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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打消了她这个念头,“我这次只带娉婷回去。” 什么叫只带江娉婷回去,那她呢?手指使劲的绞着手帕,不安感越来越大,是不是她太任性,所以沈七爷才要留下她? 沈培远一看谢阮玉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就知道她又想歪了,怎生了个这么敏感的性子,开口道,“我需要你和张巡呆在津本,我在保宁,有些事情做不了,张巡聪明有余,做事却多少有些优柔寡断,到时候还需要你推他一把。” “那你为什么要带上聘婷。”刚问出口,谢阮玉就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头。沈七爷此次回保宁若是一个都不带,那才叫有鬼,可况谢阮玉是女人,她知道带个女人在身边的重要性。她聪明,江娉婷也不傻,她能容下谢阮玉,不代表她还能容下别的女人,她懂沈七爷的心思,也懂如何去帮他挡下那些麻烦。 谢阮玉最终还是点了头,他们同坐一条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只可惜,这时的沈七爷算到了一切,却没算到一场意外。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宝宝们喜欢我…的文~^_^~ ☆、蛇打七寸 年底,保宁传来消息,沈大帅病了,因着想念沈七爷,催他回保宁。期间五姨太从中拦了多次,最后免不了沈大帅的一番斥责,倒也算帮沈培远争取了不少时日。 他这次回保宁轻装简阵,把大批人手都留在了樊城,亲近的只带了丁安和戴冒,一行人中途未作耽搁,等沈七爷到保宁的时候,正巧赶上过年。 长衫礼帽,金丝镜框下的眼睛盛着温和的笑意,沈七爷温润如常。 沈夫人橘彩雷枝短袄下着了条墨色的金丝马面裙,头发盘成髻,插着枚古早的素簪,两年未见,竟是苍老了许多,隐隐看的到发中藏匿的银丝。 沈七爷携着江娉婷越过众人给沈夫人问安,他垂着头,“许久未见夫人,儿子甚是想念。” 言语诚恳的仿佛自己是沈夫人的亲子一般。 手中的茶有些烫人,沈夫人放到唇边吹了吹,轻抿了口,硕大的翡翠戒指在阳光下闪着碧绿的光。 她不开口,屋里就这么安静着。 沈七爷依然伫在厅内,面容恭敬,连旁边的江娉婷也是一副任尔风雨吾不移的模样。 “怎得带她来了,芸娘呢?” “她身体不好,这一路车马劳累的,怕她再病着,就留在樊城,让谢姨太照料着。”沈七爷信口拈来,不似作假。 “哟沈七夫人这身体也真够弱的,好歹明媒正娶怎这般不懂礼数,连七爷回家过年,都跟不得了。”五姨太得了空就要刺他两句,这两年小八争气,连着她都被大帅高看了两眼,可若不是老三走的早,她何至于把小八拖入这趟浑水中。 五姨太对沈三爷的死如鲠在喉,她不相信这中间没有沈培远什么事。 “姨太太想差了,这可真不是咱们夫人不来。”沈夫人是正经婆婆,江娉婷不敢在她手下造次,但她还怕了五姨太不成,“自从之前那事受了惊吓,咱们夫人的身子就一日差过一日,却还念叨着姨太的好,说只是打理不当才让匪贼专了空子,夫人心善,都不与姨太计较这些,若不是身子骨实在不好,又怎会不愿意回家呢。” 新世界,原就是沈三爷的地方。江娉婷这番话说的引人遐想,对沈七夫人的名声着实不太好,但是却真真切切的恶心到了五姨太,儿子死了还要背拉出来说道,言语间把陈芸娘体弱的原因一股脑的甩在了沈三爷身上。 “牙尖嘴利的东西!”五姨太眼神划过沈七爷,冷笑着盯住江娉婷,“也不看看自个是个什么身份。” “姨太教训的是,我也不过是七爷的姨太而已。”我是姨太,那你呢,你又是个什么身份。 “贱人!你敢讽刺我!”桌子被拍的声响,五姨太指尖的嫣红差点指到江娉婷的鼻子尖。 沈七爷这才拉着江娉婷退后了一步,“不该在夫人面前如此放肆。” “七爷教训的是。”说着转身跪在沈夫人面前,“是妾逾越了,夫人莫要动气。” 言语间竟是没把五姨太放在眼里。 沈七爷看着跪在地上的江娉婷,瘦弱的身躯挺得笔直,她是个狠心的女子,蛇打七寸,她最擅长的就是掐住别人的七寸。这么些年的观察,沈七爷觉得,其实比起谢阮玉,江娉婷更要像他。 她能忍,亦会为了达到目的,不会在意任何人的想法,只是未免有些太像了。 “你们一个两个的都算什么东西!”五姨太盯着温润的沈七爷,后槽牙咬的咯咯作响,“谁不知道谁,装什么道貌岸然的谦谦君子。” “姨太慎言!”沈夫人难得的开了口。 “慎言?我说错什么了?”自从沈夫人死了儿子,她就再也没怕过她,就算她手里有她的把柄又如何,大帅已经没有多少儿子了。比起她的小八,沈七爷才是沈夫人最大的心头刺。 “大帅来了!”赛红姑身边的小丫头急急忙忙从前院跑来。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厅内的几人安静下来。 片刻,沈大帅的军靴就出现了客厅,他声音响亮,倒是一点不介意沈七爷知道他生病是个幌子,“说什么呢?” “这不,老七回来了,大家伙都没去过津北,这会问问那地的趣事。”沈夫人起身搀了大帅走到主位坐下。 津北。沈大帅咧着嘴,眼神却看着桌面,似不经意问,“近章,津北可好?” 甚好,沈七爷知道沈大帅想听什么,也没瞒着他,从头到尾粗略的说了遍,越听,沈大帅眉头皱的越紧,看他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探究。 沈七爷可不管他怎么想,想要换权,也得看看有没有这个本事把他的人都给拔了。 沈大帅开始的确有这个想法,才借了生病的由头把他招来保宁,等着过些时日,在从新任命督军。只是沈七方才的一番话,让他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即便只是粗粗一言,他就知道沈七把津北打理的滴水不漏,即便安派新的人手,也不过是送去一个傀儡。 只好皮笑rou不笑道,“难得回来,就多住些时日吧。” “好。”沈七爷一口应下,在沈大帅诧异的目光中补充道,“只是我这次来的匆忙,手头不太宽裕。” 这是□□裸的要钱了。 沈七爷如今在保宁没有私产,缺钱不奇怪,沈大帅点头,“届时你去高泽那,让他给你去取。” 沈七爷得了好,也不再多言,赛红姑惯会讨巧,气氛被她炒的热闹了许多,一家人倒是安稳的吃了顿晚饭。 “你说你要多少?”高泽掏掏耳朵,不可置信的看着沈七爷。 “三十万大洋。” “您要这么多钱干吗?”说着探身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