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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的普通同事做起,保持着普通同事该有的距离,循序渐进。 她需要帮助的时候,不着痕迹地给点帮助。 她看起来手忙脚乱不适应由学生到社会人转变的时候,装作刚好路过给点鼓励。 以为一切都很顺利,但沙迁的这种高兴还没能维持几天,他便发现了徐长夏的身影。 沙迁觉得纳闷。按照之前的走向,白念没表白,那徐长夏不应该在毕业没多久就离开C城吗?他为什么留在了C城?又为什么阴魂不散地依然出现在白念身边? 不过沙迁也没有纳闷太久,毕竟他认为现下的情况已经不同,既然白念没跟徐长夏互诉衷肠,也没跟徐长夏交往,那整体走向应该跟初世界相差不太远,他追求到白念只是早晚的事。就算徐长夏真的要出来碍事,徐长夏也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时机,不一定能掀起多大风浪了。 在沙迁的心里有许许多多白念以前塞给他的定心丸,交往时白念不止一次地跟他说过,在她心里,他比徐长夏重要了不知道多少倍。 沙迁保持着这种自信,在见了徐长夏时向来嗤之以鼻。他看得出徐长夏也是怕他的,毕竟徐长夏总是一副警惕他的模样,唯恐他会把白念抢走一般。 有时候沙迁佩服徐长夏的敏锐度,明明时空都重启了,徐长夏根本不认识他,徐长夏却还是会在第一眼见他时就充满戒备。不过,对手的畏惧就是对他的认可,于是沙迁越加没将徐长夏放在眼里。 然而沙迁的这种自信,在毫无征兆的某天,遭遇了突如其来的打击。 白念和徐长夏突然交往了,快得他完全没反应过来。 第一次的竞争失败,沙迁没特别放心上,他将问题归咎于他太在意循序渐进,没来得及跟白念表白,一定是白念不知道他喜欢她才会选择徐长夏。 于是,沙迁的系统开始重启。 第二次,他对白念主动了不少,但令他没意料到的是,一旦他对白念积极了起来,徐长夏也会像是跟他较劲一样越加积极。 这导致白念跟徐长夏确认交往的时间比上一次还要快,也导致他依然没来得及表白。 沙迁当然不信邪,于是很快,系统又启动了第三次,第四次。 在第四次时,沙迁表了白,却遭遇了白念的拒绝。他盯着下班后被徐长夏接走的白念,情绪终于出现了松动。他意识到白念以前给他吃的那些定心丸似乎药效减退得厉害,也意识到自己此前的自信产生了剧烈的动摇。 他并不能像前三次那样可以什么都不想,直接无视失败,直接重启系统,开始下一轮计划。 量变引起质变,他这次无视不了,他介意。 介意白念选了徐长夏。 介意到一想起来便觉得屈辱,死活都不能接受自己做了徐长夏的手下败将。 此前,白念要去跟徐长夏表白,他拦不住,因为白念当时根本不认识他。既然都不认识他,那白念走向徐长夏其实完全能理解,他勉强可接受。 但现在的情形,他已经不能用她不认识自己来开脱了。 他跟她做了这些天的同事,他处处都为她好,他这次甚至有向白念传达他的感情,她已经认识他沙迁了,为什么她还是选了徐长夏? 他不懂。 不过难过终究是不能解决问题的,在冷静之后,沙迁将原因归结于,他表现不够好。 总得找点什么理由,总不能说白念真的就是比起沙迁更喜欢徐长夏吧? 沙迁不承认。 也许徐长夏有什么过人的长处,有什么比他做得好的地方才会这样,那他也得好好表现才行。 找到说辞以后,沙迁的系统又开始进入了频繁的重启。 这一次他有耐性了一些,在反复的重来中,他慢慢开始有所收获。他偶尔能找到一些小的契机和事件,改变一些细小的走向,进而获得一些进步。 比如,这一次,已经整整四个月,徐长夏跟白念依然没有确定交往关系。 就在沙迁欣喜于这种进步时,他第二天便收到了他最不愿意听到的坏消息。 跟那些坏消息相比,密集的重启副作用反而不显得那么坏了,至少rou-体的疼痛可以让他稍微少胡思乱想一些。不去想白念决绝的背影,不去想白念看徐长夏的眼神。 对,越是失败得多了,越不能想。 不能想为什么白念不要他了,非要选徐长夏。 更不能想白念以前是不是在骗他,说什么他比徐长夏重要,说什么有他就没有徐长夏什么事了,都是假话。 更更不能想白念是错过了徐长夏才会喜欢他,若没错过,沙迁什么都不是。 沙迁强迫自己只能想,这次哪里没做好,哪些可以改进,下次要怎么办。 如果不这样,本来已经摇摇欲坠的自信心可能就会面临彻底的崩塌,进而转化到另一个极端。 他不可以崩塌,他一定要保持住状态,直至把白念夺回来。 谁也不可以从他手里夺走白念,徐长夏不可以,宿命也不可以。 于是沙迁启动系统的次数变得更频繁,频繁到平时寡言少语,鲜少干涉他如何使用穿越功能的系统都开始评价他过于愚蠢。 沙迁只能冷哼一声。 这种什么感情都没有的系统懂个屁。 然后继续穿越,继续没什么用地延迟白念和徐长夏确定交往的时间,却又无法改变结局地继续失败。 在这些日子,沙迁最恶心,最讨厌听到的两个字,就是徐长夏那rou麻兮兮的“念念”二字。 一旦听到徐长夏从“白念”改口喊“念念”就代表着他这次的重启又失败了,也代表着白念再一次抛弃他,选了徐长夏。 抑制不住的嫉妒就像毒蛇在他身上窒息地缠绕,有时候沙迁特别想扑过去用拳头警告徐长夏,让徐长夏远离白念。可沙迁记痛,基于此前白念冲他举喷雾的经验教训,他并不敢跟徐长夏动手。于是任徐长夏如何在他面前耀武扬威,如何揽着白念冲他宣示主权,他都只能死死捏住拳头,忍到内伤,忍到淤血。 失败的次数越来越多,一次,一次,又一次。 沙迁能察觉到自己的状态越来越糟糕,他开始想不通了。 想不通曾经那么爱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