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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命人清点六支八宝袋豆子数量,一一记下后,扔入鼎中烹煮,加入炒糖,熬成五味八宝粥。一时间东宫内香甜气味扑鼻,行歌分赏宫人,在这晚秋热粥暖身,众人谢恩后吃得尽兴。八宝袋尽空。 鸦不明究里,问道:「娘娘为何要记下豆子数量?」 行歌浅笑说道:「人家撒豆成兵,我则数豆成兵。」 当时她在八支木匣子中仅放入六个不同形式的贝壳,密令仅三字。前头皆是:"数"一字。后二字分别写着红豆、绿豆、黑豆、芸豆、松子、薏米、杏仁、花生,让千颜送至骊京赑屃镖局,要求他们将每一支木匣递至楚魏各地镖局。若没记错,行风曾提过赑屃镖局于楚魏共有八大据点。于是她便送出八支木匣借口沈琼玉托运赏赐回大理,实则让千颜易容传讯赑屃镖局总镖头。 原先她只是推测暗卫与赑屃镖局必定有所联系。不可能各自完全独立,如此一来,行风管理不易,众人易生嫌隙。看似密布的蛛网下,必有看不见的细丝串连着。表面上赑屃镖局与太子毫无关系,但为何太子消息能如此畅通,有赖暗卫。 望着赑屃兵符良久,才让她发现其中奥秘。赑屃壳上共计十三块壳纹,只有六种形式纹路,看似仅是兵符装饰,但行风的个性不做多余的事,所用器物看似华美,实则必有用途或隐喻。就如那只令她脸红心跳的玉势,仔细看了后,才发现行风这人占有欲之强,连玉势上也刻满纹路,就贝字。精精巧巧,即便是慰藉之物也要宣告行歌只能是他的,只能由他占有。 且每个纹路皆框在六角形中。若行风暗喻自身乃是龙九子,排名老六,是为赑屃。那么这六角框便是暗示太子掌控权。赑屃本身又有六贝字,依据行风习惯,必是暗号。赑屃六纹,密函六令,必是六位副将或说是听令于行风的首领。 她以贝做引,豆为喻,将木匣子送至赑屃镖局,吩咐分送至八大据点,便是试探暗卫与赑屃镖局之间的联系。 她并不奢望有多少暗卫或者说镖局首领回复,也不期待这些首领看得懂她的密令。毕竟一切只是她的猜测。既然行风已将赑屃兵符交予她保管一事已密令告知暗卫。那她便以相同方式试探,期盼六支暗卫兵团首领回复。 令她惊喜的是,六支不同纹路的贝壳皆送回东宫。想来行风极有眼光,暗卫兵团首领也是谋略中人。但若不是雁坦白告知密函六令,她想破头也想不到。 果真,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环。 行歌心中松了口气,庆幸自己还有那么点运气。但是…她又抬眸看了雁一眼,颇具深意。 鸦听了太子非的说明后,恍然大悟,心下佩服不已:「那…六支贝壳是?」 「六位暗卫军首领给我的谜题。解出来,我便知道他们是谁,便能号令他们!」行歌笑道。 这六支暗卫首领也事谨慎的主。竟也不约而同地以谜题要她猜出各自身份。 「那娘娘解出来了吗?」雁在一旁,望着行歌。 行歌摇摇头,说道:「顶多三位。」 鸦心里惊讶,虽然很想问太子子妃猜出的人是谁。但他不能问。因为他也隶属于六支暗卫其中一支。太子殿下严禁他们互通有无。 「其中一位是太子殿下。」 行歌苦笑翻开其中一个贝壳,上头有着熟悉的字迹,写着:旗山江家公子,娘子思念否? 根本连猜都不用猜。还趁乱传情。让行歌心头又暖又嗔。嗔他试她。难怪要说那句对不住,连那句对不住都是引君入瓮。就要那句对不住让行歌去想,如何以兵符驱动六支暗卫军。 但这句对不住,真只有这意涵吗?行歌不敢大意。 且,行风这样试她,表示不够信任她的智谋,她的心底其实含着三分委屈,七分气。 另一位暗卫首领则是江行律。他的谜题不难,龙九子,排名老七。贝壳上头就刻着狴犴图腾。难怪行风叮嘱她,若是东宫出事,便寻求江行律支持与保护。 只是第三位让她极为讶异。那人就站在她眼前,笑嘻嘻地望着她。 竟然是她。 126 暗衛首領第三人,花謝情長訴衷曲 (補完) 行歌摊开手中贝壳,上头画只四不像的鸟,写着囡囡。行歌望着笑吟吟的娘亲柳若梅,不知该做何感想。 行歌不解的是温柔婉约的娘亲何来本事为太子效命? 行歌瞠目结舌,半响才开口问道:「娘何时为太子殿下效命?爹爹可知情?」 「别这么看着我。不是我,是爷爷。爷爷男身不好进宫,为娘是替爷爷进宫看你。况且凭娘的绣技,岂会画出如此不伦不类的…凤凰?」柳若梅瞧了一眼行歌手中的贝壳,笑看行歌,缓缓地说出让她更为震惊的真相。 爷爷秦乐文!?一辈子的九品芝麻官校书郎? 她的心情纷乱,胡乱忖度,行风到底是以什么方式威逼秦家老太爷为他效命?难道是以她的人身安全威胁秦家?否则为何没有丝毫野心的秦家老太爷要成为他的暗卫首领?但老太爷这人来疯的个性,的确很有可能在大年初二见过行风后一头热地毛遂自荐,欲扶行风成帝,才能实现行歌母仪天下的念想…只是秦老太爷又有什么本事能成为暗卫首领?嬉笑怒骂一辈子,难道她错看自己的爷爷? 「但爷爷他一辈子过得单纯,一个校书郎,连武功都没有,哪有什么本事高来高去?要是让人知道他是暗卫首领,刀剑加身之祸,如何抵挡…」 行歌怔愣着,柳若梅徐徐走近行歌,轻轻握住行歌的手腕,说:「的确,但你没想过爷爷有什么本事,在这虎狼环伺的朝堂里,担任一辈子校书郎,屹立不摇?爷爷或许没有武功,但本事绝对不亚于你大伯、你爹或三叔。还记不记得爹爹对你说过的话?」 行歌闻言细思,爷爷在秦家看似笑骂由人,但在朝塘上却稳坐校书郎一职,也不曾听闻惹出是非,或与人结怨,无党无派,却能在朝堂上清风来去、独善其身,恐怕也不是表面上那样。不知花了多少心思、手段,却为了她,破例效忠行风?想得走神,没有心神注意聆听娘亲的问话。 「行歌,你且仔细听清。你爹说过,秦家或许不能让你得到太子殿下的宠爱,但秦家全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