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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所思的,就是一直强迫她,比如他总会皱着眉,对她说:“不行”,或者“我不允许”,或者“你要记得你是女生”,或者“放学我给你温补一下习题”,或者“你以后再也不许”…… 她惹了麻烦就找他来替她摆平,他就会这样皱着眉头“你以后再也不许……”,有时她也会弯起眼睛对他笑,期待又无害的,扁着嘴,比如让他勾画重点,让他陪她看最新上映的电影,让他帮忙抚养几天同学的小猫,他就会无可奈何,假装威严的拧起眉,教训几句,然后总会达成她的心愿。 他们的相处模式如此固定又熟稔,她以为会一直这样了,却突然因为一个吻,而悄然升温发酵。她回头一看,才发现,这些年来,他竟是一直都是顺遂自己的心意的。 赶紧摇摇头,宋乔将这些想法压下,她一定是发烧烧的脑子都糊涂了,竟然会以为阮承颐喜欢她,拍拍脸,她呼了呼气,还是现实一点的好,她想,她已经找到工作了,不出意外的话,下个月,最迟下下个月,就要搬出他的家了。 嗯,一定是阮承颐那个妖孽祸害人,这些天老是住进医院,一醒来就看见他,搞得她神经兮兮起来,心里都变得这么细腻婉约了。蓦地身子抖了抖,她恶寒地觉得自己果然又矫情起来了。 她就着桌上的半杯水喝下去,给自己压压惊。 却不知阮承颐从哪里忽然出现,穿着家居服,向她走来,衬得身形越发挺拔修长,声线极为低雅动听:“杯子是我用过的。” “噗”的一声,宋乔口里的水差点喷出来,杯子被僵硬的握在手中,霎时拿也不是放也不是。 宋乔还未反应,又听见他平静之中含着责备的声音,“虽然是夏天,也不许喝冷水。” 宋乔活像个犯了错的孩子,老脸也禁不住红了,动了动嘴唇,最后强装镇定地把杯子放回桌上,“还以为家里没人,你这么的把人吓死。” 阮承颐面不改色地走上前,细细凝视她一眼,然后用指腹摩挲着她的唇角,极其自然地将她唇角的水渍抹去,然后又将她微微汗湿的碎发拨至耳边。 这个动作……稍显亲密,略带暧昧,表情自然,姿态大方,熟稔程度一百,尴尬指数五十。宋乔抽了抽嘴角,默默想道。鉴于以前做过这个动作,所以尴尬指数还未突破天际,只不过现在是非正常阶段,她可疑地脸又红了…… 阮承颐凝视她一眼,几不可闻地蹙起眉,“是不是又发烧了,脸这么红?”他探了探她的额头,又转向她的脸颊,脸色霎时沉下来,像是在教训一个不合格的学生,“昨晚扇被子了?” 宋乔苦着脸:“我没有……” 阮承颐声音冷下来,提醒她:“你刚发烧,回来的时候烧到了三十九度五。” 宋乔苦着脸:“我知道……” 他看她一眼,顿了顿,缓和了一下,说:“既然放假了,就好好休息几天。这几天别出去。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姑奶奶,他怎么知道她放假了?还是好几天?宋乔瞪了瞪眼,想了想,又xiele气。他和张总本就认识,台里还有不知道多少人都与他有往来,他不知道就怪了。 她无精打采地表态:“我先去洗个澡……”身上都被汗湿了,很不舒服。 他点头。眼中却闪过一丝笑意。 第二十二章 chapter22 宋乔还未反应,又听见他平静之中含着责备的声音,“虽然是夏天,也不许喝冷水。” 宋乔活像个犯了错的孩子,老脸也禁不住红了,动了动嘴唇,最后强装镇定地把杯子放回桌上,“还以为家里没人,你这么的把人吓死。” 阮承颐面不改色地走上前,细细凝视她一眼,然后用指腹摩挲着她的唇角,极其自然地将她唇角的水渍抹去,然后又将她微微汗湿的碎发拨至耳边。 这个动作……稍显亲密,略带暧昧,表情自然,姿态大方,熟稔程度一百,尴尬指数五十。宋乔抽了抽嘴角,默默想道。鉴于以前做过这个动作,所以尴尬指数还未突破天际,只不过现在是非正常阶段,她可疑地脸又红了…… 阮承颐凝视她一眼,几不可闻地蹙起眉,“是不是又发烧了,脸这么红?”他探了探她的额头,又转向她的脸颊,脸色霎时沉下来,像是在教训一个不合格的学生,“昨晚扇被子了?” 宋乔苦着脸:“我没有……” 阮承颐声音冷下来,提醒她:“你刚发烧,回来的时候烧到了三十九度五。” 宋乔苦着脸:“我知道……” 他看她一眼,顿了顿,缓和了一下,说:“既然放假了,就好好休息几天。这几天别出去。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姑奶奶,他怎么知道她放假了?还是好几天?宋乔瞪了瞪眼,想了想,又xiele气。他和张总本就认识,台里还有不知道多少人都与他有往来,他不知道就怪了。 她无精打采地表态:“我先去洗个澡……”身上都被汗湿了,很不舒服。 他点头。眼中却闪过一丝揶揄意味。 宋乔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阮承颐正坐在沙发上。她也跟着坐过去,顺手拿起遥控器换台。 正巧翻到一个频道,上面写着“y市泥石流目前已受到控制,正进入道路疏通阶段”。宋乔心一紧,捏着遥控器的手不由用力几分。 电视里播放出一群男子拿着勾锄疏通路段的画面,镜头转向一旁的山路,小路泥泞不已,洪水却都已经被疏通好了,流向蜿蜒下游。 从电视里看,那里现在仍下着小雨,阴雨绵绵的天气,明明是夏天,却冷的让人瑟瑟发抖。 宋乔不知何时已经将遥控器放在了沙发上,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一句话也说不出。忽然肩膀上一阵温暖,她回头去看,阮承颐将她抱在了怀里。 她吸了吸鼻子,指着屏幕上,“呐,你看,那是拉则,那是拉伙。他们可不是亲兄弟哦,他们在下大雨那天晚上,一个勇敢地出去安抚每一户人家,一个在夜路里救了一个孩子。” 阮承颐看了看她,静静地没有说话。 “那是族长。很慈祥,我们借宿在他家,他还和我讲了很多当地的风土人情。” “我在那里,还认识了一个好姐妹,是族长的孙女,叫阿依。已经有喜欢的男孩了,就是隔壁一户人家的小儿子,很有担当,并且和阿依两情相悦。” “还有木呷,阿依的母亲……你不知道,我和阿依冒着大雨,在凌晨三点的时候出去找木呷……外面漆黑黑一片,阿依很害怕,她才十七岁,不过是中学生的年纪,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我比她大,理所当然要比她镇定。我一边安慰她,一边还要安慰自己。因为……我也没经历过那样的场面,我一直在想,你到底在哪,知不知道我现在在干什么,我怕的要命……” 鼻子酸酸的,宋乔委屈地眨眨眼睛,努力将眼泪洇下。 阮承颐无声叹了一口气,不动声色地拍了拍她的背,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