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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巾胡乱地把头发上的水擦个半干。推开浴室门出来后,就看到林幼柠还在外面,只好一边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一边告诉她:“柠柠,我现在有点急事,没办法给你做饭了。你饿的话去冰箱里找找有什么吃的吧,顺便帮我看看还有没有红糖姜茶。” 林幼柠也看出她现在的脸色不太好,刚洗完澡的人嘴唇还是白的,加上她跟她相处了两个月,也大概知道她的生理期,很快猜到:“你又痛经了吗?” 她不说还好,这么一提醒,乔瑜只觉得更难受,嘴上有气无力地应了声“嗯”,一边在电脑上打开工作台,输入李老师的账号。 然后在看到“56”这个数字时再次两眼一黑,因为现在已经十点十三分了。 她就是三分钟改一份都要向天再借一小时。 这会儿也来不及想痛经不痛经了,乔瑜在椅子上坐下,视线紧跟着黏在屏幕上。 林幼柠看她匆匆忙忙的,看样子也不打算吹头发,略一思索后就从她房间里出去了,到客厅里把隆冬二月才会使用的电子壁炉打开,然后回房间叫她:“乔乔,你到客厅里工作吧,我帮你开了壁炉,可以把头发烘干。” 虽然乔瑜在听到“壁炉”两个字的时候觉得有点夸张,但小腹的阵痛瞬间让她屈从于温暖的诱惑,抱着电脑出来了。 毕竟生理期第一天又是蹦迪又吹风,实在把她害得不轻,加上今天止痛药的用量已经透支,她除了忍着没别的办法,现在手脚都是冰凉的。 所以等坐到沙发上,感受到背后一阵阵传递来的热量时,痛经并发的腰酸背痛跟着缓解了不少,舒服得乔瑜忍不住轻叹了声,继续一目十行地改卷子。 林幼柠看她两眼后才放下心来,到厨房里打开冰箱,决定把她们昨天剩下的芝士蛋糕吃了。 只不过刚一端出蛋糕,她还没来得及关上冰箱的门,转眼就看到门后悄无声息站着的林一安。 大概是一些习惯和肌rou记忆已经刻入骨髓,林幼柠明明是光明正大地准备吃晚饭,但在看到他时还是条件反射地吓得一个激灵,差点把蛋糕甩到地上去。 好在林一安现在的注意力不在她身上,匪夷所思地盯着客厅壁炉里跳动的仿真火焰看了一会儿后,转过头来问她:“现在才几月份你就开壁炉?想放圣诞假想疯了?” 林幼柠白他一眼,把蛋糕捧到中岛上后又去找勺子,顺便把红糖姜茶从橱柜里拿出来,一边告诉他:“你不懂,乔乔难受呢,烤烤火会舒服一点。” 林一安显然并不懂她在说什么,从冰箱里拿了袋维生素补充剂,问:“怎么难受?” 林幼柠招招手,示意他靠近一点听,但并没有得到他高贵的腰和头颅的任何回应,只好主动踮起脚小声告诉他:“女孩子生理期难受。” “……哦。”林一安这才明白过来,脸上罕见地划过一丝窘意,忍不住又看了眼不远处穿着一团白绒绒睡袍的人。 林幼柠也懒得再跟这个愚蠢的直男说话,用勺子挖了一大块蛋糕塞进嘴里,开始帮乔瑜泡姜茶。 林一安收回视线后注意到她的动作,问:“你在泡什么?” “红糖姜茶,给乔乔喝的。”林幼柠回答。 “哦……”林一安又应了声,打开自己的维生素补充剂喝了口,但并没有想要上楼回房间的意思,就这么一言不发地站在这儿。 直到他沉默的时间长到连林幼柠都有些奇怪了,才听这人忽然开口说了句:“林幼柠,你上去洗澡吧,身上臭死了。” “啊?可是我蛋糕还没吃呢。”林幼柠虽然不是第一次被他嫌弃,但这人这么生硬地赶她走这个cao作,还是把她给惊到了。 只可惜林一安的脸皮比她想象的要厚,闻言面不改色地示意她:“端上去吃。” “那红糖姜……”林幼柠本来还想再挣扎一下留在这儿吃瓜,下一秒抬眼瞥见他警告的眼神,迫于yin威,只好不清不愿地重重应了声,“哦!” 然后在走之前,就看到她哥这个老狗比已经占领了红糖姜茶的阵地,开始往里面倒热水。 作者有话说: 柠柠:呵,男人:) 林狗:有人开始碍事了,是该想办法把她弄走了:) [大家是不是都开学了啊?(看着与日俱减的评论留下寂寞的泪)] - 感谢在2020-04-13 20:00:00~2020-04-14 20:0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Catherine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临海多悲风 23瓶;迟离 5瓶;顾柒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二十八口小甜酒 乔瑜这头忙得很, 根本没工夫关注厨房那边的动静, 直到林一安把马克杯放到她面前的茶几上, 出声问了句:“怎么不吹头发?” 她没办法一心二用,听到这句话大脑缓慢运转了好久,最后才回答:“没时间吹了, 我在改试卷。” 林一安看了眼她的电脑屏幕,是扫描只后大片花白的试卷, 顿了顿, 视线又落到她正在键盘上敲敲打打的纤白手指上, 从宽大的浴袍袖口探出来,手腕很细, 一把就能握住。 乔瑜眼角的余光还能看到他的影子,这人长得太大一只了,有点挡到她面前的灯光,片刻后忍不住出声问:“你还有什么事吗, 这儿开着壁炉, 也挺热的……我结束之后会把客厅恢复原样, 你不用担心。” “……”林一安有些语塞, 快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她赶他走,看了眼她还湿着的头发后, 只能没话找话道, “头发不吹的话……会把沙发弄脏。” 乔瑜这才明白过来他在计较什么,有点恼火地闭了闭眼,在电脑上输入一个分数后切到下一张卷子, 伸手把自己两个月来长长不少的头发一股脑塞进浴袍的领口里面,问他:“这样可以了吧?不会弄脏了。” 在林一安的视角下,她那只软白的手攥着浴袍领口拉上来的一瞬间,能看到她后颈和浴袍之间的一段空隙,虽然被阴影遮得很朦胧,但就是看得人莫名生出些燥意。 有些不自在地轻咳了声,他又换了个话题,示意她茶几上的那杯红糖姜茶:“茶放这儿了,现在还有点烫,等放凉一点再喝吧。” 乔瑜看了眼茶几,这才发现他竟然是给自己送温暖的,痛经带来的暴躁跟着消退不少,点头道了声谢。 林一安也知道她们女孩子来例假的时候情绪不太稳定,对她的态度转变接受良好,低低“嗯”了声便转身上楼。 乔瑜松了口气,以为这下她总算能心无旁骛地改卷子了。 谁知道卷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