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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张力一边低头收拾着一边淡淡开口问:“关灯么?” 周恒清正在整理笔的手停了下,看了下时间,接着他平静回了一个字:“关。” 张力就在旁边静静等着,等周恒清收拾完东西了,关灯。 亲吻和拥抱几乎是轻车熟路,周恒清不知不觉被压到了床上。 在接吻短暂的分离时,周恒清搂着对方的脖子,呼吸有些急促,低声说:“宋煜城……” “……嗯。” 周恒清看着模糊朦胧的黑影,缓缓道,“我不想做,有点累。” 宋煜城从他身上倒到床上,搂着他连带着他也面对着对方转了过去。 “那你睡一会。”宋煜城笑着说,“我到时候叫你。” “一个小时后叫我。”他有些疲惫的说。 “行,我到时候叫你。” 他们挤在单人床上,就像大学里的那个寒假一样。但他们盖着一个被子,搂着彼此。 周恒清习惯性的微微有些蜷缩着,宋煜城搂着他问:“你是不是冷?” “没……”周恒清声音已经有些含糊不清,他觉得自己的意识像河水一样流走。 宋煜城靠近他,将他往怀里搂的更紧了些,然后低头亲了亲他的头。 他只是觉得有轻微的碰触,之后他沉沉睡去。 周恒清头一次搂着宋煜城睡着。 在睡眠之中他都能感觉到他沉静的像融解于这寂静的黑暗之中一般。 很久后他又再一次被一声声的“周恒清”凝聚起来。 他缓缓睁开眼来,茫然望着模糊的黑暗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在哪,自己眼前的黑影是谁。 刚醒过来的人是没法骗自己的。 很久后他才想起来自己在张力家里,当然也就意识到了他到底是和谁搂着彼此。 他瞬间清醒了,立刻将搂着对方的胳膊收回,身子往远离的方向侧了些,眉头也不知不觉的皱了起来。 然而就是这些动作的短短的时间里他就已经觉得有些不舒服了。那种想要立刻走人的感觉像管道破裂般的涌了出来。 其实他自己都觉得这样的反应未免太伤人了,毕竟只是拥抱而已。但他觉着全身的所有细胞都在叫嚣着让他离开,只要是一会的停留就会吵的他静不下来。 周恒清强迫自己镇定些,在乱成一团的大脑里告诉自己对方是宋煜城。 不是张力,也不是张力的家。 是宋煜城, 是宋煜城, 宋煜城,宋煜城,宋煜城…… 对方打破了短暂的尴尬的沉默,伸手搂过周恒清的肩膀,有些紧张的问怎么了。 在黑暗中周恒清能想象出对面的宋煜城有些皱着眉头紧张的样子。 他就这么顺着又被搂了回去。犹豫了一下,整个人还在因为刚才的混乱、焦虑、紧张中僵硬着,他也抬起胳膊紧紧的搂住了对方,手使劲的攥着对方背后的衣服,就像是要抓住什么一样。 宋煜城也紧紧抱着他,轻吻他的额头。他听见对方低低的声音,安抚:“没事,周恒清,我是宋煜城,没事的……” 在这类似催眠的一声声,周恒清渐渐放松了下来,闭上眼,再回归平静。 等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他没有想任何的人或事,没有现实或者虚幻之分。他平静的松开了他对面的人,然后掀开被子下了床,摸着黑走到书桌前,开了灯。 之前觉得柔和的光变的刺眼起来,现实的一切刺入了周恒清的大脑中。 他真正的清醒了。 周恒清转身看向从床上默默起来的张力,又低头看了看时间,淡淡说:“我差不多该走了。” 张力看着他嗯了一声,下了床,说我去送你吧。 周恒清笑了笑,说不用了。接着他拿着包往门口方向走。 开门,在离开前他看了眼张力,说: “谢谢。” 接着离开,顺手关上了门,发出沉闷的响声。 * 注:【avalon】:理想乡,传说中亚瑟王死后去的一个很美好的地方==想具体了解请度娘 第五十六章 春节 【*温馨提示:因为番外太久了所以前景提要一下:清粥和张力达成补课-陪同协议,两人第一次啥也没干的睡了一个小时,期间清粥中途醒来,因不肯承认自己和除了宋煜城以外的男性睡在一起而出现类似恐怖症发作的表现,之后被张力缓和了下来】 接下去正文 —— 从那天起,每周的二四六去撕裂自己生活的伤口已经成了周恒清一种习惯。 上完课后关灯已经是周恒清和张力不需要说出来的默契了。他们有时候只是像第一次补课那样接吻和拥抱,有时候就不止是接吻和拥抱了。 张力的屋子里出现了随时准备着的安全套。 周恒清发现在做的时候只要他一喊宋煜城的名字对方就会很粗暴,但他从不对这作出任何示弱或建议。 在做的时候他已经完全的把对方当成了宋煜城,所以他觉得他自己活该。是他先说腻了,是他先说了些伤人的话,而且他打了宋煜城,但宋煜城却没有还手。 有人对他说:“你不是这样的人,周恒清。” 他觉得得到了理解和原谅,所以这是时候去做一些什么去补偿。 而等做完后清醒过来,他又觉得是个人遇到这种“和喜欢的人上床却听到对方喊别人名字”的状况多少都会生气。他本来就理亏,也就没什么说的了。 因为不觉得生活上的伤口撕裂时疼,周恒清总觉得自己的生活在愈合并逐渐成为平展完整的一块。但实际上却和愈合相去甚远,甚至往一种更为糟糕的方向甚远。 在春节前的最后一次课上完后,张力微微皱着眉头有些担心的看着周恒清,说:“今天就算了吧老师。” 周恒清倒是没表现出不悦或不满,而是平静的问:“怎么?你不舒服?你要是有什么事的话就算了。” “不是我。”张力眉头皱的厉害了些,有些犹豫道:“我就是总觉得,老师你是不是有时候……自我催眠的太深了。” 一旦从自己的世界突然面对现实就出现逃避、抗拒、恐慌、焦躁不安,连眼前的人到底是谁有时都不知道。 周恒清再此期间已经出现过几次这种状况了,每次张力需要告诉他“我是宋煜城”他才能像打了镇定剂一样,慢慢的再平静下来。 而他自己事后自己也知道,但从没在意过。 对张力这会说的话,周恒清最初有些没听懂,思考半天后才反应过来,微笑着说:“放心,我没疯。” 那天晚上他们在黑暗中上了床,周恒清跟往常一样紧紧抱着张力,和对方接吻,呻吟喘息着,充满了情/欲的胡乱的喊着宋煜城的名字,结果依然被狠狠的对待了。等缓过劲了后他摸着黑大概的冲了下澡,最后还是和往常一样平静的开灯,走人。 周恒清将给张力补习的费用全部给了林月,让林月去买了年货并准备给两家父母的买些东西。 除夕那天中午周恒清和林月去了周家,给周父周母买了一堆东西,并在周家吃的饭。晚上去的林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