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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有些不真实。 就这样结束了,他开心吗?他甘心吗? 他不知道。 就是在这样茫然的时候,他遇到了阿瑛。 见到她的第一眼,洛澄的想法是:这么多年了,终于又一次遇到鬼了。 站在他对面的小姑娘一袭白衣,头上还流着血,流到了鲜红的眸子里,混在一起,宛如漩涡。 他心想,这下完了,他的剑都防不住的鬼怪,定是他挡不住的,只是这么多年没遇上,偏偏在他打算归隐的时候遇上,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了。 结果小姑娘一句话,把他心中所有的惧怕都冲散了,她说:“大哥哥,你为什么在哭?” 他一愣,将手放到脸上,果然,都湿了。 洛澄扯开一个有些尴尬的笑:“谢谢啊,风沙迷了眼,我都没注意到。” “为什么要撒谎?”小姑娘歪歪头,伸出手指着洛澄心脏的部位,“明明那里很痛不是吗?” 洛澄觉得这小姑娘也没那么可怕,只是太过敏感,连王伏风那个江湖老油条都没发现他的不对,这小姑娘居然一眼就看出来了,他也不掩饰,只反问道:“怎么,你这里也痛过?” 问完他就后悔了,他想起自己在一些志怪的书籍上看到过,有些鬼怪一开始并不吓人,就和普通的人一样,而一旦他们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他们就会变成真正令人恐惧的鬼怪。 可是阿瑛不同,小姑娘只是愣了一下,然后有些低落道:“嗯。” 洛澄心下大松,觉得小姑娘还是可以糊弄糊弄的,便道:“不愿意说就不要说了,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 “不行。”然而阿瑛却摇了摇头,“阿爹说过,人必须要正视自己,即使再怎么痛苦,我也不能就这样让他过去。” 她抬起头,血红的眼睛直愣愣地望着洛澄,有点渗人:“三年前,我作为祭品被东源村的村民祭给了山神。”想起了难过的过去,她垂下了眸子,“那座山,其实并没有山神。” 洛澄一愣,心中所有对阿瑛的恐惧都化为了同情,尽管只是只言片语,他却能猜想到当年小姑娘遭受的磨难。 “山神依托信仰而存在,可东源村一向不是什么肥沃的土地,没有年年良好的收成,村民们也没有多信山神,直到有一年,一个神婆来了东源村。” 阿瑛忽然停了下来,洛澄知道接下来的就是她痛苦的根源了,便怜惜道:“不要勉强自己。” 小姑娘却摇了摇头,继续道:“神婆说,这座山是有山神的,只是村里人没有信仰,他也不愿护佑东源村的村民,收成不好不坏,其实就是那位善良的山神置之不顾的原因,为了让山神垂怜,我们要——献上祭品。” “村中适龄的少女不少,偏我家最为贫困,阿爹独自一人照料我,却因为此事被村中村民害死,阿爹尸骨未寒,我尚未来得及埋好阿爹尸骨,便被架着送进了山里。”说到这里,阿瑛的眼泪流了下来,她明明没有表情,却显出一种寂静的悲伤。 “当晚,被偷工减料建起的山神庙塌了,压在我的身上……很疼,真的很疼,可我心中更多的,却是对村民的恨。”阿瑛忽然抬起头,她望向东面,眼睛红得发亮,“我诅咒他们,年年干旱,不得收成!” 原是很可怕的场景,洛澄却下意识走上前一步,抱住了小姑娘:“已经过去了三年,村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你已经不用再执着了,那样……太累了。” 阿瑛就这样被抱着,眼底的血色一点点消失,最后变回了黑色,她轻轻笑了:“谢谢哥哥,如果有哥哥在的话,或许我就能……” “嗯?” “没什么,哥哥,能再抱我一会儿吗?” 洛澄才猛地松开手,有些不好意思道:“抱歉,是我孟浪了。” “不。”她背过手,向着洛澄笑道,“哥哥你以后在江湖能不能带着我?我很乖的。” 洛澄揉了揉她的头:“我不在江湖混啦,我要归隐啦。” “那就带着我一起,哥哥去哪,我就去哪。”阿瑛眨了眨眼,“不行吗?” “行,当然行,只要你不嫌无聊就好。”洛澄笑笑,“只是我还没找到地方,你可能要陪我躲避一段时间的追杀。” 阿瑛低下头,思考了一下道:“那哥哥你去东源村吧。” “你说什么?”洛澄一愣,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那里不会……”勾起你的伤心事吗? 阿瑛却只是笑:“那里现在已经没有人了,而我因为死在那里,我的力量在那里是最强的,我可以保护哥哥。”她顿了一下,继续道,“而哥哥也可以守护我,不被怨气干扰了心智。” 洛澄深深地望了她一眼,最后应道:“好。” “这就是我和哥哥相遇的故事。”阿瑛轻声说道,她这个年龄正是长得极快的时候,可她现在的模样和多年前完全没有变化,村里却没有一个人发现不对,直到此刻,她的身份揭晓,她只淡然一笑,“让你们失望了,我只是束缚于此地的一个怨灵。” 方才易樊花站的地方化成了一滩灰,一阵风过去,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阿瑛望着那片空地道:“你们也看到了,你们这群降临此地的人一旦失败,附身的对象也会死亡,我是绝对不会让哥哥消失的。” 然而就在这时,斐仪忽然道:“我还没有成功。” 众人皆心知肚明他的意思,没有成功,是因为属于洛澄的过去还没有完全揭露,阿瑛没有说出完整的故事,但经历了盛夙的事,宛枷也知道,想要得知完整的故事,光靠知情人讲是不行的。 因为他们会回避自己最不想让人知晓的部分。 由于盛夙在场,宛枷不好开口,便给了时非尘一个眼神,时非尘十分上道地问阿瑛道:“阿瑛,你的故事还没有讲完。”见阿瑛不开口,他眯了眯眼,“你们的故事,明天让时阙来讲也不是不可以。” 然而阿瑛还是低着头,没有做声。 宛枷只好叹了口气道:“不要逼她了,她不会说的。” 就在众人以为他放弃了的时候,宛枷忽然开口:“你可知道时非尘是什么身份?” 知道自己不应该一直不说话,阿瑛在宛枷问出问题之后便立刻给出了答案:“他?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商人罢了。” “哦?普通的商人?”他意味深长道,“知道所有人的过去,每天都能将他们的过去以故事的形式讲出来,这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商人能办到的事情。” “你在隐瞒时非尘的事,为什么?你不想说,因为这和你的过去有关。而商人出现在之前每一个故事里,这里每一个人都和他做过交易,那么你和他交换了什么?每一个人身上都有不同寻常的地方,你也绝不可能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