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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时辰,心好像静了下来。 “阿念。”付易安不知何时坐到了夏念的身边,随她一同看向那涓涓细流。 “国师,你好了……”夏念看向付易安,他的脸色已经恢复了。 “蛊虫会发作一阵歇一阵的,”付易安静默几许,才又开口,“阿念,你是想好了是吗?” 夏念点了点头,“想好了,我回去是最简单的解决方式。” “阿念,其实你……你很想见他是不是?” 夏念忽地收回了目光,把头低了下去,看着脚下的细碎光斑。刚刚付易安那句话,戳中了她不敢承认的一件心事。 付易安见夏念不语,便只是用柔和目色在她脸上流转一阵,注意到那红红眼眶后又道:“我知道你想见他,你刚刚哭过了。” 他偏过头去,看着透过扶荷苑外面依稀可见的琼花,目色变得苍凉,“阿念,你在我面前,只哭过三次。第一次,看到他大婚的消息时;第二次,我唤了你一声‘念念’时;第三次,应该便是刚刚......你是害怕见到他,又想见到他是不是?” “国师,我……” “那次你伤得那样重,你都没有哭。你流泪从来都是为了他,我本以为让你呆在我身边,你会慢慢忘了他,然后接受我。可是你好像从未忘过他,去年你受伤昏睡时,你可知我守在你身旁听你唤了多少声他的名字?” 付易安转过头,对夏念惨淡一笑,“阿念,你告诉我,到底......是哪里,我做的不够好?” 夏念看着眼前这个原本朗月般的男子如今却这样一番乞求姿态,她心里悲楚,“国师,你很好,你好极,你甚至都不知道你自己有多好。你待我,事事周全,样样体贴,我从不敢想,有人能将我护得这般好。” 她随之咬了咬唇,“只不过,你不是他。” 他纵有千般万般好,他也不是那个人。 付易安的眼眸里瞬间消散了所有的光,那是一汪悲楚深潭,有无尽的酸涩往外翻滚涌动。他感到自己的心好像突然停止了跳动,他忽然希望那蛊虫能现在咬噬他的心脏,这样,好让他知道自己的心就还在身上。 “好,我知道了。”付易安起身,再次望向夏念时,那一汪深潭又成了温泉,嘴角挂着温暖笑意道:“那今晚我们便出发去找他。” 夏念看着付易安踏出扶荷苑时那怆然背影,他浅青色的衣衫与前面的琼花融合的极好,白的如美玉,青的如翡翠。 他与那花。 同样温润,同样美好,同样寂寂。 沉沉暮色,酉时已过。 夏念走之前,驻足想再看看付易安园子里那满园的花。可惜已经天黑,什么也见不到。 “阿念,走吧。” 她等在门前,见付易安一人出来了,有些惊讶:“国师,你……你带我去?” “是,我想送送你。” “可是,你会有危险……” 付易安看着夏念怔怔的神情,笃定笑笑,“不会,他不会把我怎么样。走吧,阿念。” 暗夜中辘辘行驶的马车在道路上显得尤为突兀,驾车的人是一个黑衣男子,似乎很是匆匆,马车驶过泛起的尘浪久久才沉下去。 夏念,银葵和伶秀同付易安一同坐在车内,却是相顾无言,连平日里话最多的银葵今夜也十分安静。 夏念很庆幸此刻是g黑夜,这个黑夜,没有星星,只有不时被云翳遮盖的月亮,月光很是浅淡。马车内自然很黑,所以她看不到付易安的眼光。 他的目色,过于温柔良善,会将人融化。若是没有被融化,便会谴责自己是不是过于坚硬冰冷。 到了衔木溪的时候,付易安下了马车,见了一面陈林甫。 陈林甫没有接到付易安要来的消息,因此万分惊讶,以为战事有了紧急的情况自己竟没有察觉到,就要向付易安请罪时,不料却被告知,战事至多还有八日。 “国师,末将不懂这是何意?” 账内微黄的灯光映照着付易安俊朗的脸,陈林甫能看到的便是他笃定淡然的眼神。 “陈将军,你只需静待结果便可。此战之后,无需向他人说起我来过此地,也无需说起此战我有参与决策。事后一切都是陈将军的功劳。” 陈林甫盯着付易安许久点了点头道:“是,国师。只是末将不懂为何要......” “陈将军只需记得我昔日与你说过的话便可。”付易安语气淡淡,已经准备要起身。 “是,陈家一定会拥护三皇子。” “好,我先走了。” 陈林甫再次行礼期间,付易安已经与他擦身而过,他急忙叫住了付易安,“可要我找人护送国师回府?” “不用了,我还要去见个人。” 四人一同到了梵岭时,本来被守岗的士兵拦下。没想到不久后就出来一个参领模样的人,同那士兵说了几句话,那士兵便先走了。 那人看了看夏念一行人,最终看向付易安,“你可是南召国国师?” 付易安点了点头,道了一声“是”。 那人又打量他一番,“睿王殿下吩咐过你们可以直接去他帐中,请随我来。” 四人跟着那人走了有半炷香的时间,那人才停了下来。 夏念看着眼前的军帐,里面还有烛火在跳动,好像比天上的月色还要亮许多。 “就是这里了,几位进去吧。” 付易安走在最前,夏念跟在他后面。然而走到那账口仅几步之遥的时候,夏念却搬不动脚步。她死死拉着伶秀的手,手心里全是汗,心在胸腔内狂跳,她知道掀开那帐篷,便会见到他。 付易安回过头来看着夏念,顿了顿,问道:“阿念,要去吗?” 夏念不知是身体的颤抖还是本能的反应,她忙乱地点了一下头,“要去,走吧。” 掀开军帐,里面很空,空到她眼里只能见到他一个人。 慕息泽。 她就那样站在他面前。 他的军装挂在一旁,他的身上穿的是她熟悉的雪色云纹衣衫,他墨色的长发仍是直直到了腰间,他低头的样子与刻在她心间的样子一样。 有那么一刹那,夏念以为这是在问锦楼,在点梅阁,在落萱斋或者在璟铉局。下一秒他便会抬头朝自己轻佻一笑,然后唤一声“念念”。 只不过,慕息泽抬头的一刹那,夏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