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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晌午,雍理一进容华宫便闻到了一股清凉香气。 炎炎夏日里走了一路,雍理这身子向来怕热,此时便有些贪凉:“在做什么?” 赵泉知道自家陛下的脾气,没有提前通报。 容华宫外飘着月白色的帷幔,在盛午烈日的照耀下竟泛着冰晶般的劲爽光泽,再配上店里的淡淡香气,清凉又避暑。 雍理刚掀开帷幔,屋里的人便跪了一地,为首的男人一身素锦,墨色长发半铺在身后,没有繁琐的坠饰,却显出了万般柔美,雍理扶了他:“无需多礼。” 容清的声音一如他本人,舒缓沁人:“陛下圣安。” 雍理笑着看他:“又在调香?” 容清应道:“奴见陛下前几日小憩难安,试着配了些安神香,想着等陛下来了能好好休息会儿。” 雍理拍拍他手道:“费心了。” 容清眼眸微垂,笑得温和:“陛下用过午膳了吗?” 雍理其实没吃,但不想吃:“用过了。” 容清也不多言:“那奴陪陛下手谈两局?” “不了,”雍理昨晚批了半宿奏章,早上又生了闷气,这会儿有些倦了,“你这安神香不错,朕休息会儿。” 容清便又道:“奴给您按一按。” 雍理:“那便有劳了。” 容清笑笑,侧坐在塌上,修长的手指不轻不重地给雍理按着xue道。 清香宜人,佳人在畔,按理说雍理该好好休息,舒服睡一觉了,可惜他心里堵得慌,堵得毫无睡意—— 沈君兆这混账东西,早朝气死人,下了朝还让李老东西来搞事。 立后? 立谁为后? 沈君兆把自己洗洗干净,他雍理倒是可以考虑立他为后! 想到这里,雍理便觉心中烦躁,只气自己后宫三千不爱,偏被那个乱臣贼子给迷了心魂。 怎么就非他不可了? 雍理不服,这天下定有人比沈君兆生得还好看的,他一定找得到! 正睡得心堵,赵泉又来添堵:“陛下……” 雍理半睁眼看他:“嗯?” 赵泉谨小慎微道:“沈大人在御书房候了半个时辰了。” 雍理:“……”一句你他妈怎么早不通报生生被元曜帝给压了下去。 赵泉跟他这么多年,哪会看不懂圣上心思,可是他也难啊,但凡和沈相有关的事,件件都是在掉脑袋边缘徘徊的大事:早点通报吧,要挨骂;晚点通报吧,仔细脑袋。 圣上与沈相,哪个他都得罪不起! 雍理压住了那一丢丢心疼,没好气道:“让他候着。” 他想见他,他就见? 谁是君,谁是臣? 沈君兆他心里有没有点数! 赵泉胆战心惊地偷瞄容清,容清神态淡然,手上力道不疾不徐,声音也是恰到好处的舒适:“陛下,奴昨日画了幅百鸟图,您要不要看一看?” 雍理心浮气躁:“不了,朕乏。” 容清几不可察地瞥了赵泉一眼,意思明确:尽力了。 赵泉头大如牛,实在不敢回御书房。 上一个太监总管是怎么没的,泉总管心里门儿清,所以他时常心惊,生怕自己下面没了,上面也要空荡荡。 好在不到半炷香,雍理睁开眼:“传沈相。” 赵泉:“!” 得救了! 雍理仍旧靠在贵妃榻上,漫不经心道:“朕身体不适,告诉沈相,他若有事,来容华宫见朕。” 赵泉刚松了的那口气又提到了嗓子眼:“这、这……”不大合适吧。 雍理冷笑:“朕说可以,那便可以。” 朝臣不得入后宫? 他偏要他沈君兆过来! 赵泉汗如雨下,连声应下,屁滚尿流出了容华宫。 他的小徒弟赵小泉问道:“师父,要不我去通传一声沈大人?” 赵泉一巴掌敲他脑门:“老子还指望你养老送终呢!”罢了,还送终呢,他不一定能活到老! 哪敢让小太监去通传,赵泉收拾立正,挂着一万个讨好的笑,亲自去了御书房。 大雍开国不过十三载,虽说国泰民安,但朝上如何波涛暗涌,他们这些局内人看得分明。 先帝泥腿子出身,征战天下时全靠当时的世家大族沈氏帮衬。 后来先帝统一六州后身体不佳,沈争鸣把持朝政长达五年之久,直到雍理亲政,沈争鸣才解甲归田,荣养故里。 随后元曜帝抬寒门,制世家,一套套政策得以顺利推行,背后全有沈争鸣的独子沈君兆支持。 沈阁老虽放权,但沈君兆却再度入阁,把控了不亚于父亲的巨大权势。 前几年还好些,近些年不知为何,元曜帝和沈相的关系越来越差,越来越糟糕,随着陛下后宫充盈,双方越来越有撕破脸的架势。 不是赵泉胆大包天,实在是怕极了沈相一言不合造个反,血洗一把雍常宫。 毕竟这事沈家也不是没干过,前朝可不就是这么亡在先帝和沈争鸣手里! 一路惶恐,待到了御书房,赵泉瞧见了那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年轻丞相。 不得不说,沈相生了一副好皮囊,饶是那冠绝六宫的容贵人,若站在沈相面前,只怕也要被比的没了颜色。 可沈相生得再好,又有谁敢多看一眼? 赵泉不敢,赵泉只敢盯着他尊贵的玄色朝服,声音努力不哆嗦:“沈大人,陛下在容华宫,说是您若有事,可过去禀报。” 2、朕乐意 说完这话,赵泉觉得自己的老爹老娘已经在泉下召唤了! 谁不知沈相最不耻后宫莺燕,因为陛下这点小嗜好,他默许多少世家老臣上折劝谏。 陛下是怎么回的? 哦,陛下朱批在册:“朕乐意。” 折子落到沈相手里,生不生气外人不知道,只知道递折子的老家伙麻溜地告老还乡,孙子娶亲都不敢回首京。 沈相公正严明,眼里不容沙子,让他踏足那后宫是非地,实在折辱了…… 咳,这样想又对圣上不敬。 赵泉委屈,他这算什么?龙虎相争,池鱼遭殃! 赵泉不敢抬头,只顶着正午太阳,任额间豆大汗珠滚滚而下。听闻前朝的内廷总管都很威武霸气,怎么轮到今朝就惨到脑袋腰带挂了! “有劳泉总管带路。”男人沉静如水的声音响在炎炎夏日,竟有丝丝沁人心脾之感。 赵泉:“!” 反应半天,赵泉可算是意识到泉总管是自己! 赵泉受宠若惊,连忙道:“沈大人客气了,奴才这就带您过去。” 沈君兆轻轻应了声。 赵泉自始至终都不敢抬头,也就分辨不出这位大人的喜怒。当然他抬头看了也没用,沈相从来都不是喜怒形于色之人,哪会让人瞧出情绪。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