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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领导,找人吃个饭。” 放在以前,都不用他说,庄久霖必然会主动打点。可他想到某个小姑娘今年同样也参加考试,他不想背叛她。他说:“爸,希未难得有自己的追求,放手让她自己试试吧。” 庄徐行皱眉:“你meimei为了爸不愿出国读书,要是不能保证她一次考上,你爸怎么放心?女孩年纪耽误不得,别多折腾几次。” “爸,”庄久霖停了筷,坐得很直,“国内研究生不比国外申请制,再怎么样也必须要过线。再说,希未也很聪明,找了不少考上的人做指导,我们应该给她一些信任。” “爸等不到她毕业了,至少得看着她入学……” “爸,”庄久霖往他碗里夹了块炖鱼,“等明年希未收到录取通知书,我们带上爷爷奶奶,一起出去旅游。” 庄徐行拗不过他,不再多言。 父子俩夹菜、咀嚼的动作都很斯文,餐厅里安静下来。庄久霖专心低头吃饭,庄徐行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这么多年来他竟廖无几次像这样好好地看着他的儿子。 儿子长得并不太像他,他的鼻子没那么高,脸型也没这么硬朗,他更像他mama…… 庄徐行抬起头,望向不远处苏韵的画像,忽然说:“你mama忌日快到了,今年我跟你回去一趟吧,我怕我等不到明年清明。” 庄久霖动作一顿,闭了闭眼,道:“您身体不适合坐那么远的车,就别劳动了,妈知道的。” 苏韵过世那年,庄久霖十九岁,但此后每年清明,他都坚持从国外回来,亲自把祭祀打点得妥妥当当,没有一次疏漏。而庄徐行在这十二年间去看她的次数包括入葬那年,也不过三次。 过去十年里庄徐行并未过多愧疚,直到他得了病时日无多,在数个回望人生的深夜,竟才恍觉此生最大的歉疚是自己的妻子。 哪怕他没有爱过她,或许她也不爱他,但她履行了一个好妻子的所有义务,他却没做一个好丈夫。 一顿饭末,庄久霖说:“我刚刚收到几份半年报,有几个地方还需要跟您商量,您再喝点汤,我先过去煮茶。” 等庄久霖起身,庄徐行忽然开了口:“出去玩一趟还有时间看财报。” 放在以前,庄久霖会直接走人,可现在,他耐心地应答:“公司的事不会有任何耽误,您放心。” 庄久霖回头时,又听见庄徐行说:“出去这么多天,也该够了吧。” 过了良久,庄久霖才转头道:“我跟她没到那种程度。” 庄徐行低头喝汤,没在看他:“那最好。”庄久霖站着等下文,汤勺撞了瓷碗几回,庄徐行才又道:“那你是不是也该认真找个结婚对象了。“ 庄久霖像个应付父母唠叨的孩子那样,懒懒地应了声:“知道了。” 来到茶室坐下,煮上了水,庄久霖把手机翻出来看。这种感觉并不熟悉,他已经好多年没有这样想等着谁给他回消息了。 一排未读微信里,没有一个红点是他想要的,拉完了未读,连着就是她的对话框,最后一条还停留在他那句:怎么不发镜子前那段? 庄久霖点开右上角设置,将“置顶聊天”一栏划成了绿色。 事实上,田芮笑是真没有打算再回复他。可一查邮件,竟看到了CFA出了成绩。 她如愿拿到10A,位列全球前10%。她只好把邮件截图给他发过去,很快收到他的回复:田同学很棒。 这让田芮笑恍然想起,跟他在一起的这五天,她没有听到任何特别的消息提示音。至少,她看到“婉晨”那条时没有任何提示。 而这一丝丝欣慰感,却让田芮笑觉得自己更贱了。 庄希未约田芮笑第二天吃饭,蒋纯打趣道:“你跟她哥哥同时不见人同时回北京,还发了半个身子,这都没猜出来,这女娃娃也真是神经大条。” 田芮笑不知道自己什么语气:“也许人家根本不觉得我和他能联系起来吧。” 不出意外,见面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庄希未都在追问视频里那个男人。 这是田芮笑第一次体会暗搓搓地炫耀他:“很帅啊……快一米九吧……留学的……就上班……”她尽可能模棱两可,生怕庄希未突然对上号,只可惜庄小姐的心思实在不细。 田芮笑用拷问学习进展打住了她的追问,庄希未老实汇报:“每天七点起啦,现在都在看专业课和英语,我以为学新闻就是写写新闻稿,没想到要背的东西那么多?我的天啊,咱们这种理科生多少年没背书了。” “我去年背经济学也很痛苦,来回背了七八遍,现在也忘得差不多了,”田芮笑说,“你有找到考同专业的同学吗?考研切忌孤军奋战,那样太容易丧失斗志。” 在高考之前,读书是必然的事,父母老师社会都告诉你,你要学习,要高考,要上大学,这是所有人的必经之途。可考研仅仅只是一种选择,没有人再来要求你期盼你一定要考上,或许你也并没有拼死一搏的信念,大不了哪天累了,把书扔掉投简历找工作去。 考研不过是跟自己做一个浪漫的约定罢了,哪怕失约了好像也不要紧。 “有啊,”庄希未兴冲冲道,“而且我发现考新传的一大半都是跨专业诶,我还以为我的基础会差很多。” “不考数学的专业报的人都很多。” “相应地,就业比有数学的专业差很多咯,”庄希未一笑,“你说的对,什么事都有利弊,都要取舍。” 田芮笑低头一笑,道:“说实话,我考金融就是为了好就业,我没什么理想,但我还是希望有理想的人能够坚持自己,对什么感兴趣就学什么。” “我知道,我以前也是,”庄希未敛起笑意,“学新闻是我自己做的第一个决定,我知道你所说的会没有斗志,因为真的没有人会来鼓励你,甚至大家都觉得我考不考得上无所谓,反正我不用愁工作不用愁没钱花。” 田芮笑点了点头,听她接着说:“正因为别的都唾手可得,这一件事我才一定要做到,这是我唯一能够付出能够努力的事。” 田芮笑好欣慰:“希未,你真的变了很多。” 庄希未不禁夸,红着脸说:“其实我也没想到,这次最支持我的人会是我哥。” 田芮笑结实地一愣,才问:“怎么说?” “我爸刚告诉我,他让我哥找找学校老师,但我哥说想让我自己努力,”庄希未很是感怀,“他真的很懂我到底想干什么,我就是想做一件自己的事而已。” 一个大胆的问题猛地冲上心头,田芮笑来不及抑住,便纵容地溢出了口:“希未,你觉得什么样的女生才配得上你哥哥?” “啊?”庄希未好笑地道,“我不知道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