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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了没?不然我没地方可睡。” 郝古毅纳闷道:“你不回家吗?”鬼为什么要待在这里? “我没有家。”花葵坦承从不将摘星楼当成家。 “这样啊……”郝古毅认真的想了又想:两块木板床换两只新鞋,不用花钱…… 那么,他要睡哪? 去跟爷爷睡…… 这样也不会怕鬼。“尿壶就在后院子里。”郝古毅提醒他想尿尿的时候,yingying的东西不可以乱塞。 “因为两块木板放在一起有个洞。” “嗯。”花葵根本听不懂臭老鼠说了什么。他思忖:床板有个洞又不会影响他对臭老鼠干什么,嗟! 傻瓜就是傻瓜,真他奶奶的有够蠢-- 他用一双新鞋换一张床……呵呵。花葵的脸上露出一抹贼笑,拐傻瓜投怀送抱比用强得逞似乎更有乐趣,猫捉老鼠的游戏开始--花葵手里晃着一双鞋,眉开眼笑的瞧臭老鼠伸出手心欣然接受,他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愉快过。 郝古毅把鞋收入怀中,仰起脏兮兮的小脸难掩一丝惊讶--鬼看起来已经没那么可怕,为什么? 鬼似乎都在笑…… 他以为鬼会好凶、会勒死人,不会笑的。郝古毅啃地瓜,偷偷观察家中的不速之客--他不知道鬼为什么要找上他? 也不了解鬼要住多久? 煮饭的时候,他去爷爷的房里拿衣服,请爷爷去洗澡。当时,爷爷就吩咐:‘以后要多煮一个人的饭,要多洗一套衣裳,要伺候大爷,要听话……就像当作爷爷一样的照顾。’郝古毅纳闷--鬼不是老人家,是不是比他还傻? 所以不会做事? 连衣服也不会洗? 不会倒茶,不会添饭,凡事要他帮忙……啊! 郝古毅赫然联想--难怪了……鬼会找错地方尿尿。原来比他还傻啊。 一股同情心油然而生,郝古毅再偷瞄了鬼一眼,脑袋瓜儿得到一个结论--鬼会凶巴巴是因为比他还傻的关系。 当下决定,不用计较鬼会不会好凶。他伸出筷子夹菜给爷爷,也夹菜给鬼吃。 花葵讶然。 瞪着碗中突地多出的两片菜叶,他不禁纳闷,臭老鼠怎不怕他了? 该不会是一双合脚的鞋就拐了臭老鼠对他产生爱慕之意、感激之情? 妖美的眼瞳映入那兀自低头啃地瓜饭的臭老鼠,一颗饭粒就沾在鼻尖,无所知觉…… “等会儿睡觉前,过来帮我脱鞋。” 花葵试探性的开口命令,答案却出乎意料之外--“好。”郝古毅继续吃饭,继续想:真是糟糕……鬼连脱鞋都要别人帮忙,就像爷爷一样。鬼会不会也像爷爷常挂在嘴边说的话--老了…… 不过,鬼看起来不老啊。郝古毅糊里糊涂的想:鬼该不会是像爷爷一样病了? 难怪他的脸色那么白,身体也长得跟他不太一样。郝古毅轻叹气:“唉……”清澈的眼眸显露出一丝悲悯,心里泛起不为人知的同等悲怜作祟,他开口问:“以前,一定没有人照顾你,是么?” 喝! 突来的问题令人措手不及,花葵一瞬眯起双眼,浑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他痛恨以前--关紧记忆的窗,不愿回想往事…… 对此地的贫穷环境并不陌生;遮风避雨的破窝、地瓜参饭的煮一锅、清汤加菜叶,三餐没有鱼rou,身穿粗衣布衫……这算够好了。 花葵狼吞虎咽的把饭吃完,丢了碗筷上桌,命令道:“少跟我问些废话,快把饭吃完就来我房里伺候!” 鸠占鹊巢…… 呵,他曾发誓不会让别人好过。 花葵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懒得多瞧老废物和傻瓜蛋一眼,站起身来一脚踹开椅子,老大不爽的甩头回房--郝爷爷昏花的老眼瞧孙子张大嘴傻愣着,是搞不清楚环境复杂的男人看似脾气反覆无常又阴阳怪气。 ……他频频叹气,思忖自家的孙子人傻,没头没脑的话打那儿惹恼他人也不知。 为了还债十两,从今夜起,他的孙子可能得睡地板、听候差遣……。 心里泛着nongnong的不舍,环境复杂的男人一身霸气,不论怎么看都不好伺候。郝爷爷唯有向老天不断乞求多关照他的孙子,以及那男人能够尽快找到看得顺眼的宅子而离开里。 郝古毅一如往常在饭后洗了碗,洗完衣裳晾至屋檐下,把后院的大公鸡、母鸡和小鸡关进竹笼内,再把炉灶上焖煮好的药汁端去给爷爷,一口接一口的喂爷爷喝药,帮爷爷脱了鞋,小心翼翼的扶爷爷上床睡觉。 “爷爷,我去帮大爷脱鞋,然后就回来跟你一起睡。” 郝爷爷担心孙子会不经意的惹恼男人,他伸手拉住孙子的衣袖,在孙子离开之前吩咐道:“古毅,要听大爷的话。他若是叫你帮他扇凉,你就做。等他睡得沉了,你再打地铺睡觉。多拿两条棉被来垫着,这样睡得舒服些。”他顾虑自己有气喘、咳嗽的老毛病,半夜经常发作来扰人清梦。 孙子每日必须外出去卖油挣钱,这夜晚睡不好,隔天就没精神。 “都怪我这把老骨头拖累了你。”郝爷爷感叹道。 “喔。”郝古毅点点头,压根不明白,“什么是拖累?” 郝爷爷又叹气连连,道声:“没事。”孙子太单纯与痴傻,有许多话的意思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搞清楚、弄明白。 转念一想,孙子痴傻呆笨的过日子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人是好骗、好拐、但诸事不计较、没烦恼,这样的孩子是个宝。他最大的心愿是在有生之年,能够见到这孩子有人疼惜。 郝古毅对爷爷露出一抹笑,保证道:“我会听话。”他很乖,不会让爷爷失望。 郝古毅一踏进自己的房内,粗声恶气的鬼叫轰进耳膜--“你干什么去了,快过来!”花葵没好气的瞪着傻瓜鼠--望眼欲穿,只差没去外边逮老鼠。 花葵宛若一头豹子,状似慵懒,犀利的眼紧盯着渐渐靠近的小猎物,准备伺机而动。 郝古毅见鬼只手托腮,横躺在木板床上发作坏脾气。于是,他开始解释他先前去做了什么;小嘴罗罗嗦嗦的叨念一大串话没完没了…… “……没有把小鸡关起来,它们会找不到老母鸡……然后有大黄狗……爷爷的药好烫……” “闭嘴!”他哪管那些鸡滚哪去,会被隔壁的大黄狗给吃了也不干他的事;更不在乎老废物是不是会在半夜咳嗽,老废物早死早解脱;至于衣裳可以明日再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