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疆之物。”他指着梭子尾端,证明了湛明的猜测。 湛明凑过去看,却看见尾端竟然带着倒刺。 湛明忍不住吸了口气,真是太狠了,竟然不仅淬毒,还装倒刺。 “只有南疆人才会在这种东西上动这么多心思,师叔,您从那儿得来的这个东西?”寂平有些好奇的望着湛明。 湛明抿了抿唇:“是有人从南山拾来的。” “南山?”寂平有些惊讶:“那些南疆人跑到南山做什么?” “这也正是我想问的,寂平这件事你不要说出去,我要好好调查一番。”湛明拿过了那枚梭子,也不再多言,转身走了。 寂平若有所思的看着湛明离开的方向,最后还是坐了下来,继续修炼。 湛明急匆匆的跑到了事物堂,因为这次的事情,如今事物堂只有两三个低阶弟子看管,见湛明进来了,俱都站起来行礼。 湛明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直接道:“给我拿南山的影录。” 所谓影录,便是朝晦寺设置于各处的刻有录影符文的玉牒,这东西是朝晦寺的一名长老发明的,作用如同于监控器,湛明第一次见的时候也觉得十分神奇。 如今朝晖寺辈分最大的便是湛明,那个弟子不敢耽搁,直接取出了南山这几日的影录,递给了他。 这影录不过灵玉大小,但是却能记录七日来的所有影像。 湛明再不多说,转身进了暗室,这个东西,也只有在暗室中最为清楚。 第118章 底细 湛明一进暗室, 便迫不及待的催动了影录, 周围便顿时栩栩如生的闪现了七日之内南山所有的记录,湛明皱了皱眉, 手下催动的稍微快了一些, 那些影子也开始加速起来,只是在前两日的纪录中, 南山基本一个人都没有出现,直到湛明见到风烛的那天,影录终于有了变化。 原本南山门口有一棵大桑树,繁密异常,但是这一日湛明记得并没有起风,如今这样, 实在是有些奇怪,湛明忍不住看向了那棵桑树。 很快的桑树恢复了平静,但是桑树下的灌木却又开始晃动, 从桑树下, 一直晃动到右侧,然后终于停了下来。 湛明在这个时候终于确定,这儿的确是有一人穿着隐形衣,只是这人行事却好似并不在意,大咧咧的, 十分自信。 湛明死死盯着那一处,既然这个人如此浑不在意,那么说不定, 他会真的脱掉隐形衣。 不过湛明还未等到那人脱掉隐形衣,却只见风烛却来了。 他此时的神情不同以往的吊儿郎当,而是带着一抹严肃。 他一进来便四下看,仿佛是在找什么,但是还未等他开口,原本站在那处的那人便掀掉了身上的隐形衣。 “为何非得让我带这个劳什子,难道我来这儿,还有人敢拦不成?”那人声音洪亮,气冲冲的走了过来。 湛明此时才终于看清楚了这个人的模样,他长得十分高大,五官粗狂,眉眼间还带着厉色。 湛明并不认识这个人,但是他却也能看出,这个人的气势不凡。 “见过老祖。”风烛急忙对来人行礼,然后又忍不住解释:“这儿自然没人敢拦您,但是总不好太过招人眼色。” 湛明一惊,这人竟然是巫族的巫祖,可是既然巫祖都在,又为何让风烛演一场被人追杀的戏,巫祖自己反而隐了起来。 湛明知道事情不简单,正想再听,但是那个巫族却一挥手彻底隐匿了两人的身形和声音。 湛明急的剁脚,但是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焦急的等待他们二人的结束。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空气的风声出现了一点变化,湛明还没反应过来,便只见周围空气一震,下一刻他便又看见了风烛和那个巫祖的声音。 “老祖您放心,此次绝对不负所托。”风烛抱拳扬声道。 那个巫族点了点头,却再没有多说一句,又穿上了隐形衣,转身离开了。 之后发生的事情与湛明自己当日的经历一致,湛明便也没有了观看的欲望,关掉了影录,从暗房走了出来。 湛明一出来,原本暗房的弟子便在门外等候,看见他出来,急忙迎上来道:“师叔祖,可是出了什么事?” 湛明在朝晖寺一直都是十分温和的存在,今日竟然会这般冲,这弟子也觉得有些不对。 湛明却只是摆了摆手:“无事,你们好好守着事物堂就是。” 湛明说完转身就走,一分钟也不留。 那小沙弥有些愣愣的看着湛明离开的方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湛明很快回到了主峰正殿,殿中只留着几个沙弥守着屋子,湛明的师兄和师侄辈的几乎倾巢而出,剩下的,也都是不怎么靠得住的,湛明知道,此时此刻,他只能靠自己了。 湛明找沙弥们守住了大门,叮嘱他们除了寂平,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湛明穿过了正殿,很快走到须弥芥子前,海智在离开之前,将打开须弥芥子的办法交给了湛明。 湛明打开了须弥芥子,迅速冲上了白玉台阶,他站在莲池边,却发现所有的金莲都合在了一起,湛明只觉得心下一沉,这些金莲之所以会常年盛开,都是有赖于住在须弥芥子中所有大乘老祖的灵气温养,如今这些金莲都合上,那也就说明,所有的大乘老祖都离开了。 湛明只觉得心跳的飞快,不祥的预感几乎要从他的胸口漫出来,这次的事情,绝对是有大问题。 “弟子湛明,求见老祖。”湛明有些绝望的试图呼唤,但是并未报很大期望。 他的声音,在无边的须弥芥子中回荡,湛明心中顿生绝望。 他有些颓丧的转过身去,准备离开,但是才刚走了一步,却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莲池深处传来。 “是朝晦寺弟子吗?” 这声音苍老而又虚弱,根本不像湛明平日里听到的大乘老祖那种带着浑厚生命力的声音。 但是即使如此,湛明还是一喜,急忙道:“小僧正是,不知前辈是?” 那人沉吟了许久,终于道:“我法号如素。” 如字辈的?湛明心下一惊,这却是师祖一辈的人了,可是他并未听过如字辈大乘修士中,有一位叫如素的前辈。 “你是如一师兄的门人?”那人声音虚弱的问道。 湛明急忙道:“弟子正是,见过师叔祖。” 这人竟是如一的师弟,只是为何没有听如一老祖说过。 “你来这儿做什么?师兄们都出去了。”他人似是有些喘不上气来,许久才说出了这一句话。 湛明愣了愣,这才道:“冒犯师叔祖了,晚辈是觉得此次南渊之事有些蹊跷,所以想找人商议。” “蹊跷?”那人平静的语气戴上了一层疑惑:“你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