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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力为自己所用。 萧君山把那一封密信朝烛光引去,燃烧成黑灰,幽暗的光落他脸上,给他的神色也添几分阴晴不定。 他道:“那反军像有几分本事,暂且看着吧。” …… 白簌簌低头,摆弄着那些精致的木雕小玩意。她眼里像落满了星星的湖水,看着这些木雕,满眼都是亮晶晶的。 她喜欢这些漂亮的物件,就这么拨弄着,连萧君山说她是孩子,那点微妙的不满都消失了。 寝殿之外,有路过的宫人张望几眼,等窥见了白簌簌的身影,连忙去了另一端的小院通报。 至于给谁通报,自然是给东宫里唯一的姬妾,周贤妃塞进来的那位良娣了。 孙良娣靠在蔷薇迎枕上,听着打探消息的宫人回话,听了一会儿,道:“什么,太子寝殿里有了女子?” 两个宫女跪在床边,正捧着香膏,细细涂着孙良娣的手指,孙良娣听着那小宫人的话,忽然挺直身来,那两个宫女捧着的香膏“叮咚”一声,洒落在地。 孙良娣容貌艳丽,描了花钿的眼角像是一柄凌厉的钩子:“太子一向不近女色,哪怕是纳了我,也是看在娘娘的面子,他哪里会有喜欢的女子?我入东宫这么多时日,都是清白之身,难道说……” “不,不对,娘娘绝不会放任我做弃子……”她朝周围的宫女睨了一眼,冷声道:“吩咐下去,我要去殿下寝殿一趟,那女人是什么人,我要看得清楚明白!” …… 等孙良娣到了寝殿的时候,白簌簌已经开始犯困了。 她拢了拢手,慢腾腾打了个哈欠,匣子里的木雕放置妥当,至于从施贵妃宫里拿来的竹笛,则是摆在她的手边。 孙良娣扫了一眼周围,狐疑地看着她:“你是……教坊里的乐伎?” 她看着白簌簌手边的竹笛,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眼前的这个少女生得漂亮,穿着也是素净,发髻连一点装饰都没有,哪里像是世家的小姐呢? 既然不是世家小姐,当然是任她拿捏了。 孙良娣看了看附近的宫人,冷笑:“我还以为是什么人呢,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乐伎罢了,居然敢勾引太子殿下。” “行吧,得了殿下的宠爱,是你的本事。”孙良娣后头跟着好几个宫女,她勾了勾手,当即有一个大宫女迎了上来:“能有新人入住东宫,我自然也是高兴的,可你没有名分就算了,见了我,居然连礼数都没有……” 孙良娣笑里颇有几分阴冷,对着那大宫女,幽幽道:“春桃,好好教她规矩。” 春桃得了她的命令,领着几个宫女就要朝白簌簌走去,像一层密密的刀网,要把白簌簌罩在里面。 作者有话要说: 白簌簌:步摇送给你。 萧君山:??? ☆、第 14 章 白簌簌歪了歪头,看着她们朝自己走来,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漫上了微微的雾气:“你们,欺负我?” 她似是想了一想,认真道:“他说过,你们是要,欺负我的。” 萧君山的话,她记得很清楚。 这些人看起来,很凶。 比先前的那个女人,还要凶。 她想起涿光山里,深林里的蝮蛇,虎狼,獾猪。 那些动物,比她们凶多了。 她有时候捉了那些动物,有时候放走,有时候剥了它们的皮,把rou带回去。 白簌簌看着她们,忽然想起了那些动物。 那些动物也想欺负她,后来多遇见她几次,一见到,就远远避开她…… 她们也是这样的吗? 春桃后面跟着好几个宫女,都摩拳擦掌,想把白簌簌摁住,掌嘴掌脸。 白簌簌站在那里,呆呆看着她们,没有反应。 那孙良娣在旁边,看着白簌簌茫然的脸,她眯了眯眼睛,先发现了白簌簌的端倪。 孙良娣示意春桃等人停下,认真看了白簌簌一会儿,道:“太子殿下的口味真刁钻,居然喜欢一个傻儿……” 毫不掩饰的讥诮口吻。 如果是寻常人,遇到了这种情况,早就认错求饶了。 就算仗着有太子撑腰,遇见良娣娘娘领着人过来问罪,眼看就要掌嘴,又哪里会面不改色,吱都不吱一声呢? 孙良娣看着白簌簌,忽然道:“听说这种傻儿,别人叫她做什么就要做什么。” “哪怕是床笫之上,要她一边叫着爹爹,一边和她行敦伦之礼,她都开心得很呢。”孙良娣笑起来,声音像是刺人的针。 春桃看她的脸色,问:“主子,您是要?” “难道我对一个傻儿,都用得着赶尽杀绝了?” 孙良娣好整以暇,一边弄着自己尖尖的指甲,一边道:“不过是一个傻儿罢了,娘娘虽然要我入东宫监视太子殿下,但是……我也总不能处处都称了娘娘的心意。” “毕竟,现在我是太子良娣,不能总是娘娘攥在手里的棋,这个傻儿……还是有些用处的。” 白簌簌蹙眉,有些疑惑地盯着她们。 她生得柳眉杏眼,黑白分明,就那么认真盯着旁人的时候,哪怕是蹙眉的模样,也如远山含黛,都是美的。 孙良娣打量白簌簌两眼,忽然笑了。 这个傻儿,这么漂亮,这么呆傻,做一个玩物不是正好! 自己就哄骗这个傻儿,让她日日夜夜以色事君,媚惑缠磨太子,等太子被迷得五迷三道,色令智昏,那自己…… 可不就是娘娘上位的得力功臣了? 孙良娣想到这里,道:“这位meimei,你叫什么名字?” 白簌簌有些警惕地看着孙良娣。 这个人,也是会变脸的。 她往后退了一步,更警惕地瞪圆了眼睛,一言不发。 孙良娣丝毫不在意,朝着周围吩咐道:“meimei坐了一宿,想必早就饿了,来人,给她端一碗安神汤来。” 没过多久,那碗安神汤就端了过来。 小宫女双手端着,颤巍巍地递给白簌簌,那汤药冒着腾腾的热气,白簌簌吸了吸鼻子,味道漫了过来,是香的。 孙良娣微笑着看白簌簌,像一尾盯着鸟儿的蝮蛇,哪怕笑得再温和,眼里都是冷光。 等小宫女递过来的时候。 白簌簌顺手接住了。 她皱了皱鼻子,低头,认真嗅着汤药的气味。远远看着,就像是她要喝那汤一般。 萧君山刚迈进门口,就发觉空气里蔓延着汤药的苦香味…… 对他而言,是很熟悉的味道。 孝惠皇后死后,东宫之中陆续有人插手,绵里藏针的送来脏物、毒物,他在宫廷居住二十多载,浸yin了那么多深宫阴私,哪里不知道那药味是什么? 是毒物。 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