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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弱,吹个风都能染上风寒,你以后少带着他四处乱跑。” 季念许委屈道:“喔。” 这是裴懿这辈子第一次做饭,能把粥熬熟已经很不容易。 他盛了一碗端进屋去,坐到床边,道:“宝贝儿,我熬了粥,起来吃饭。” 沈嘉禾整个缩在被子里,瓮声瓮气道:“我不饿,不想吃,你同念念吃罢。” 裴懿道:“老累了一晚上怎么可能不饿,乖,快出来,你再不出来我可掀被子了。” 沈嘉禾犹豫片刻,缓缓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白皙的脸蛋捂得红扑扑的,比三月的桃花还要娇艳。他含羞带怯地望了裴懿一眼,眼波流转间,春情尽显,立时勾得裴懿血脉喷张。 裴懿强自压下躁动的欲-望,舀一勺粥,放在唇边吹了吹,这才送到沈嘉禾嘴边,道:“张嘴。” 沈嘉禾乖乖张嘴,含住汤匙,将白粥吃进嘴里。 裴懿脑中立时又浮想联翩,那处硬得发疼。他咬牙忍住,继续喂沈嘉禾吃粥。 吃了小半碗,沈嘉禾便不吃了。裴懿将剩下的粥吃进自己肚子里,便端着碗出去了。 沈嘉禾便又缩进被子里去,明明窘得要死,却又总忍不住想笑,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吃饱了便犯困,昏昏沉沉地就快睡着时,一个火热的胸膛贴上来,沈嘉禾顿时惊醒,急忙捉住在身上作乱的大手,压低声音道:“别闹,念念还在外头呢。” 裴懿一边吻他的脖子一边道:“放心罢,我把他撵出去串门了。” 沈嘉禾喘息道:“昨天晚上折腾了一宿,你……你不累么?” 裴懿道:“挺累的,但谁让你勾引我,所以只能不辞辛劳再累一累。” 沈嘉禾道:“谁勾引你了?少冤枉人。” 裴懿道:“你看我便是在勾引我,你张一张嘴也是在勾引我,你的一举一动在我眼里都是勾引。” 沈嘉禾哭笑不得,道:“你胡搅蛮缠。” 裴懿笑道:“昨天晚上的是夫妻义务,今天早上的便算作你给我的奖赏,成功撮合邵原和杜月娥的奖赏,怎么样?你不亏吧?” 沈嘉禾还能怎样,便只好由他。 裴懿一面与他亲热,一面感慨道:“我本想着撮合了杜月娥和邵原,等杜月娥成了亲,便能将墨客斋里的活计让给我,却没想到,竟得了天大的好处,所以啊,人还是要做好事,好人有好报。” 沈嘉禾有心嘲他几句,但被他弄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张嘴便忍不住发出羞耻的声音,只得咬紧牙关,任他得意去。 * 邵原说话算话,果然让母亲去杜家提了亲。 杜家二老哪有不答应的道理,欢欢喜喜地应下这门亲事,绝口不提彩礼、首饰之类,当即便同邵母翻黄历选起日子来,挑了最近的宜嫁娶的好日子,将婚期定在了十一月十五,便在八日后。 沈嘉禾自然要帮着cao办,然而他并帮不上忙,因为杜家二老连着杜月宸将一应事宜全都包办了,沈嘉禾实在插不上手。他只好备下一份厚礼,打算在新婚之夜赠予他们。 婚期转眼便到。 杜月娥的婚事一直是白头村上下的心头大患,所以这日,全村老少都来围观她出嫁,甚至许多邻村的都来了,简直是人山人海。 邵原穿着大红喜服,骑着高头大马,在锣鼓声中,在鞭炮声中,将新娘子娶回了家。 沈嘉禾高兴地落了泪,裴懿悄悄握紧了他的手。 杜月娥成亲没多久,她弟弟杜月宸的婚事便也有了着落,女方还是镇上有头脸的富庶人家,自然又是一场喜事。 在接二连三的喜事中,一年到了头,便是春节了。 大年三十夜里,吃过饺子,一家人去院里放烟花。 沈嘉禾是不敢放的,便站在屋檐下旁观。 裴懿将几捆烟花摆成一圈,和季念许一人拿了一根火折子,一齐开始点引子。 五颜六色的烟花一齐尖鸣着冲向夜空,炸裂成彩色的光点,交织成耀眼的花朵。 裴懿跑过来,猛地将沈嘉禾抱进怀里,低头在他唇上印下一个吻,笑道:“新年快乐。” 沈嘉禾踮起脚吻他一下,也笑道:“新年快乐。” 还没出正月,杜月娥便有了身孕。 邵原让沈嘉禾帮着起名字,沈嘉禾特别慎重地琢磨了许多天,最后起了一男一女两个名字。男孩的名字是邵清让,女孩的名字是邵雪文。邵原和杜月娥都很喜欢,还说要让孩子认沈嘉禾做干爹,沈嘉禾自然高兴得很。 当柳树抽出第一个嫩芽的时候,春天便到了。 一日晚饭后,一家人坐在院里看星星,季念许突然道:“沈爹爹,我想好将来要做什么了。” “这么快便想好了?”沈嘉禾笑道,“快说来听听。” 季念许沉声道:“我想仗剑走天涯,做一名行侠仗义的侠客。” 沈嘉禾神色一黯,沉默片刻,让自己笑起来,道:“我仍是那句话,人要做自己真正喜欢的事才会觉得快乐,我总是支持你的。” 既然有了决定,季念许便背起行囊拿起剑上路了。 沈嘉禾和裴懿去送他。 这是个春光明媚的好天气,并不适合离别。 沈嘉禾尽量不表现出伤感的样子,他叮嘱道:“你的安全永远是最重要的,无论遇到什么情况,一定要先保全自己。” 季念许点头,道:“儿子记住了。” 裴懿道:“走累了便回来,别忘了回家的路。” 季念许道:“好。”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沈嘉禾望着季念许策马而去的背影,脸上始终是笑着的,眸中却蓄着泪。 待季念许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尽头,沈嘉禾道:“桃园里的桃花现在开得正好,我们去看桃花罢。” 裴懿道:“好。” 桃花正开得如火如荼。 二人依偎着坐在桃树下,春风吹过,桃花落了满头。 沈嘉禾靠在裴懿肩上,赏着艳丽的桃花,心里却有些哀伤。 许是因为季念许的离开,许是因为春日本就多愁。 裴懿自然有办法赶走他的哀愁。 他将他抱坐在腿上,挑起他的下巴,温柔缱绻地亲吻他。 风吹过许多阵,桃花雨下了许多场,裴懿才放开他。 沈嘉禾柔软地靠在他胸膛上,听着他坚实有力的心跳声,觉得自己的哀愁得到了很好的安抚。 “裴懿,”沈嘉禾轻声道,“你说念念什么时候会回来?” 裴懿道:“不知道。他累了自然会回来,我们只管等着他便是。” 沈嘉禾低低地“嗯”了一声。 裴懿将他搂紧些,柔声道:“你还有我,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沈嘉禾柔顺地蹭了蹭他的脖颈。 裴懿便又低头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