜?” 黑蛇:为何当初那昌什么县令没看出来?八条人命! 陆莫宁眸色沉沉:“这件案子,就算是人死了,可这盆脏水也不能让他们永远带到地下去。” 黑蛇:你要怎么做? 陆莫宁深吸一口气:“重审此案。” 说是容易,可是想要重审一桩十五年前的案子多难,陆莫宁极为清楚,首先他就要证明,这案子的确是有冤情的,他先就要找到证据。 还要找到当年的证人,以及那位昌荣欢昌大人。 陆莫宁翌日一早,走出去瞧着冷冷清清的衙门,几个衙役看到陆莫宁立刻站了起来,齐声道:“大人好!” 陆莫宁嗯了声,看向洪广平:“洪衙头,随本官来,本官有事问你。” 洪广平瞧着陆莫宁严肃的面容,竟有些神情恍惚,捏紧了腰间的佩刀,抬步跟了上去。 只是等随后一炷香之后听到陆莫宁所问之事,眉头皱得紧紧的:“你说要查哪件案子?” 陆莫宁道:“洪衙头,你听清楚了,十五年前,裴氏女通.女干一案。” 洪广平的额头有青筋跳动,咬牙:“不行。” 陆莫宁道:“这是命令,本官打算重审此案,你身为县衙衙头,有必要配合本官。” 洪广平冷笑一声:“大不了这个衙头老子不当了!” 他直接把腰间的佩刀往桌上一放,咣当一声响,吓得外面的衙役齐刷刷站好了: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陆莫宁也不怕,澹然道:“就算你不当,你也逃不掉。几日前,是洪衙头你当着整个江栖镇百姓的面,亲口打得那个赌,从今往后,对本官唯命是从。” “你……当初是你坑我!”洪广平黑着一张脸,咬牙切齿,拳头捏得咯吱咯吱作响,桑培已经挡在了近前,被陆莫宁挥退了。 陆莫宁:“洪衙头,本官不想逼你,这件案子能不能重审,首先需要你心甘情愿帮本官,否则,绝无从下手。” 洪广平深吸一口气,蓦地转身:“想要我帮你查这件案子,休想!” 只是在他的手挨着门扉时,陆莫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洪衙头,当年洪老衙头一身正气,他所为的难道真的只是强出头要一个名声吗?他不是。他只是不想让江栖镇,不想让他眼皮子底下,出现冤案,当年这桩案子,死了八个人。那是八条人命,其中还包括两个不过五六岁的孩童。这大概是他唯一的遗愿了吧,你难道想让这桩案子,这个执念成为他永生的遗憾吗?” 洪广平想直接抬手拉开门扉,只要拉开了,他就能走了。 可他的身体却像是定在了那里,竟是动弹不得。 陆莫宁掀开他手写的这件案子的疑点,推过去:“这是本官写的,可能会有出入,还需要一一证实,但是能确定的一点是,当年这件案子绝不是这么简单。你的父亲,也可能……并不是这么简单山崩而亡。” 几件事连起来,自尽、火烧灭门、吊死,以及最后洪老衙头的砸死,单看其中哪一件也许都不会有疑问,可几件事加起来,巧合得让人不得不怀疑。 陆莫宁的话让洪广平猛地转过身,难以置信:“此话当真?” 陆莫宁道:“并不,但是不查……你的父亲就白死了。” 不查,这件案子就永远会成为一桩悬案,这怕也不是洪老衙头想要看到的。 洪广平突然大步走过来,桑培像是狼一样警惕地盯着他的动作,看他只是拿过那份单子,才收回手。 洪广平从上往下看过去,一目十行,看完了,猛地攥紧了:“若是我帮你,你真的能破了这件案子?” 陆莫宁摇头:“不确定,但……事在人为。” 不做,才是真的一丁点儿希望都没有。 洪广平狠抹了一把脸,深深看了陆莫宁一眼:“好,我帮你!” 洪广平这么轻易就答应了,让黑蛇极为疑惑:你不就是说了几句话而已,他怎么这么速度就答应了? 陆莫宁抬头:“你确定只是几句话?” 黑蛇蛇尾摆了摆:不然? 陆莫宁道:“攻人攻心。洪广平此人虽然专制霸道,却不是一个坏人,只是对官有偏见,可不代表他真的不想报父之仇,不想完成他父亲的遗愿。只是没有一个人敢出手,他也不信。既然要让他相信,那就拿出证据来,那几点,虽然只是几个字,但是却足够让他相信,我的确是看了想了查了……” 黑蛇不解:这就行了?他怎么知道这几个疑点是不是你胡说的? 陆莫宁看他一眼:“当年洪老衙头既然敢去越级伸冤报案,如果他手上没有证据,怎么敢?” 可这些证据却没了,可没了不代表真的就没有别人知晓了,而洪广平身为洪老衙头唯一的后人,怕是当年是知道的。 他不过是赌一赌,没想到当真赌赢了,看来……当年洪老衙头的确是查到了点东西。 洪广平大概是回了一趟家里,等再回来时,手里多了几张泛黄的宣纸,一张脸依然黑沉,薄唇冷抿,但是情绪间可见起伏的波动,并未出声,但是把宣纸推向了陆莫宁。 陆莫宁疑惑:“这是?” 洪广平:“你想要的东西。” 陆莫宁心思一动,打开,上面字迹极为潦草,像是谁急忙之下誊抄下来的。 字迹保存的极为完整,只是纸张陈旧泛黄,怕是已经存放了数年。 等看清楚了上面写的是什么,陆莫宁坐直了身体:“这是当年那石俞氏几人的验尸单?可本官查看了卷宗,里面有几张……” 洪广平咬牙:“那昌荣欢改了验尸单,他怕自己官职不保,耽误他升迁,草草结案!若非是他,我父亲当年何必跑那么一趟?这是他当年匆忙之下誊下来的,这才是真正的验尸单,那石俞氏脖颈上有掐痕,的确如大人所写的那疑点,她并非自尽,而是先被人掐死之后再吊死的。” 但是当年那狗官怕传出去影响他升迁,愣是给压了下来,匆匆结了案。 “当年父亲不愿这八口人冤死,不惜……只可惜,他到底还是没能替他们伸冤得雪,还白白丢了自己的性命。” 他当时年幼,如何不恨,如何不怨? 更何况,洪老衙头死了之后,他娘为了养活他,替人浣洗衣服,身体垮了,他还没当上衙头让她过上好日子,就没了。 所以,从当上衙头的那刻起,他就恨所有的官…… 可他没想到的是,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