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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霖腿上,与他交杯对饮。 入睡前,庄久霖又去用田芮笑的护肤品。他抹眼霜的时候,从镜子里看见田芮笑悄悄将他之前给她的卡塞进了他的西装口袋,动作轻得没一点声音。他背对着她就问:“给我干嘛?” 田芮笑吓得仿佛翻墙出去上网被教导主任抓现行的高中生,下意识背着双手:“什么给嘛,本来就是你的。” 庄久霖带着质问转身看她,她慌乱地补充:“你的衣服尾款已经付了,所以……” “来。”庄久霖坐到软榻上,伸手邀她。 田芮笑乖乖过去,屁股刚挨着他的腿,就听见他说:“能不能让我在你身上多放点我的标签?” 她柔媚地望他:“你放得够多了。” “不够,”庄久霖看起来有点严厉,他决定明确一些,“我很难陪你去做别的,能不能用我的卡让我好受一点?” 田芮笑心头一颤,勾着他的脖子,好一会儿才说:“我知道你想要性/爱。” 他毫不犹豫:“可我也想给你你想要的。” 两人对视了好久,田芮笑开口:“那要是可以的话,你会陪我逛街吗?” “会。” “会陪我看电影吗?” “会。” “会陪我去看救助站的小猫吗?” 庄久霖沉了口气,道:“等忙这几天,我找个时间,好不好?” 忙完这几天,没多久就是发了疯冲业绩的年底,接着就要赶年报,他的忙碌永无休止。但田芮笑还是心甘情愿地应:“好。” 每次庄久霖喝了酒,田芮笑就没想过自己能睡好觉。 晨起后她为他系扣子、系领带,声音含着没睡醒的迷糊:“要是叔叔知道了这次的事,你就说我死缠烂打,自己偷偷跑去内蒙找你。” 他配合着她,拉长尾音:“好,我保证说得一字不差。” 田芮笑没再说话。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不懂事了,那明明是一个弥留之际的老人,她却这样残忍地逼他们父子不快。 可她真的好想知道,他为了她,究竟能做到哪一步。 庄久霖一到浦越中心大厦,迎头就看见邱恒扬着一对酒窝。他关切地问:“父母怎么样了?” 邱恒答:“谢谢庄总,家父护住了家母,伤得重一些还在疗养,家母已经出院了。” 庄久霖说:“有需要尽管跟我开口。” 邱恒颔首领恩,接着说:“庄总,庄董来了。” 庄久霖一怔,看向他:“在哪?” “在办公室,庄董安排了出席一会儿绿能的签署会议。” 庄久霖调头回了电梯,按了董事长办公室所在楼层。庄久霖进门时,庄徐行正在与几人谈话,他走近时听见:“……这些庄总都办得很妥当……” 见庄久霖过来,几人自觉加速结束对话,退了出去。门关上了,庄久霖才喊:“爸,今天有什么重要的事要亲自办吗?” 庄徐行低头翻着文件,不咸不淡地道:“当然有了,来看看这个绿能的实力,不也能反映出撬得动它的人的本事吗?” 庄久霖不做声,庄徐行把文件一阖,抬了眼:“联合国的回信我看了,要是我在这个时候再说三道四,岂不显得我这个糟老头子小心眼?” 庄久霖道:“您教我公私分明,我一直都在恪守。” “既然这样,咱们该谢就谢,别的还接着算了?”庄徐行激将诛心登峰造极,若换了别人,早就吓得直冒冷汗了。 “好,”庄久霖肩宽腿长,巍然似高山,“她陪我去给mama扫墓,的确属私,请问您觉得要怎么算?” “你——”庄徐行一下子坐直了,锐利如鹰的双眼直勾勾瞪着他,“这就是你说要我不去的原因?宁可带你的小情人,都不肯带我去看你妈?你是直接不把她当外人了,还是把我当外人?” 这道坎在父子间横了多年,在今日被曲解的导/火/索引爆。庄久霖淡淡而笑:“mama的墓在那里立了十一年,您少了今年不去也没什么区别。” 庄久霖没什么表情,却字字刺心,庄徐行疾了言:“好啊,你是不是也记了十一年?早就等着来跟我算帐?” 来电铃声有心为他们调和,响得够是时候。 庄久霖取出手机,见到来电后缓和了神色,接听起来,道:“奶奶,怎么了?” 庄徐行看着儿子的脸愈发冷峻,像极了他年轻时遇到突发急事的反应。等庄久霖挂了电话,语气也跟着加了紧:“爷爷知道您生病的事,犯病了。” …… 十月至十一月,是考研人焦躁期的峰值。大多数人都会在万籁俱寂的深夜,在无数次放弃与坚持的挣扎中迎接东升的朝阳,咬着牙跟自己做重复的约定——去把今天学完再说吧! 因为这是秋招和保研结果纷纷落定的时候,看着身边不断收到好消息的同学,有的保去了心仪的学校,有的拿到了优质的offer,而你却只能日复一日埋头走进图书馆,做一件不知道尽头在哪里,到底有没有结果的事。且一旦错过这个黄金期,如果落榜,也就错过了许许多多应届生独有的考试资格,比如国考,银行,各类央企国企…… 田芮笑搁笔起身,舒了舒筋骨,去给自己打杯水。她倚着窗台,看小区里保洁正将满地枯黄的梧桐落叶扫做一堆。 庄希未的电话在这个时候打了过来。一接通田芮笑就听见她在哭,十足委屈地嚷:“书太难背了,为什么文科要背那么多书?要背马新观,背中新史,外新史,还要背传播学!各种人名生平代表作!我现在一看到人名就抓狂!” “你别哭,你别哭……”田芮笑柔声细语。 庄希未像是憋了很久那样发泄:“我就是不会背!背了忘背了忘,我就是笨!我就是不配自己学习然后考试!我就该出国,让我哥随便给哪个牛逼的学校捐一栋楼把我塞进去!” 田芮笑看穿了她:“你怎么啦?谁又说你啦?” 被她一语道破,庄希未哭得更凶了:“我舍友保研了,我真心羡慕她恭喜她,结果她说什么‘保研对你又没必要,我们就算保研了也比不上你什么也不读’,我干什么了?我难道不是每天六点起床去图书馆?” 要是往日,早听惯了这些话的庄希未是不会在意的,焦虑当头,火上浇油罢了。 “希未,这些话过一会儿你就忘了,我知道你不会记着的,”田芮笑放慢语速,“我想跟你说的是,尽量少跟别人聊他们的近况,谁保研谁找工作谁出国,都不要知道,这会让你对自己产生一次又一次的冲击和动摇。” 对付急躁之人最好的办法不是比嗓门,而是一降再降。庄希未果然有所缓和:“我知道,这几个月我几乎没有任何社交,除了跟舍友,基本就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