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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一时间惊为天人,他本来是派手下请她一见,不料那些个饭桶横行霸道惯了,竟惊吓得她失足落水,气得他将那几人一顿杖责之后赶出府去,再去寻访的时候,便遇见了陶莫高,为结纳此人,只得一起回宫,将那寻美之事暂且搁下,以为日后派人自能找到。没想到后来派人去南郡四处寻访,只打听到她名叫王昭君,早在一个月前便离开了香溪,不知所踪。 为此他还惆怅许久,如此美女,可惜缘悭一面,想不到今日在这里居然能听到她的消息,不由一时失态,好在那两人各有心事,都没注意到他的变化。 冯野王为人豪爽,酒到杯干,哪里注意到与自己同桌共饮的三个男人心里都在想着同一个女人,这一杯杯的美酒入肠,却化作苦水。 不知不觉间,酒不醉人人自醉,平日千杯不醉的陈少奇,今日却是第一个醉倒的。 倒下的时候,他都不知道自己嘴里反反复复地念着的那个名字,就是王昭君。 陶莫高让人扶他离开的时候,嘴角还带着一丝苦笑,从他喝醉开始,就念了不下一百遍昭君的名字,他是真的不记得她了么?当初那样深情的表现,那么多年的思念,真的能够那么轻易就忘记的干干净净吗? 第三卷长安仙踪第二十六章情深难忘(下) “喂,可以停下了,都已经跑这么远了,再跑就跑死你自己了。”喜媚拍了拍王嫱的肩头,同情地说道:“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为什么一看见那个人就跑的比兔子还快,我可是第一次见你吓成这样。” “我——我——我也——也不——不知道!”王嫱喘着粗气,感觉到自己的胸口都快要涨得炸开了,拼命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心却跳的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她们已经离开第一楼很远了,她就好像没头苍蝇似得到处乱跑,这一头扎进了个小巷子里,四下无人喜媚才现身将她拉住,要不然还不知道她要跑到哪里去。 “你不知道?”喜媚狐疑地望着她,“不用骗我了吧,你看见那个男人时的表情就好像见了鬼似的,还说不知道?说谎话也找点能骗得过人的吧!” 王嫱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克制住自己狂跳的心脏,半响才缓缓地靠着墙壁滑坐下去,沮丧地说道:“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为什么会害怕看见那个男人,明明我是根本就不认识他的,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的?啊!——”她越想越是头疼,忍不住抱着自己的头痛哭了起来。 喜媚瞪大了眼睛,不解地看了她半天,看她哭得伤心,全然不顾自己现在的形象,终于信了她的话,轻轻地把手放在她的头上,慢慢地摸索了一番,终于长叹了口气,说道:“我的好jiejie,你就别哭了吧,你这段记忆,是你自己选择放弃的,就算是我,也无法帮你恢复,除非,你与他重新开始。” “真的?”王嫱抹去泪水,抬眼望着她,疑惑地说道:“我是觉得自己老有些事情想不起来,似乎有个很重要的人被我忘掉了,今天看见的那个人,虽然是第一次见到,可是总让我觉得自己很是对不起他,一看到他就觉得很难过很伤心,所以才会跑的这么狼狈。可是,我为什么会放弃对自己这么重要的人和事情呢?” 喜媚轻轻在她身边坐下,幽幽地叹息了一声,不知触动了她的什么心事,第一次在那双美丽的大眼睛里,竟有着无限的哀怨和伤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原因,有很多事情当你不得不放弃的时候,其实,遗忘比记住更快乐。忘记了,才可以开始新的生活,否则,那些记忆会永远缠住你,让你永远活在痛苦之中,无法解脱。” 王嫱思索良久,终于长长地叹了口气,又坚强地抬起头来,“但是现在一切都过去了,就算在开始,也是全新的一天,喜媚,你说的对,我既然已经忘掉他了,那么现在就不该伤心难过,我们离开皇宫,不就是为了过全新的生活吗?走吧,找个漂漂亮亮的客栈,先住下来,再去想明天的事情!” “还去客栈干什么?”喜媚也打起精神,轻笑道:“在城里呆了一天还不够啊,这里人又多又吵,干什么都不方便,我们还是到城外去转转,说不定还能找到那个带走了安安的臭道士呢!” “你敢找他吗?难道不怕他把你给收了?”王嫱笑道,“难道是为了安安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吗?”两女相处久了,纵使开始有些矛盾,但后来相依为命,互相帮助,慢慢的竟好的如同姐妹一般,王嫱也学会了打趣她了。 “随你怎么说好了,”喜媚娇笑一声,纵身飞上半空,“你若不走,我可是要自己去白云观玩玩了,你若是来晚了,可就没有好戏看了!” 王嫱佯装叹了口气,道:“就知道你这小妖精没安好心,我刚才跑了那么多路,累都快累死了,你用飞的,还要来催我,真是没同情心啊!”她勉强站起身来,忍不住又有些喘息,两腿也是一阵阵地发软,果然是刚才跑的脱力了。 喜媚轻哼一声,“是你自己没用,还怪得了我吗?好好的千年灵狐不做,偏要去轮回受苦,当个没用的凡人,算了,当我命苦,就带你一程吧!”她俯身在王嫱身后,环抱住她的纤腰,施了个隐身术,带着她飞上半空,径直向城外的莲花山飞去。 到的山脚下,两人便落了下来,王嫱依旧化作书生,喜媚附身回寒玉琵琶之中,卖了些香烛一路随着那些香客向山上的白云观走去。 这白云观建在莲花山主峰的山腰之上,有近千名道士,无数俗家弟子,乃是当朝的第一大观,朝中的许多高官名士,都有子女在此学艺,观主张海玄还曾在元帝是太子时教过他修身炼气之术,后来还被封为国师,在当世江湖之中,算是顶尖的人物。 白云观的道法修的是入世之道,所有的弟子在学成之后都要下山修行,小则救济贫苦赠医施药,大则从军卫国抵御外敌,无论是在朝堂之上,还是在江湖之中,都是倍受尊敬。因此每日里到白云观朝拜三清,祈福拜神的百姓更是多得数不胜数。 王嫱跟着那些香客一路走上去,走到观外已经累的香汗淋漓,刚走到门口,却见已小道士匆匆而来,看到自己顿时眼睛一亮,跑过来说道:“这位公子可是姓王?” 王嫱一愣,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那小道士便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说道:“观主已知道公子到此,特命小道前来迎接,公子,这边请——” 王嫱迟疑了一下,听到背后的琵琶里传来喜媚的声音,“跟他去,看这些臭道士耍什么花样!”她见那小道士步履轻盈,已经走出去一段路了,只好急忙跟了上去。哪知他去绕过山门,从一旁的一条小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