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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皇曾孙,赫赫有名的宣帝中兴可就没了,西汉历史要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为免自己成为历史的罪人,张贺吓得赶紧来太zigong找刘据做思想工作。 “听说你拒绝了中宫提议给你择选淑女之事,可是真的?” 张贺最近别别扭扭的,来找自己的次数都大有减少,刘据内心是不开心的,这次难得张贺主动找上门来,说的却是这么一件事,刘据的脸顿时就黑了。 “子珩也想学那些谏臣,劝我成家?” 张贺见刘据不高兴了,就习惯性地哄道:“我是看殿下也不小了,合该找个合心意的妹子,中宫的建议也是好意。” “那你呢?你不就比我小一岁吗?是不是也要抓紧去娶个媳妇?” 张贺一愣,作为一个崇尚自由恋爱的现代人,他可没想过凭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和一个素昧平生的姑娘共度一生,再说他其实性别男,爱好男,这个他一直没好意思说。 如此一想,张贺就觉得设身处地想一下,刘据身为古代人也有追求自由恋爱的权力,他不喜欢选淑女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刘据那咄咄逼人的语气令他有些不高兴,于是说道:“现在是中宫提的建议,你不乐意就算了,别往我身上扯。” 两人闹了个不欢而散,张贺好几天没去找刘据,作为侍中他在忙另外一件事,刘彻要出发去巡游了,霍光和张贺这些亲近的侍中自然是要随行的。皇帝这次要去黄河,所以路上的排场啊准备工作可是非常忙碌的。张贺一忙,就把别的一些烦恼和说不清道不明的小情绪抛到脑后了。 出发那天,刘据也专门乘坐一辆车随行,霍光和张贺都是骑马跟随在皇帝车驾周围的。不知道刘据是出于何种心理,他这次竟然破天荒地要求带李家兄妹一起出行。 卫子夫觉得儿子可能是难得开窍了,高高兴兴地让长御倚华给李娃置办了一套新衣。 小姑娘不会骑马,就打扮得漂漂亮亮和刘据坐在同一辆马车上,她的哥哥李禹打马紧随其后。 为了欣赏沿途风光,刘据命车夫将帘子全数卷起,李娃头上戴着轻纱覆面,好奇地坐在一旁,左看看,右看看,一副出笼小鸟的天真样子。 张贺和霍光为了给刘彻取一卷书特地骑马到最后运送随行物资的马车里取了来,回来的时候刚好路过太子的车马。 刘据原本一副心不在焉的放空状态,看到张贺过来,鬼使神差间就故意放大声音对李娃嘘寒问暖,李娃心中本就思慕刘据,脸上浮现飞红,在张贺经过时,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示威一般地扫视了他一眼。 张贺被她看得有些莫名其妙,不过看到刘据和年纪相仿的漂亮妹子相谈甚欢,心里居然没有一种“我照看多年的娃终于长大成人会开窍追姑娘了”那种老父亲般的欣慰感,相反却感到了一丝淡淡的失落。 不过这失落并没有占据他太多时候,很快他就抖擞精神,朝最前面的天子车驾赶了过去,要知道旅游期间是在领导前面刷脸刷好感值的黄金时期,比如说他的弟弟张安世,历史上就是巡游的时候给刘彻找到了一本很难找到的书籍,刘彻觉得他是个人才就提拔了他。张安世的同事、麒麟阁功臣之一的韩增也是因为这种际遇在刘彻面前刷足了好感值,所以巫蛊之祸的时候虽然他的哥哥因为巫蛊而被诛杀,但刘彻非但没有连坐韩增还怜惜他的才华,破格给他紹封父亲的侯位。 对于刘彻来说,人才,尤其是上升期有潜力的年轻人才,他是非常爱护栽培的,张贺也想着要在这次巡游中好好表现,在天子面前尽量刷高好感值,以后万一太子遇到什么问题,他这边还能说得上话。 出巡的队伍花了好几天才来到了靠近黄河的县,刘彻的车驾刚从直道下来踏上官道,只见那黄泥地上跪了一地的大小官员。 刘彻的御驾停了下来,天子还没有发话,只见大将军卫青先掀起帘子问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 “大将军稍等。”张贺在马背上抱拳,“待臣先去询问一番。” 张贺和霍光纵马向前,看到地上跪在最前面的官员服装鲜亮,看起来像是个县官,所有人的头都地垂下去,战战兢兢的请罪姿态。 “县官何事长跪不起?” “臣等特地向陛下请罪。”县官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陛下巡幸至此地,本应该洒扫驿站服侍陛下,但黄河决口,百姓流失失所,臣等罪该万死。” 张贺和霍光对视一眼:“黄河决堤了?” “这可是大事件,必须尽快禀报给陛下。” 果然刘彻听道这个消息之后雷霆大怒,让随从将那些官员都收押进当地的牢狱,只留了那个吓得面色苍白的县官,刘彻一字一顿地说:“黄河在哪里决口,你现在马上带朕过去看看。” “陛下,这太危险了。”随行的群臣马上劝阻道。 “朕一定要去看看。”刘彻坚决不听。 卫青在一旁劝道:“陛下不可轻易涉险,根据臣儿时牧羊的经验,发大水的时候往高地走比较安全,也方便观察地形和洪水流向,陛下不如让县官带您前往一处高地,远距离观察黄河水患。” 刘彻这才同意。 县官带领着巡游的几辆车驾往一处高坡而去,这里距离黄河有一座土崖,下面黄河的河水汹涌横流,如同出栏的烈马,颇有万马奔腾之势。 而从这里眺望下去,可以明显看到黄河南岸裂了一道巨大的口子,河水打着旋儿从这里跌落农田,将村庄和农民的田地全部淹没,很多人家只剩下屋顶露在水面上,官兵划着小船到处救助挂在树枝上和漂浮在洪水里呼救的百姓。 “这黄河一旦决堤,后果不堪设想,这可如何是好?”旁边的大臣口中喃喃道。 “可有谁有治水之能?”刘彻垂询道。 这可是个技术活,这次跟随刘彻出巡的有武将有文臣,擅长什么的都有,但唯独没有擅长治水的。场面一度非常沉默。 终于有一个人打破了沉默,那是个三十出头的男人,长得非常普通,不起眼,但却开口说道:“陛下,臣有一位能人可以推荐。” 张贺好奇地拽了拽霍光的衣袖,小声道:“这人是谁啊?” “子珩不认识吗?”霍光很明显比张贺更加见多识广,也认识不少官员和贵戚,“这是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