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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如闪电般朝樊梨花的心脏而去。 “啊!”樊梨花大叫一声,被黑雾碰到的地方发出嘶嘶的声音,冒出了一阵白烟。 她快速的躲避开来,从怀里掏出什么东西猛然放到胸口上,灼烧感这才慢慢退了下去。 “阿爹,你对我还真是狠心啊。哦,对了,忘了告诉阿爹了。我昨天收到了一张纸条呢,上面写着,让我杀了阿妈。怎么办啊。如果不杀啊妈的话我就会被岛上所有人追杀呢。虽然我不怕,可是我好嫌麻烦的。阿爹,还有两天半呢,你觉得我能杀掉阿妈么?” 沈桓九目光直直的看向他,眼里已然酝酿起一片血雨腥风。他冷声道:“你可以试试。” “唉……”樊梨花叹了口气:“可我打不过阿爹啊,你看你刚刚差点要把我弄坏掉呢。嘻嘻,开玩笑的啦,我怎么会杀我的好阿妈呢。阿妈一向最疼我,我跟阿妈可是比阿爹还亲的。” 叶南心想,这位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上次在云南墓的时候她倒是没动手,可不照样差点就杀死了她。 想到这他眉头一皱,看向樊梨花:“我不管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但你听清楚了,我和九爷都不可能有你这样的小孩,别叫我阿妈,听着恶心。” 樊梨花闻言,动作一顿,猛地看向了叶南,见他那般神色之后突然又笑开了:“嗯。一如既往的狠心,哈哈哈。阿妈的模样跟当年简直如出一辙呢。阿妈你难道不想知道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嘛?” 叶南心一动,嘴上却道:“不想知道。” “别骗人了。”樊梨花说:“我最了解阿妈了。就让我告诉你吧。阿妈可以权当听了个故事啊。” …… 公元630年,贞观3年 阿南抱着怀里的小孩步步紧跟在前面男人的身后。 双龙山晨间湿气大,小孩又是从湖底游出来的,冷的脸色发发白,在阿南的怀里扭了几下之后到底还是没忍住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阿南赶紧将小孩轻轻的摇了起来,细声细语的哄她:“乖,别哭了,我们已经得救了,等到天亮了我就送你回家了好不好?” 婴儿那能听到这些话,她反正就是不舒服,哭的那叫一个震天响。 阿南也无措了,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吃的,就是知道孩子饿了,他也没东西喂。他偷偷抬眼看了眼前面走着的沈湛。却见这人浑身泛着冷气,脸色冰冷的就差写这个生人勿进了。 他咬了咬牙还是没敢上去求他,而是一狠心的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看着血流出来了便伸出手朝婴儿的嘴边递过去。 小婴儿鼻子轻轻嗅了两下,仿佛是感觉到了有东西可以吃了一般,立马摇头晃脑的就朝阿南的手指凑了过去。 阿南见状总算放下了心来,露出一个微微的笑容,正要将手指塞进她的嘴里呢,却觉得手腕上一疼,整个胳膊就被人给抓住了。 “汝做甚?” 他抬头一看就见沈湛神色危险的盯着他,仿佛下一秒就会弄死他一般。 “我……我……”阿南哆嗦了一下,怀里的孩子半天没有吃到东西又开始叫了起来,哭的比之前还大声。 阿南想到孩子,也就顾不上害怕眼前这位爷了,一闭眼道:“桓九爷,孩子还小,没有东西吃撑不下去了。我只能让她喝我的血补充体力。” “不行!”沈湛面色一变,声音顿时冷硬了下来,整个人都变得更加难以相处了几分。 “可,可在这样下去小孩就没命了。”阿南面无表情的脸上难得露出了几分焦急之色。 沈湛这才反应过来,这小少年是误会他的意思了,便又缓下了语气,只是听起来还是有些冷硬道:“汝与吾血玉相融,血里便带有了吾血,吾血过音,婴孩若食之,则血管爆裂七窍流血而死。” 阿南闻言,不由打了个冷颤,猛地将手移开到了小婴儿够不到的地方。他心里一阵慌张,觉得自己是真真惹上了什么不该招惹的人物。 他嘴唇微微哆嗦了一下,半晌之后才开口道:“那现在该怎么办。” 沈湛眉头一皱,严肃道:“先找个地方生火取暖罢了。” 阿南点点头,朝沈湛看了一眼,又很快敛下去目光,只轻轻到了句:“谢桓九爷。” 沈湛虽然已经沉睡了千年,但到底还是个行军打仗的大将军,区区山林间过夜的技巧自然是难不住他。只是往常都有随行的侍从伺候,这次却要自己亲力亲为。 他看了眼一边不知所措的小少年和怀里冻得发紫的娃娃,严肃的面容微微柔化了一些,几下便摩擦生火,点起了一个火堆,朝阿南道:“把孩子抱过来取暖。” 阿南点点头,微微朝火堆移过了一点,却似乎是顾忌这有沈湛在场,迟疑着没敢靠的太近。 沈湛面色微微一沉,神色严肃道:“汝离得这般远做甚?婴孩年幼,若是受了风寒不易好转,你可担当得起?” 他的语气不怒而威,又有一种与身俱来的气场在其中,这比阿南曾经见过的最大的官还要令人信服几分。阿南下意识的边低头告罪到:“小的,小的知错,求大人饶命。” 说着迅速的超前移了两步,确保将婴儿放到了最温暖的地方。 等做完了这一切之后他才猛地放映过来,这又不是这位爷的孩子,他怎么如此听他的话了。 阿南咬了咬嘴唇没再说话,底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边的沈湛不知道是发现了阿南的不自在还是怎么样,做了一会变起了身,一声不吭的离开了。 他一走,阿南却顿时慌了神,一直佯装淡定的脸上露出了怯色和焦急。这双龙山地势复杂,再加上他从未来过,这位爷若是走了,就凭他一个人还带着一个孩子定然是走不出去的。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明明很害怕甚至是恐惧的一个人,但当世界只剩下了自己和这个人的时候,那这个人就又成了割舍不掉的依赖。 阿南紧紧抱着小孩,将头埋在胸前,紧紧闭着眼睛,不知在忍耐什么。 半晌之后,他突然听到身边传来一声中午落地的声音,阿南猛地抬头,侧眼望去就见沈湛负手而立,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他目光深邃,神色严肃而又认真:“山里有野兔,还有果子,把果子喂给孩子,汝和吾吃这兔子罢。” 阿南的眼眶瞬间就红了,他紧紧咬住下嘴唇,把心里莫名出现的情绪又给狠狠压了进去,然后低声应到:“嗯。” 沈湛见他这样,却还以为这小少年是在与他生气,眉头皱了一番道:“汝有什么便与吾直说,吾虽非好人,却也并非蛮不讲理之徒。汝若不爱这兔子,可去河边捉两条鱼来。” “不、不是的。”阿南抬头看了他一眼有飞速移开目光道:“我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