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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指之间,转瞬间,石子向那人射去,‘铛’的一声撞上那人的发冠,只是力道控制得好,仅是轻微的碰撞了一下,并未将其束好的发打乱。 沐玄尘慢慢的转过头朝着叶晏宁的方向看了一眼,待看到她后,面色虽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波,但清冷的眼里却多了丝温度,连左眼眼角下的红痣都鲜活了起来。 叶晏宁看着被石子敲了也没什么变化的沐玄尘,撇了撇嘴,心道:这人真是还真是一如既往啊,平静得跟一潭清水似的,不过… “沐玄尘,独自一人多无聊啊,我来陪你呀。”叶晏宁说完后,动作极快的攀上假山,然后挨着他坐了下来。 沐玄尘静静的望着她,因她的突然靠近而微抿了下唇,随后不着痕迹的想往旁挪了挪。 谁知刚有动静,就被叶晏宁一把拉住,吊儿郎当的道:“我说你躲什么?这都大半年没见了,一见我就躲,合理吗?” 叶晏宁突然凑进沐玄尘,戏谑道:“你在这不就是为了等我吗?” 沐玄尘垂眸将自己的视线从叶晏宁笑吟吟的脸上挪开,随后薄唇轻启,淡淡的道:“没有。” “好好好,你不是在这等我。”叶晏宁松开了拉着沐玄尘的手,看了眼今晚的夜空,勾唇一笑,“那你是在这赏月吗?” 沐玄尘看着那双充满笑意的明亮眼眸,脑子一懵,下意识的回道:“嗯。” 听到沐玄尘的回道后,叶晏宁心情很好的将双手交叉放置脑后,随后顺势往后一躺,二郎腿一翘,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心情甚好的道:“那今晚的月色也是挺美的!” 沐玄尘抬眼望着漆黑一片的夜空,放在假山上的手一缩,随后有些不自然的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襟。 *** 叶晏宁和沐玄尘同龄,相识于八岁那年的夏天,与今天一样,同是来参加皇后寿宴,那是叶晏宁第一次来皇宫,本来以为会很热闹,谁知热闹是热闹,却也无趣,歌啊舞啊的她不感兴趣,于是便偷偷开溜了,打算去探探这皇宫。 正光着,就在假山下碰到了同样出来清静的沐玄尘,当晚月色正好,沐玄尘穿着一身黑边白袍站在假山下,微微抬头看着夜空中的星辰。 月光洒下,落在沐玄尘那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脸上,他眼角下的红痣被映得发亮。 两人离了不到两米远,叶晏宁望着他的侧脸,第一眼就被他眼角下的红痣给吸引了,归功于叶晏宁平时看的话本,望着仙气十足的沐玄尘,还以为他是书里说的那种,打从天上下来的小仙童。 于是行动先于脑子,叶晏宁上前一把抓住沐玄尘的手,接着开始噼里啪啦的对着他许了一堆的愿望。 沐玄尘当时年纪虽小,却与现在一样不喜与旁人触碰,看着叶晏宁扯着他的手臂,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话后,清俊好看的脸直接黑了。 叶晏宁说着说着,饶是神经大条的她,也感受到了来自沐玄尘的死亡凝视,但想着好不容易看见仙童了,总不能就这么放走吧,于是就死皮赖脸的拉着他。 沐玄尘的力气没有每天锻炼的叶晏宁大,扯了两下没扯动后,冷着脸道:“放手!” 叶晏宁一愣,随后抓得更紧了,下巴一扬,道:“不放。” 沐玄尘一顿,脸更黑了,重复道:“放手!” 叶晏宁奇怪的道:“天上的人只会说这两个字吗?” 沐玄尘这才反应过来,她刚说的那堆乱七八糟的话是干嘛的,于是绷着脸道:“我是人。” 叶晏宁借着月光重新打量起沐玄尘,上手捏了捏他的脸,在沐玄尘的脸色黑得快要滴出墨汁时,终于失望的放开了他的手。 就这样,两人算是认识了,在叶晏宁三寸不烂之舌的轰击下,叶晏宁总算知道沐玄尘的来历,他竟是国师沐司余的徒弟,不出意外,将来是要继承国师之位的。 国师的住所在‘北尘院’,作为国师徒弟的沐玄尘当然也住那,他们平日甚少外出,只有一些大的场合才会看见他们的身影。 国师会帮助皇上分析国家的大势走向,懂得阴阳之道、八卦、天象,非僧非道,是个特别的存在。 八岁的沐玄尘看不出叶晏宁女扮男装那是学艺不精,但随着沐玄尘的阴阳之道越发精进后,在十四岁时,他意外的发现叶晏宁竟是女子面相,不是男生女相,而是确确实实是女子面相。 发现这个事情后,从来都波澜不惊的沐玄尘被惊得不轻,他没想到叶晏宁竟然是个女孩,怕看错了,他回去后还重新翻了典籍,然而事实证明他并没有看错。 近一年,他一度苦恼于自己对叶晏宁的上心,她的一泯一笑总会时不时的闪现在他的脑海里,为此,他一直说服自己,是因为他没有别的朋友,所以才会如此。 但在知道叶晏宁是女子后,似拨云见月般,他突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思。 沐玄尘年满二十便要接管国师之位,所以关于国史,他也是自小研读,他大约知道将军府为何让她女扮男装。 *** 沐玄尘静静的望着躺在假山上的叶晏宁,叶晏宁静静的望着漆黑一片的夜空,勾着的唇角显示着她此刻的心情甚好。 他们都十八岁了,他所处的位置注定没法娶妻生子,而她所处的位置也注定得孤独一生。 十三四岁情窦初开的年岁,他们悄悄的将彼此放进心里,任由它生根发芽,却不告诉彼此,仿若要将这份心意悄悄的藏到他们都未知的年月里,只愿岁月静好,让他们静静的守护着彼此... 然而世事无常,就在这个夏天,从边境百里加急的送回了一份文书,里头写着由叶庞威率领的军队,由于出了内贼,几乎全军覆灭,只有少数的将士尚存,其中,叶庞威以及几位副将,包括两位小将军,均在这场战役中牺牲了。 剩余的将军正带着剩余的将士抵抗敌军,而近几年收回来的城池又丢了。 燕哲阳看完这份书信后,没什么表情的挥挥手让人退下,随后低头沉思。 过了一会,一旁的太监总管多福轻唤了一声,“陛下?” “你说朕是否做错了?”燕哲阳似在询问,又似在自问。 多福垂眉没敢多想,只道:“陛下的决定都是对的。” 与此同时,‘北尘院’里,一道对比以往消瘦了很多的身影站在窗前,望着被粗木条钉死的窗户,平日里平静无波的眼神里多了一丝难以抑制的愁绪与担心。 作者有话要说: 预收文:求收藏,戳专栏可见~ 将自己亲生孩子丢掉是秦如似最后悔的事,后来她才知道那孩子被人捡走后,是被虐待着长大的。 秦如似原以为她可以狠心的当不知道,但事实上,她却跟着了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