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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眼,试图将这荒唐的想法抛之脑后。 谢府的庭院里摆放着排列整齐的药架,阳光暴晒后弥漫在空气的药香都带着些许暖意,谢寻桓在庭院里穿梭,从药架上挑挑捡捡端下需要的药物。 清点了一下拿下的药物,还差一味,撇见置在药架上头的药材,应该就是那个了,伸手一勾…… 够不着。 谢寻桓龇牙咧嘴得垫着脚都够不到最上面,气得跺脚,就说了这药架高得换,哪个药徒不长眼非得把这药材放最上面!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谢寻桓狰狞的转头,见到来人脸瞬间就变得乖巧起来,“师兄。” 谢铭炀点头,伸手替他拿下了高架上的药材。 “……”谢寻桓蔫这嘴伸手接过。 真是恨不能再长高点。 把收下来的药物放在庭院的石桌上,谢寻桓一点点的抓着药。 谢铭炀却没走,他坐在一旁抿着茶,透过树叶打下来一点点光圈照在他身上,似乎都没有实感,微风轻轻吹拂着,偶有一声鸟鸣,恍惚间,谢寻桓以为回到了药王谷,他吸吸鼻子,有师兄陪伴的日子让他想起了药王谷的生活,好似他从没出谷一样。 可他已经出谷多年了,也不知一向不过问世事,常年待在药王谷的师兄为何会出谷。 谢铭炀扫了一眼他手中的药物,抿茶问道,“你身边有谁伤筋错骨了?” 谢寻桓一怔,还不及回答,听师兄接着道,“这药估摸着对养骨护脉有奇效。” 谢寻桓崇拜盯着师兄道,“对啊,我几年前钻研出来了,人在缩骨后对骨头的疲劳损害,可用这药来缓解治愈,师兄一眼就能看出来好厉害啊。” 谢铭炀笑了笑,“你也有好些年没回药王谷了。” 谢寻桓扒拉着手中的药材,顿时有些无力,“嗯……起码快三年了。” “我在这待了也快十日,明日便走。”谢铭炀道。 谢寻桓惊讶的抬头,“师兄不多玩几日?” “这皇城也没什么可呆的。”谢铭炀抿唇笑着,眼神淡漠。 “我还是想师兄多陪陪我的。”谢寻桓低头扒着药,闷声道。 “这些日子里你心神不定,我在这也无用。”谢铭炀道,“你动情了。” “……”,谢寻桓挠了挠头,有些懊恼的瞧了师兄一眼,白面上那冷淡又看透世俗的模样,让他有些泄气。 师兄明明没怎么出过谷,很多事情却能一眼看破,难道是书读的多的缘故? 谢寻桓觉得他隐藏的挺好的,什么事都没发生不是吗? 谢寻桓有些委屈,鼻子都酸了,“没有。” 明明是否认却让人听出了肯定的答案,谢铭炀摸了摸师弟的头,听他别扭的接着道,“才没有。” “若是喜欢还是趁早把握才是,莫学了师傅。”谢铭炀柔声道。 听着师兄温柔的语气,谢寻桓险些落泪,他哭丧着脸,是想把握啊,可没机会了。 不过他才不会学师傅为了个人终生不娶,他要娶老婆,娶个十个八个,不就是个臭男人吗,他还不信他忘不掉了,谁让他不打招呼就走的,可心里为何这么难受,一提起这事来就感觉喘不上气。 师弟委屈巴巴的模样落在眼里,谢铭炀笑了笑,不再多说,低头把玩着手中的玉石。 “师兄又为何出谷?”谢寻桓吸着鼻子问。 “为了一个朋友。” 朋友?谢寻桓想起来,师兄似乎是有个朋友的,好似是师兄的第一个朋友,也是唯一的? 师兄同他不一样,身子骨差,听说被师傅捡回来时身上是中了巨毒的,每日都要泡药澡睡冰床来压制体内的毒,这些年虽有好转却依旧不能长途跋涉,若非要紧事师兄也是不会出谷的,记忆里师兄第一次出谷,就是尊师傅指令去南岭雪山,好似那个朋友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吧? 谢寻桓再仔细想也没了,师兄是不喜出谷的,记忆里好像也就提过结交了什么江湖大侠做朋友。 “师兄不走好不好?”谢寻桓道,一想到师兄要走他就觉得累,他想着若是师兄走了,他可能又要回到以前那个状态,他不想,“你为了朋友来,为我留下如何?” “我的身子不允许我胡闹。” 谢铭炀只一句就打破了谢寻桓的任性,他一怔,眼圈有些发红,握着手中的药,他在干什么呢,脑子糊涂了也不考虑一下师兄,王祁昭那个毁人心智的家伙。 谢寻桓只觉得眼睛一酸,眼泪就下来了,噼里啪啦的不带停的。 谢铭炀瞧见他落泪也只是目着脸看着。 “我想回药王谷了。”谢寻桓抹着眼泪道,“我不想呆在外面了。” “那便回去吧。”谢铭炀道。 “……”谢寻桓又觉得不甘,不想这么不清不楚的回去,可他又难受,“太欺负人了。” “我在多呆些日子吧。”谢铭炀把玩着手中的玉石,云淡风轻的道。 “可你的身子?”撑得住吗?谢寻桓想问,可见师兄淡笑不语的样子就知道无需多言,师兄一想都有自己的主见的,也就自己任性了,谢寻桓拿出帕子差干净眼泪,吸着鼻子接着捡药,“师兄,今晚带你去宝香楼吃鱼,那的冷香鱼可好吃了。” 谢铭炀轻微点头,淡漠的眼神落在别去,有些困顿,只是谢寻桓正低头所以没有察觉。 情为何物?就在刚刚师弟似乎被情所伤,想放弃所有回药王谷。 想起那人,为了所爱之人也是放弃了所有,回到这让他难堪的境地里,却好似不能得到爱人谅解。 情为何物?为何他们都愿意牺牲自己? 这样值得? 谢铭炀不解,他不解为何有那么多人要去追寻那虚无缥缈的东西,付出时为何不求到一个结果。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哈昨天买了一对斗鱼,感觉可好玩啦,要是两只公斗鱼能相亲相爱就好了,想养在一起233333333 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覃皓之用了晚膳后焚香沐浴再看了会文书,因昨晚一夜未眠,便打算早些入睡,正打算吹了油灯上塌歇息时,就瞧见有人推开门。 公主披着黑色的披风从容的走了过来。 “……”,覃皓之。 公主自顾自的将披着的披风脱下,仪态端庄的坐到塌上,公主似乎已洗漱干净了,披头散发未着粉末的模样在暖色灯光下上了层雾感,那含笑朝他轻撇时眉宇间的英气被放大化,覃皓之有一瞬间觉得此人雌雄莫辨…… 覃皓之想起午休时的胡思乱想,面色登时就难看几分,“公主有何事?” “找你共寝。”赵恒说的大方,还拍着床塌示意覃皓之上塌。 覃皓之没有挪动分毫,依旧站在油灯处,敛着眉不大高兴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