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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跟他计较。 她偷偷看了萧君山两眼,有一点娇怯,鼓足勇气,大声道:“总是碰我,你坏!” 萧君山看着她,有些失神,原来她也懂得这么多了? 他和白簌簌的相识,始于他失明之时,而那时候……哪怕她花容月貌,嗔笑皆美,他也是看不清的。 而如今,他却能看得清。 怎能不想多看两眼?多碰一碰呢? 萧君山看向白簌簌,似笑非笑,话里也添了勾人的意味。他道:“若你喜欢,你也可以多碰碰我的。” …… 乾清宫外,王公大臣们都焦急等候。 夜深之时,皇上病重的消息忽然传过来,他们也连夜入宫。他们等候在宫门前,心里埋着疑虑的种子,如今皇帝病危,一朝天子一朝臣,这天要变了。 等皇上去了以后……他们接下来的命运会怎样呢? 乾清宫里,里头的御前太监听到动静,朝床榻走去。皇帝面色灰败,嘴里流出黄色的涎水,颤颤巍巍的抬起手,朝着宫门外指。 太子殿下和满朝文武都赶了过来,等在外面,梁王迟迟没到。 皇帝气若游丝,像是在喊梁王,御前太监附耳听着,听到模模糊糊的废太子,立梁王几个字,身子瘫软下去。 没想到在这个时候皇帝都想着废太子的事,明明都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怎能如此厚此薄彼? 皇帝想见周贤妃,抓住了御前太监的手,喃喃了几句,嘴里的涎液一点点堵住他的喉咙,他重重咳嗽了几声,呼吸更弱了。 下一刻,他头一偏,彻底没了气息。 御前太监跌跌撞撞的出来,朝着等候的公卿们道:“皇上,皇上驾崩了!” 这一句话像在滚沸的油里倒了冷水,引起轩然大波,却没一个人是为了皇帝。这些官员哭天抢地,脑子里飞快盘算自己的未来。 如今皇帝驾崩,最名正言顺的人便是太子…… 以后怕是不能再喊殿下,要叫皇上了! “皇上龙体一向衰弱,如今猝然驾崩,可留下传位的旨意?公公可有听见皇上最后说了什么,是召哪位殿下入宫?” “世人皆知,太子殿下才是唯一的储君,梁王哪里能与殿下相提并论?请太子殿下尽早主持朝政,莫让一些见不得光的鬼祟趁虚而入。” 他们心里想的都是拥护萧君山,萧君山与那老迈的皇帝不同,皇帝昏庸无道,而他素有才干,一直有贤能的名声。 他们必须尽心侍奉萧君山,才能有一条活路。 在场的人都是朝中说得上话的大臣,和一些品级高的宫妃。能到的人都到了,唯有梁王和周贤妃迟迟没来,有人注意到这一幕,却是什么都没说。 这些人阿谀奉承,萧君山冷冷睨了他们一眼,道:“在此随我等候的诸位,不知其中有多少人与我站在一处,又有多少人心里念的是梁王?” 他的话语让人心虚。 “太子殿下,您的意思是……”有人正要说话,戛然而止。 远天遥遥燃起火光,军队的铁蹄声先一步到了乾清宫。连天的兵马围过来,都是守护王宫的虎贲军,他们身穿盔甲,手持刀戈。 这是一只听命于虎符的军队,兵戈铁马里簇拥着一张熟悉的面孔,萧飒一骑当先,骑着高头大马,意气风发。 他的脸横着一道结痂的伤疤,冷冷看着萧君山,眉目越发狰狞。 四周燃起火光,大臣们惊叫出声:“这、这竟然是梁王殿下!虎贲军竟然听他号令,他怎么有这样的胆子?是要逼宫吗!” 他们纷纷恐惧起来:“竟然将这里围了起来?梁王非是储君,皇上在临终之时也未立旨传位,他是要图谋造反,谋朝篡位吗!” “这些人怎能为虎作伥?” “速速弃暗投明,将梁王擒下!” 萧飒手持一柄长剑,喉咙里发出古怪的笑声,朝萧君山看去:“大哥,别来无恙。” “你在琼筵宫中辱我之时,没想到有这一天吧。如今虎贲军都在我掌握,而你的生死也在我掌握……我们之间的这一场局,终究是你输了。”酝酿多年的愤恨即将宣泄,萧飒眼里都是恨意。 他要亲眼看着萧君山惨死在自己剑下,才能甘心。 作者有话要说: 萧君山:谁搞谁还不一定。 ☆、第 52 章 将士们手持火把和兵戈,一步步靠近乾清宫。 萧君山面色沉静, 一人站在虎贲军之前, 与萧飒对峙。 火光落进他眼里,如同落进黑潭, 掀不起一丝波澜,他道:“你是要造反吗?” “造反又如何?父皇给不了我,我就自己夺取。大哥要跟我抢,我就先一步要大哥的命。”萧飒像是嗜血的野兽, 话语都是威胁。 虎贲军都归萧飒指挥, 只要他发话, 便能要众人的性命。 萧君山一步步夺取他的所有, 他失去皇帝的信任, 周家的支持,更是在琼筵宫里蒙受羞辱。如今他要萧君山把他曾经的苦头都尝一遍。 萧飒看着萧君山, 笑道:“大哥为东宫太子,先皇后死后,宫里的妃嫔觊觎你的位子,时刻想要你的命。你一直以为是陈妃下的毒, 药瞎了你的眼睛吧……” 身后的弓箭手拉弓满弧,寒光就要暴射出来, 萧飒命令弓箭手停住,他欣赏众人的恐惧,道:“是谁想害一个年幼的太子,又是谁在后宫里育有子嗣, 只要你死了,便能得储君之位?” 萧君山静静看着他,像是看戏。 萧飒心头流露一抹厌恶的感觉,像是嫉妒,又像是恨意,咬牙道:“这么多年,你真的不想知道吗?” 他道:“当时我年仅四岁,便唆使宫人在你的膳食里下毒,我一直都想要你的命,可你到底是东宫太子,先太后的外孙,皇后的子嗣。你的命生来便尊贵,我这等舞姬生的皇子,怎能动得了你?” 周贤妃站在他身边,皱了皱眉,提醒道:“飒儿,不必与他说这么多。” 萧君山始终一言不发,萧飒看着他平静的脸色,厌恶更深。 他把心里郁积的话都一吐为快,道:“现在我终于有机会……就在今晚上,你才是彻头彻尾的输家,我们兄弟之间,输的是大哥啊!” 下一刻,他厉声道:“放箭!” 大臣们四散而逃,而萧飒身后的将士们却是停滞,满拉的弓箭齐齐停住。 同一时间,萧君山的声音响起,掷地有声:“校尉可认得虎符?” 萧君山始终没有正眼瞧过萧飒,就在这时候,他拿出虎符,金属令牌流泻一抹光芒。 士兵将虎符递给虎贲军校尉。 虎符呈伏虎状,昂首顺耳,虎贲军校尉察看一番,神色渐渐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