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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两年前吧。赚稿费了呢。” 岳涯有点得意的抬抬下巴。伸出一只手。 “五万?” “五百。” 这五百说的就跟五百块金砖差不多。 洪十六不和岳涯交流了,写一年赚五百稿费,挺有才的。 “我去给你找衣服换换吧。看你这么瘦应该能穿得下我的。” 岳涯本来就慢性子,还有点洁癖,等他把厨房收拾干净了,希希两个小时的练琴时间都过去了,老爷子也关灯睡了。 磨磨蹭蹭洗了澡爬到洪十六身边躺下,后半夜了。 一米五的小床,两个大男人躺着可挤了。 “以后什么打算?” “我养父对我不错,养母虽然不管我也没虐待过我,两个哥哥和我不亲也没有深仇大恨,毕竟我是收养的,人家把我养这么大,已经很好了。我不可能再回去抢夺财产。前天我出院,他们是不对故意隐瞒我没参加养父的葬礼,怕的是我去抢财产。我想上柱香被推了出来,离开就离开,不让我回去就不回去。把行李拿过来以后,就在家里写写东西。” “我看你也是上不了班。你这身体啊。哎,对了,你什么病啊。” “没大病,我被养父收养的时候是冬天,在数九寒天的夜里都没把我冻死,就是气管不太好。” “你上学那会干嘛都下午去上课?” 没大病干嘛天天缺课? “上午起不来啊。我要睡觉。” 洪十六难以置信的看着一脸无辜的岳涯,哦,为了睡懒觉所以下午来上课? 岳涯是高三一千多准考生的头号公敌,这就不难理解了。 所有人提起岳涯都气的牙疼,倒不是他多坏多讨厌,想想啊,在咬牙切齿头悬梁锥刺股的高三期末,这懒货下午眯着眼晃到教室,听半小时课睡到下午放学,老师都不骂他,因为每次大小考试,他就这样缺课缺席睡觉,年级前十妥妥的。 冷了不上学,热了不上学,天气不好不上学,早上不来,体育课不上,卷子不做,晚自习不上,还能考这么好的成绩。 他那俩哥哥不学无术,他成绩不错,他养父真的是个大好人,对岳涯格外偏爱,就连放学回家都是专车接送。 他那时候身体是真不好,冬天天冷,他两场感冒贯穿一个冬天,戴着口罩来上课,咳嗽的都觉得他把肺吐出来了。住院住院,似乎只要提起岳涯,永远是在住院。 大概因为身体不好,所有事情都有人帮忙做,他就特别懒。 真真活得像个少爷,还是骄奢yin逸享乐不知疾苦的那种小少爷。 可现在呢,啥也别说了。 “你说你啊,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往后多锻炼,别病歪歪的了。也别想着回去把财产抢回来做复仇王子,不是别的,就你这脾气性格会被人打死的。踏踏实实的吧,也没啥好办法,换个活法。” 岳涯笑出声。 “我身体好了很多。” “跟小鸡崽子差不多。大腿都没我胳膊粗。正儿八经小白脸。” “歧视我?好吧,吃你的住你的睡着你,不和你打嘴仗。” 洪十六就顾着笑了,没听那句睡着你。 “我中午在饭店上班,不回来吃饭。希希回家做饭。她一三五周末要到老师家里学琴。我要是晚班回家晚,你就帮我接接希希,小姑娘晚上回家不安全。” “好的。” 岳涯顿了顿。侧卧着看着洪十六。 “于梦笙,,,” “恩?他怎么了?” “你还喜欢他。” 洪十六听到岳涯这句轻描淡写的话差点从床上摔下去。 “你,你你怎么知道的?” 这是他一个人知道的秘密啊。 “上学那会你就喜欢他。虽然那时候一个礼拜我旷三天课,可你看他的眼神我都看到了。” “岳涯,你牛逼了啊,蔫了吧唧的你还会偷偷观察啊。这事儿除了我自己没人知道!” “于梦笙也不知道吗?” “他,他也许知道吧。但我没说过,我告诉你啊,你谁也不许说。” 洪十六有点尴尬的低吼,心里最深处的秘密就这么轻易的被别人知道了。 “所以他就忽远忽近的吊着你?玩暧昧?知道你喜欢他,没有明确拒绝你,还有了未婚妻?” “他是直男!我不能缺德带冒烟吧。” 直男吗?岳涯意味深长的嚼着这句话。 “你的胳膊怎么骨裂的?” “岳涯,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洪十六都怀疑他那天天醉生梦死的爹是不是把他们家银行密码都告诉岳涯了。就知道喝喝喝,醉醉醉,啥都说啊。 “你左手摆臂不自然。虽然你习惯用右手,但不至于左手三四个碗都拿不动。伤没好呢你怎么没休息呢?” “你这俩眼珠子跟探照灯差不多,都服了你的观察力了。我下夜班,于梦笙饭店里有吃霸王餐的,于梦笙说赶不回来让我解决,这不就打起来了。一把椅子轮我胳膊上骨裂了。本来是让我休假几天,可第二天店里的厨师请假,于梦笙挺不好意思的让我去上班。” “知道你受伤了还让你去上班?说几句不好意思麻烦你不能没有你,你就高兴的去上班?不在乎手臂什么时候康复?” “你就是少爷性子,受点伤就哎哟哎哟的,不上班吃啥,花啥,你知道希希一个月练琴多少钱?你知道我爸每个月药费多少,你,哎,和你说这个干嘛。时间长了你就明白了。” 岳涯只是浅笑,看着天花板笑的诡异。 厨师炒菜要颠勺吧,一只手他颠不起来,左手肯定要帮忙,骨裂虽不是骨折,养不好这手也要废了。根本拿不了重物。 洪十六啊,岳涯心里喊着他的名字,喊的婉转缠绵。 一早起,洪十六就被于梦笙的电话叫走,说是去采购新鲜的食材。 洪十六叮嘱希希,帮岳涯收拾收拾右厢房,和岳涯睡一晚上特不习惯,这小子睡觉没声音,就连呼吸声音都小,他体温低,一摸冰凉,好几次洪十六都以为他死了。 就是空屋子,以前放破烂的,希希这姑娘勤快,一点也不娇气,卷起袖子戴上口罩,岳涯还在慢吞吞的卷袖子,希希已经进屋扫灰尘,拿水刷地,搬个凳子擦玻璃。 房间不大,收拾得快,灰头土脸的收拾完了,岳涯还在拿着抹布在一块玻璃那蹭,蹭的嘎叽嘎叽的作响。 希希把抹布抢过去。 “岳大哥,你去洗洗手,咱们哥俩去趟旧货市场买张床。” 岳涯转弯进了洗手间,其实就是挨着门口垒起的小格子间,又能洗澡又能上厕所,两个人在里边转身都费劲。刚拧开水龙头,就看到墙缝嘘嘘嘘爬出一个黑乎乎的带壳的那么老大的昆虫。 岳涯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