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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嬷嬷,知道了!” 度日如年,夏臻算是真正彻底的体味到了,坐在产房前,不吃不喝,耳朵不时听着产房内的声音,没声音,他担心,有声音,他心疼,反正左右是个折磨。 下半夜之后,章年美把自己的妻子叫到了产房前帮忙,“小单,问问,我媳妇能不能进去帮忙?” “生产过?”里面产婆听到声音,问道。 “是,有个三岁的孩子。” “让她进来。” 邢氏下午来过,听说王妃要天亮生产,她想了想,到了下半夜,几个丫头没经验,就让她们值上半夜,她来值危险的早半夜。 虽然麻敏儿忍住尽量让自己不叫不哭,可是架不住一阵一阵钻心疼啊,还是耗了很多体力。 两个助产婆子,不时帮麻敏儿按摩xue位,虽有所缓解,可自古以来,女人们生孩子,就如同在鬼门关走一遍,现代科学做过试验,疼痛感在医学上总共分为12个级别,生孩子属于第九级疼痛,分娩时的疼痛仅次于全身大面积烧伤的疼痛,相当于全身20根肋骨同时断裂,这是何等滋味啊!如果生下的孩子不孝忤逆,那内心真是哇凉哇凉的! 邢氏换了蒸煮过的衣裳,洗了脸、手进了产房,站到麻敏儿身边,见她好像眯着了,轻轻的也不打扰她,等她疼醒时,用温水帮她擦去汗渍。 安嬷嬷瞄了眼,守了大半夜,她也有些困了,但她并不主动与太师府来的产婆子说话,跟她说换着看护的话。 太师府的产婆子也不计较,她经验老道,看过开指口,就知道情况怎么样,和自己的助手轮流值班。 大概是三更天时,麻敏儿的疼,让她完全眯不着了,叫喊声一声比一声大,可是指口却一直那么大。 太师府的产婆子果断决定,“给她喝催产汤。” “是,”单小单和杏儿两人一个煎,一个烧火,不假他人之手。 生过孩子,邢氏多少也了解一些,她感觉北郡王妃的生产好像挺凶险的,肚子大,指口不开,弄不好……她不敢想下去。 淡定的产婆子,身上也开始冒汗,粗节的大手按摩麻敏儿的肚子,开始助产,希望这个孩子是个有福的,看似她的手法很慢,可是她整个人,汗却如雨一般流下来。 安嬷嬷不敢幸灾乐祸了,要是王妃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北郡王不敢责罚太师府的人,可会拿她开刀,那她就死定了。 不得不说,生在宅门大院里的人,都有一颗警觉的心,她想得不错,要是麻敏儿有个什么,夏臻能把她们全垛了。 快到五更天时,三更天喝的催产汤终于起作用了,指口又开了小半指,并且,随着羊水不断流出,北郡王妃的肚子竟以rou眼的速度小下来了。 “老天啊,这么大的肚子,竟……竟都是羊水?”已经快要虚脱的产婆子,看到地上超出平常的羊水,感觉不可思议。 “老jiejie,别看羊水了,孩子头出来了。”安嬷嬷提醒,恨不得上前亲自接生。 “太好子!”产婆子高兴的伸手向孩子的头,小心翼翼的边托边拉。 …… 里面的叫疼声一声大过一声,夏臻感觉自己的眼前金星直冒,手扒着门框,要不是晓文拽着,估计就冲进来了。 “敏儿……敏儿……”声音不比麻敏儿好多少,嘶哑的就差叫不出来了。 “臻……” “敏儿……” …… 就在二人相喊之际,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声打断了人们所有的紧张、不安,带来喜悦与兴奋。 “敏儿……生啦……生啦……”夏臻手舞足踏,在产房门口直打圈,就差冲进去。 听到婴儿的哭声,那一刹那,麻敏儿感觉沉重的肚子忽然就轻松了,突然什么疼痛都没有了,她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歪头等产婆子把孩子抱给她看。 产婆子高兴的不得了,三两下就把娃娃抹了个干净,包到小包裹里,拿起小称就称了重量,高兴的报数,“六斤六两,真是吉祥的数字。” 单小单忍不住问,“婆婆,是……” “小王爷……” “少夫人,是小王爷……”沉稳如单小单,她也忍不住雀跃。 麻敏儿不重男轻女,但她知道,第一胎生个儿子,夏臻的压力会小很多,一切都圆满了,麻敏儿累得睡了过去。 产婆子把孩子抱到产房门口,揭开一角,给夏臻看:“恭喜王爷,是个小王爷!” 生了胡茬的北郡王听说是儿子,再次激动的如毛头小子,“儿子,儿子,我终于当爹了……”他伸手要抱,被产婆子阻止了,“王爷,孩子太小,过两天再抱吧。” “哦哦。”夏臻要进屋找媳妇,又被挡住了,“孩子都生完了,我还不能看看媳妇吗?” “里面的污迹还没有收拾完,王爷,你再耐心等等。” “哦哦。”除了高兴还是高兴。 北郡王府张灯结彩,给京城相好的人家送喜贴时,刘载离也收到了麻二娘生了儿子的消息。 一个新生命的出生,却是他一段心路历程的结束,他没有告知任何人,去了与麻二娘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一个离京都并不远的小县城。 漫步在人间四月天,和熏的春风,轻抚着河边舒展的垂柳,吹开了千树万树梨花,吹绿了田野和乡村。到处是芬芳宜人的花香,到处是千姿百态的花影,到处是莺歌燕舞的画卷。 漫步在人间四月天,只需舒眉一瞻,便有万紫万红映入眼眸,绿柳吐烟,陌上花艳。微风过处,迷人心菲。 “客官,你要点些什么菜?”那间中等食肆,伙计看到贵公子进来,连忙上前殷勤的招呼。 刘载离身边的长随扔了一大绽银子,“今天,这里我们包了。” 包了?正在吃饭的食客,个个惊得转头看向说话之人。 “你们的饭钱,我们家公子付了。” 众人听到这话,连忙转头,呼拉把碗中的饭食都吃了,抹了嘴,个个朝外面去了,有人请客,不要付钱,那可是天大的好事,再站着,等人家反悔,那就是傻子。 不一会儿,客人全都走光了,店小二把所有的桌凳都擦试干净,“客官,你要点什么?” 刘载离仔细想了想那天点的吃食,把名字报出来了。 “客官,还要别的吗?” “就这么多吧。” “好咧!”店小二高兴的进去,让厨子做菜了。 刘载离坐在曾经坐过的地方,看向门外,四月天里,春风清拂他的心事,漫步在岁月里,享受一份漂泊的孤独。 漫天春光里,他仿佛看到了男扮女装的少年小子第一眼看到他时的惊诧……对……是惊诧,不是惊艳……他低头失笑。 直到今天才明白,‘惊诧’永远不是‘惊艳’,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