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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爱游山玩水,想必不会是无趣之人。” 夏念只觉得自己大脑空白了一阵,在夏谨的话音落了很久之后才慢慢回过神来。她心中如有石块压了下来,自己怎能在这里嫁人成家,这不是终身被困在这里了? 不,绝对不能这样。 “三弟,我累了,你先走吧。” 夏谨见夏念沉默了半日,那脸上神色由震惊,到落寞,而后又像下了什么决定。可她突然下了逐客令,夏谨自是有些不满,“长姐,我才来了一炷香的时间,怎的就要赶我走?” “好了,明日不是又要见了?”夏念一边说着一边推搡着夏谨,硬是将他推出屋外,夏谨虽然百般不愿,却也知道自己长姐一向任性的性子,便也只好悻悻走了。 “公主可是要休息?” 一旁的夕叶和银葵本已打算扶着夏念去歇下,却见夏念只摆了摆手道:“去问锦楼。” “这,公主不可呀。现在问锦楼内外士兵严守,皇上吩咐了任何人不得出入的。” “管不了这么多了,我马上就要去。” 她知道,今日不去见他,恐怕没有机会了。 问锦楼门口多了好几层把守的士兵,一层一层着装严肃,眼神也比往日多了几分谨慎。这皇宫里最荒凉之地,硬生生多了这么些人,气氛却严肃的令人生畏。 “公主,皇上吩咐过,直到明日晚宴前,这里不得有人随意出入,因此您不能进去。” “让开!”夏念提高嗓门,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威严一点。可是这征战过沙场的韩将领哪里会在意,他只知君命不可违,脸上丝毫没有动容。 “你让不让开,我只进去说几句话。他现在不能动武,也不能逃走,你们应该知道。” “公主恕罪,末将不能从命。末将也是为公主着想,此时北翟与东琴战事情况尚不明朗。问锦楼这样敏感的地方,公主还来实在容易招人非议,还是避嫌的好。” 夏念丝毫不在意避嫌不避嫌的事情,自己要是不想被困在这里,唯有楼上这个人,还有助自己脱身的可能了。 韩将领始终面不改色,夏念心一横,随手拔了头上的银钗,用钗子深深抵着自己的脖子。 “韩将领,我也不想难为你。可是你若不让,本公主今日就死在这儿,你应该知道父皇平日里最疼爱谁。”夏念话说得果决,钗子又刺的深了些,眼见着就要细白的勃颈上就要出血。 “公主!”韩将领面露为难之色,眼前毕竟是深得皇上宠爱的长公主,他不得已终是让了路。 问锦楼,是一个好地方。 在这里一切外界的喧嚣都变得安静,而安静又变得万分寻常。现在窗外时常能看到的便是暮秋的天,感受到的就是暮秋的习习凉风,此时,北翟应当比东琴冷上许多才是。 屋内野山茶已经凋零散落,一排花盆内层层叠叠的是死去的花朵,这样寂寥的地方,原本就不该住人的。 唯有窗边紫珏树,晶紫的果子如美玉,悬挂在树头,这异国的树在东琴竟是养的这样好。慕息泽修长白皙的手抚上其中一颗紫色果子,稍作停留,又离开了。 问锦楼边自昨日起便重兵把守,慕息泽知道自己即将要走,他算的时间不差。这树,也是不该有留恋的。 毕竟这样的树,北翟易寻得很。 慕息泽听到楼下吵吵嚷嚷,又是夏念的声音。 不久之后,房门已经打开,一阵风对流穿过,他的墨发又与雪白衣袂一同轻轻飘了飘。 “公主果然不敲门了。”慕息泽并未转身,他仍看着窗外孤天,幽幽说道。 夏念手里还握着那银钗,眼前是慕息泽站在窗前白色的背影,还有他过腰如瀑的黑发。这个人仍如那日初见般平静淡然,衣袂拂动间,也晃了夏念自己的眼神和忧思。窗边的紫珏树轻轻摇摆,晶紫色的果子不时晃动着,在那疏离的背影旁硬是多了几分妩媚。 夏念定了定神,走到他身旁。 “慕息泽,我知道你很聪明,”夏念顿了顿,可身旁之人并未答话,她心里隐隐有一分痛楚,继续开口道:“我想请你帮个忙。” “公主又要问浔月山之事?我说过了……” 慕息泽未说完,夏念便打断了他的话,声音虽轻却很干脆:“不,我想请你带我出宫。你做得到对不对?” ☆、第二十五章 自作多情 夏念已然侧过身,她正对前面那张玉雕般完美的侧脸,心中惴惴,等着他的应答。慕息泽一直定定看着窗外,默声许久,半晌才开口:“做不到,也没必要做。” 他此刻的声音犹如针尖一般,直直刺向夏念心尖。她蹙眉看着他,没想到他的脸上没了往日的随性轻佻,看起来竟是这般冷漠疏离。她心上痛楚深了几分,这痛觉,熟悉而霸道。 慕息泽,见到你之后,我心痛了多少次? 可笑的是,连自己都不知道这心痛由何而来? 痛楚在蔓延,夏念右手紧紧抓住那冰冷的木制窗檐,仿佛越用力地抓紧,越多的痛楚可以转移到那生硬的死物上。她眼里早已经噙满了泪水:“我不能呆在这皇宫,我必须走。慕息泽,你什么都能料到,一定有办法对不对?” 她的声音颤抖,近乎是乞求。 “公主要出宫,告诉你父皇便可。这与我何干?” 慕息泽缓缓开口,语气淡淡,夏念只觉周身寒意非常。面前之人,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自己一眼,她此刻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笑话。 眼前之人,只不过萍水相逢,凭什么要带自己走? 可是不走,那自己的结局会是什么? “我要跟你走,慕息泽。” 她的语气仍旧是坚定,慕息泽终于转过身来,四目相对,他却不屑地一笑:“公主忘了,我已经悔婚,何必自取其辱?” “带我出了宫门,我便自己走,是生是死与你无关。” “呵,你是东琴长公主,想消失便消失吗?” 此刻夏念离慕息泽那样近,那样的距离让她暂时忘了那浑身正在蔓延的痛楚,只因为他眼底的疏离淡漠是另一层更强烈的拒绝。 他当真什么也不在意? “慕息泽,如果东琴长公主今日丧命在这问锦楼,你觉得你还走得了吗?”夏念拿起手中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