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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换口味了?” 祁甄抬眸睨他,轻笑道:“那是我新养的美人,如何?” 汉子愣了愣,旋即颇为爽朗的大笑起来,边笑,边同祁甄碰了碰杯:“这个瞧着倒顺眼多了。” 大汉显然和祁甄极熟,说话荤素不忌,祁甄也不恼他:“不知,这位还是‘纤纤姑娘’吗?” 他眼带揶揄。 祁甄一口饮尽杯中酒,指尖轻点酒杯,那大汉就顺手为他斟满。 “自然不是。” 祁甄晃了晃酒杯,鼻尖嗅到醇厚酒香,视线却一直落在趴在窗台的黎莘身上。 那汉子闻言,笑着摇了摇头:“有趣,看起来,风流浪荡的祁九爷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祁甄挑挑眉,扬声道:“曾翰,可是我最近交待的事太少了,让你有这闲心思来关心爷的家事?” 曾翰连连摇头,忙道自罚三杯。 三杯酒落肚,他面色微红的朝着祁甄看的方向看去,盯着盯着,忽而坐直了身子,双眸微瞠,颇为讶异:“那人……” 他瞧见一道熟悉人影从小汽车上走下,显而易见的,祁甄也看到了。 “这不是祁蘅那婆娘吗?” 野心勃勃包身工X军阀【三十七】(第二更) 祁甄默默咽下口中的酒液,没有说话。 “她来做甚,”曾翰疑惑的搔搔头,“她又不是不知那食府是你的。” 祁甄眼中盯着王沛蓉,没有回头,直接对曾翰道:“我这美人,原是他祁蘅府上的。” 曾翰闻言就是一愣,他虽外表是个粗人,也是属于粗中有细的那一类。他听了祁甄的话,又联想到前段日子祁甄遇袭的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怪不得,那会儿祁甄让他去混淆视听,将王沛蓉口中的逃奴,传成了老人,男人,小童。 总而言之,就是不让旁人确定,那是小女子。 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想明白前因后果,曾翰不仅没有觉着祁甄是被美色冲昏了头脑,反而还抚掌大笑起来:“妙啊,妙!” 他对着祁甄比了个大拇指,“从他祁蘅手里抢人,嘿,还真是别提有多爽快了!” 祁甄但笑不语。 另一边,王沛蓉显然是接到了消息,带着一身的煞气就走进了食府。 她挥退了上来问询的掌柜,不顾他们的劝阻,直接将一面面帘子掀开,去寻找黎莘的身影。 黎莘他们坐的本就不深,她只找了两三个地方,就很快发现了黎莘。 彼时的黎莘还在等着饭菜上来,手里捧着一杯热热的杏仁露,小口小口的啜饮着。 她一袭浅紫藤的对襟旗袍,外搭丝锦云肩,淡雅冬梅盘亘在腰间,愈发显得腰身约束,盈盈楚楚。 乌墨青丝松至腰间,在脑后略略挽了几缕,慵懒的散下来,将一张秀丽小脸衬的白皙娇嫩,恍若江南烟雨中的窈窕佳人。 王沛蓉上下打量她一眼,冷哼一声。 黎莘方才就听得外头一阵喧闹,本没多想,直到王沛蓉一把掀了她帘子进来,才露出了几分讶色。 不过也就是惊讶了那么一瞬而已。 王沛蓉带着秦妈并一个年轻佣人走了进来,也不问黎莘,就那么直接坐到了她对面。 “可真是巧了,”王沛蓉拿帕子掩了掩唇,皮笑rou不笑,“瞧瞧这是谁,好气派。” 黎莘身侧的佣人正想上前,被黎莘拦了拦,只得停了下来。 “这位夫人,”黎莘放下杯盏,笑的温温婉婉,“不知您是……?” 她深知王沛蓉是故意来找事的,只没想到她来的这样快,如此一想,她身边恐怕有些不太平的人在。 不如和她装傻充愣,咬死了不认识她,她也不能拿逃奴的身份来要挟她。 至于那张包身契,既然王沛蓉不曾提起,要么就是她压根没弄来,要么就是……已经被人弄走了。 否则,她何必那么费事,早就捏了契子来抓自己了。 “我是谁,黎姑娘不知吗?” 王沛蓉冷笑道:“我今儿个是来瞧瞧,家里那恩将仇报的白眼狼,如今过的如何。” 她说着,用眼细细的将黎莘瞧一遍,语气都不由得尖锐了几分:“果真,好的很呐。” 这话听得黎莘身边的佣人都气红了脸,黎莘却还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模样,仿佛王沛蓉说的并不是自己。 “我与夫人素不相识,夫人来寻我做甚?” 她拿帕子拭了拭唇,眉儿一扬,透出了几分凌厉之色。 “夫人冲我大吼大叫的,恐怕……有些不大好罢。” 野心勃勃包身工X军阀【三十八】(第三更) 饶是王沛蓉自诩脾性好,也被她噎的口气出不来,梗在喉咙里头,不上不下的。 黎莘笑了笑,平静的望着她,无波无澜。 “好好好,”王沛蓉怒极反笑,“好你个黎莘,竟给我来这手。” 她说着,将这食府扫了一眼,又看她身上穿戴,虽然素净为主,用料却样样金贵。 单说那一件旗袍,说不得就能抵寻常人家几年的用度。 祁蘅是个隐忍的,当初他和祁甄从死去的两个兄长手里接手,挑的都是稳妥又不打眼的。 而祁甄的那些店子里,既有亏的赔本的,也有日进斗金的。他的身份吃的开,上上下下一打点,说他肥的流油,也半点不为过。 她自知祁甄的确是比他们富贵的多,可这也不是头一天,她从不会因此而不满甚么。 她怨的,是这个白眼狼明明就该千刀万刷,只因为入了祁甄的眼,不仅金娇玉贵的养着,她还奈何不了她! 想起祁蘅那日面色苍白的模样,再看黎莘这副处变不惊的姿态,她好险没绞碎了手里的帕子。 当然,她最后还是咬牙忍了下来。 “你别忘了,”王沛蓉面色微冷,眸底沉沉的一片,“祁甄可不是甚好人,你如今得了他宠爱,他自然捧着你。” 她压低嗓音,含了几分看笑话似的讥讽,“以色侍人,有朝一日他腻了你且看看,你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黎莘勾了勾唇,眼皮子一掀,压根没有半点被她唬到的样子:“说来也是,夫人年长我许多,过来人的经验,我自是要谨记于心的。” 她明晃晃的刺了王沛蓉一记。 很多时候,她只是懒得跟这女人打嘴仗,却并不代表她会怕了她。 “你!” 王沛蓉恼的拍案而起,端起那杏仁露的杯子,就想冲黎莘砸过去。 新仇旧恨之下,她早已没了往日的平静。祁蘅是她的逆鳞,黎莘触了她的逆鳞,不仅全身而退,如今还在她面前作威作福,她自然忍不了。 那杏仁露还有些烫,若是砸中黎莘,说不得要伤了皮rou。 黎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