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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雨想着她妈说辰东,她怔楞了好一会,才将记忆里的那个男人和辰东对上号来。 卞雨把手机摁亮,屏幕上显示着大大的6月30号,下午五点三十分。 卞雨有些无力的垂下手来,她是下午才知道汪舒的事情的,身为旁观者,听到的时候还有些心疼那个四岁小男孩。 把小男孩和汪节一重合。 在这之前,她居然这么说过汪节一…… 飞机失事。 没爸没妈。 为什么不去死。 卞雨坐地上坐了好一会,心里想着现在去他家还来得及吧……? “妈,我实验室有点事……”卞雨对着厨房里的卞mama说。 卞mama的身形顿了顿,“有事啊?那就过去吧。” 卞雨在玄关换鞋子的时候,卞mama从厨房冲了出来,问她,“晚上总得回来切蛋糕吧。” 卞雨嗯了一声,“我一会儿就回来。” 卞雨打车的时候,嘱咐了一下司机,在市区的蛋糕店停一下。 卞雨在橱窗前看了几眼,选了个中规中矩的奶油蛋糕。 老板往盒子上扎彩带的时候,提醒了卞雨一句,“外头要下雨了,妹子。” 明明是盛夏下午的天,怎么外头黑压压的,黑云罩城,像是暴雨将至。 不用他说,卞雨看着外面天色阴沉都有点发憷,不然干脆不去他家了。 卞雨拿着蛋糕上了外面等候的出租车,司机师傅问她要去哪。 卞雨却横了下心,“南大荔枝公园,谢谢。” ************ 透过玻璃窗看着屋里,灯没开,卞雨觉得自己真的跟脑壳坏了一样。 本来想着把蛋糕拿给阿姨她就走的,没想到阿姨居然回老家去了。 汪节一又不在。 突然,廊前闪过一瞬光,静了好一会,轰地一声,天空边雷声炸过。 哗啦啦的大雨便落了下来,雨势磅礴,噼里啪啦豆大的雨点砸在外头的小径上。 花草树木被狂风暴雨打的胡乱的摇摆。 卞雨站在门廊下,看着外面的大雨急切,嘈嘈声急。 有些雨被风一吹,雨帘便斜了,直扑在她的鞋子上,还有脸颊上。 夏天夜晚的大雨也打散盛夏时节天地之间的急躁和闷热,带来丝丝清凉。 不知道过了多久…… 黑色的长柄伞被收起,伞端碰在门廊的地上,汪节一看着地上的蛋糕盒子。 女人赤着光洁的小脚,那张小脸埋在屈起的双膝间,像是睡着了。 卞雨有些被吵到了,朦朦胧胧之间睁开眼,看着雨夜下的风雨归人,他的伞端正一点一点淌着雨水,身后是磅礴浩大、急急切切的雨幕。 汪节一看着卞雨,有些想笑,“不是回家吗?怎么来了?” 第55章 在南大 你在可怜我?(剧情/H) 蛋糕盒被放在料理台上,卞雨被汪节一抱着身前,双腿离地,她不得不睬在他的脚背上。 盛夏的夜晚,屋子里地板还是有点凉意。 汪节一叹了口气,抽了一张纸巾擦干她脸颊上的雨水,“不穿鞋 ” 卞雨羽睫低垂,解释道,“被雨水打湿了。” 她能闻到汪节—身上隐隐约约的酒昧,在这样的雨夜里,窗外是汹涌泛滥的雨声,他身上的味道却给她带来一点安稳的奇妙感觉醇厚又迷人的香气。 卞雨看着他的背影,挺拔又硬实,她怯怯的,“ 你喝酒了 “ 汪节一正在抽开蛋糕的彩带,嗯了一声。 他以为卞雨是介意,补上了一句,“梁冰朋友的酒吧,就喝了一点。” 卞雨想着蛋糕送到她就走的,此刻却跟被钉在原地似的,看着他的背影,怎么都迈不开腿。 汪节一看着奶油蛋糕,面上是丰沛的奶油,草莓果酱横流,歪歪扫扭的写着生日快乐四个宇,怎么看怎么丑,他吮净指尖沾到的一点奶油,很甜,“怎么又回来了 ” 那时候委屈巴巴的,和他闹着回家过生日,他让她回去了,如果又回来了。有点自投罗网的意味。 卞雨有些说不出口,指甲直掐自己的手心,鼓足了勇气才说出口,“……对不起,我才刚刚知道阿姨的事情 我当初……不、不该那么说你的。” 所有、所有不好的事情。 汪节一的身形顿了顿,半敛眉目,余光便落在了蛋糕上。 这蛋糕是真他妈的丑。 卞雨站在原地等了好—会,汪节—还是没转过身来,却回了她一句,“可怜我 ” 冷冰冰、像是自嘲的语气。 卞雨眼眶直发热,走上前伸出双臂环住了他的腰。 宽肩窄腰,看起来就很适台依靠的—个男人,她此刻却没有那些绮丽的思想。 卞雨的脸颊贴着他的温热的背,低低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汪节一目视着前方,手移到小腹前,—根—根的掰开她的手指。 汪节一把卞雨推开了 汪节一走了几步,他想着到冰箱拿酒的,没想到却走到碗柜那里取了碟子刀又。 卞雨的长发垂下来,看不清神色,她知道他又闹别扭了。 窗外是黑漆漆的夜,雨声滂沱、不住的在天地之间肆虐,她觉得自己耳朵像是失聪了,脑海里不停的在咆哮着抱着他,只要抱着他就没事了。 卞雨又抱紧了汪节一的背,又说了一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卞雨旧他又将她推开,这回怎么都不肯撒手,抱着他的腰抱的更紧。 汪节一眼睛充血,嘴角却是—抹苦笑。 料理台上是洁白的瓷盘,泛着银光的刀又,旁边是果酱横流的蛋糕。 卞雨的手指还是被—根根的掰开。 卞雨知道汪节一是不肯原谅自己了,她想,如果她是他,也是不会轻易便原谅的。 卞雨静默了—会儿,对他说,“我回家了。本来想着给你送完蛋糕我就走的,外面下雨,你又不在,所以我就等了—会儿。” 汪节一没看她,没说话。 卞雨和他擦身而过,刚走到玄关,看着外面隆隆的雨声发愁。 背后是汪节—跑过来的声音,她的手腕被他一下子抓住。 卞雨抬眼,带着哀色的眼睛看着他。 汪节一黑色的眸子锁住她,“卞雨,你就这么容易放弃?” 卞雨被抵在墙上,汪节—倾身吻了上来,暴风骤雨一般的吻,像是耍把她全部吞下肚子里。 卞雨被吻的昏昏沉沉,反手撑在墙上的,承受他癫狂的需索。 此刻,没有保留,没有迟疑,只剩下急切燃烧的情欲。 汪节一的吻游移着,舔舐着她的白嫩的脖颈,炙热的鼻息喷在卞雨敏感的耳后肌肤,带来阵阵不一样的刺激。 卞雨仰起头,呼吸之间的空气渐渐稀薄,温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