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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她吸了吸鼻子…… 好受多了。 白簌簌取出卫韫玉送她的白玉笛,凑到唇边吹起来,笛声伴着清越的琴声,如同孺慕他的孩童一般,渐渐低回缱绻。 等一曲奏完,卫韫玉看着她,嘱咐道:“要听殿下的话,知道吗?” 白簌簌用力点了点头。 萧君山回到东宫之中,看到的便是这一幕。卫韫玉离去,和他错身而过。白簌簌眼巴巴地看着卫韫玉,眼泪都快要落下来。 就连他的来临都不知道。 萧君山的心头像烧了一把火,眼里的狠戾之色深重,声音冷得可怕:“你舍不得他?” “先生,对我好,想他。”白簌簌看着卫韫玉离去的方向,伤心。 萧君山的声音响起来,她慢慢看过去,原来是他回来了。他脸色怎么那么差? 她呆呆看着萧君山,不懂他的喜怒哀乐,两人之间像隔着一段距离。白簌簌躲在自己的世界里,小心翼翼地打量萧君山。 萧君山朝白簌簌走过来,眼里的狠戾之色更浓重,他紧紧攥着她的手,像能把她的骨头捏碎一般。 白簌簌往后躲了躲,眼睛水汪汪的。 下一瞬,她被萧君山揪住,整个人都圈进他的怀里。他的胸膛温暖,心跳声如同要冲破胸腔一般,耳畔的血液都guntang。 他的气息是烫的。岩浆一般guntang,灼伤自己,也灼伤他人。 她的脸也慢慢烫了。 萧君山深吸一口气,呼吸慢慢平复,他慢慢抑制自己的怒气,话一出口,却是道:“我不在的时候,你也如想他一般想我吗?” 白簌簌:“……” 他一直都在她身边的啊,为什么说这种话? 萧君山看着白簌簌懵懂的脸,心里的缺口更深,想要把她摁进胸口的黑洞,揉成一团。白簌簌推了推萧君山,却更陷在他怀里。 她眼里水汪汪的。 他胸膛好硬,好疼呀…… 萧君山看着泪汪汪的白簌簌,默了一默,道:“小傻子。” “不是,傻子。”白簌簌忍着泪,反驳。 萧君山想,她不懂人间情爱,不食人间烟火,哪里是聪明的呢? 他深吸一口气,胸口鼓噪的那些声音都慢慢平复,她哪里是喜欢卫韫玉的呢,又哪里是……喜欢自己的呢? 可是她嫁给自己,这辈子都跟自己牢牢绑在一起,谁也分不开。她不懂感情,自己便慢慢教她,总有一日……总有一日她会明白的。 “唔……” 白簌簌忽然被萧君山堵住声音,guntang的气息渡来,百般心绪都封缄。 “疼……”她的唇瓣发疼,慢慢渗泪,不会换气,脸都憋得发红了。 半晌,萧君山放开她。 白簌簌的眼角嫣红,像一朵沾水的花儿,她看着萧君山,要气哭了。 “太子,夫君,坏。” 萧君山是坏的。 他看了看少女艳红的唇瓣,那唇红得像是樱桃一般,都有点沾血了。 忽然默然,那……是他咬的。 咬破她的唇瓣,吮了一点血,那血都像是香甜的,和她的人一般,沾了点软绵的奶味。 他看了白簌簌几眼,她最近喝的羊奶有些多,怎么都沾上奶味了? 白簌簌身子娇弱,吹不得外面的风,呆了一会儿,就被萧君山带回去。回去之后,白簌簌摸着自己发疼的唇,气鼓鼓地盯着萧君山。 她记仇了。 怎么会有这种坏人? 他干嘛要咬自己,疼的啊。 萧君山看着纯真的白簌簌,回味着那片刻的滋味,眼里的阴暗忽然深了。他哪里是一点血珠就能满足的呢?他想要的,是她整个人…… 转念一想,还是再缓缓吧,要是她知道了,恐怕要更怕。指不定要哭成什么样子。 白簌簌因为生病的缘故忌口,吃的都是清淡的粥食,没有碰过糕点。等宫人端来了一碟翠玉豆糕,她眼睛亮起来。 那碟子就在萧君山的手边,冒着腾腾的热气,他轻轻敲着桌面,问:“吃糕点吗?” 有点像诱哄。 也像猛兽藏起了爪牙,捕食兔子。 白簌簌想吃,又记着他咬过自己,怯生生地看了两眼,摇摇头。下一瞬,多看了两眼那翠绿豆糕,没抵制诱惑,眼巴巴走过去。 她吸了吸鼻子,是香的啊。 一定是很甜的。 她怯怯凑过去,看了一眼萧君山,拿起豆糕放在嘴里。香甜软糯,真好吃呀…… 下一瞬,萧君山低头,也含住了那一块豆糕。 那豆糕瞬间就落了,白簌簌被萧君山堵着唇,眼泪一个劲往外冒。半晌,她憋红了脸,往里躲:“不吃了,不吃了。” 萧君山闷闷笑了一声。 她更怕,捂着自己的嘴,往后缩了缩:“不能吃人的,不能吃人的……” “我怎么吃人了?”萧君山看着摇着头的白簌簌,心情忽然好起来。 “别、别吃我……我不好吃的,生的,不好吃的……” 他用拇指轻轻擦去她唇角的糕点屑,笑意更深:“生的才好吃。” 白簌簌吓得呆住了。 萧君山摩挲着她的唇,把那唇瓣揉得更红润,问:“下次再吃,好不好?” …… 梁王府。 箭矢伤了皮rou,却未入骨,宫中的御医奉旨为萧飒诊治,这些日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虽然如此,却留下了后遗症。萧飒的肩胛骨每逢雨天都隐隐作痛,明明是十七八岁的年纪,裹在大氅里,看起来比这个年纪的人都要阴冷。 他道:“若不是卫先生发现那名弓箭手,本王被射中的,怕就不止是手臂了。先生乱军之中审时度势,助本王从中脱困……真是武艺过人。” 世人皆知卫韫玉文采风流,却没想到他的武艺也是超群。那一日萧飒从南越叛军的手中逃离,卫韫玉功不可没。 萧飒对着别人,向来是笑眯眯的,而面对自己与幕僚的时候,露出本性。卫韫玉能为他所用,三番两次助他,自然得到他的信任。 “殿下谬赞了。” 卫韫微微一笑,语气平静:“卫某哪比得上殿下在前线领兵,身先士卒?只可惜那叛军狡猾……如今看来,太子已经收服南越,之所以默不作声,不过是给鱼儿喂饵,愿者上钩罢了。” “没想到那个瞎子居然有这般本事。”萧飒眸色暗了暗,道:“这些年来,他确实是潜龙在渊,韬光养晦啊……” 卫韫玉看了他一眼,眼里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轻嘲,道:“太子这些年苦心经营,早已成了气候,灭他已是难事,殿下应当耐下心来,徐徐图之才是。” “你的意思是?”萧飒问。 卫韫玉叹息一声,道:“不管太子如何出众,终究是前朝太后留下的长孙,遭到皇上的厌弃。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