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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夜起,我会在夜晚巡视。遇到不听话的话,我便会给他一个教训。” “蝶魔在夜晚活跃,我会找到证据给你们看。” 谢冰侧身,看向冷眼旁观的试炼修士们:“各位道友,也可在张贴栏留下你们的线索。我上面写的很清楚了,这个试炼,有问题。” 他们冷眼旁观,没有人相信谢冰。 也没有人,愿意分享自己的线索。 谢冰沉默了。 有居民想要上前理论。 “二水,我来拦住他们,你来刷!” 吕初活动了一下手腕,冷笑一声,“看谁敢动二水一下!”思路手机端 兰益善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调动神识之力,以谢冰为中心,划出一道小小的圈。 谢冰点了点头,扭头。 纤细的手刷浆糊,贴上一张一张的纸张。 谢冰动一步,吕初和兰益善动一步,将她护在中央。 她抿着唇,一张一张的刷。 围观的镇上居民,越来越多。 越来越沉默。 虚幻的平静,被揭破。 …… 平静的褶皱下,恐慌的气氛在蔓延。 第二天,夜色刚刚降临,街上便毫无人烟。 当天夜里,便出了命案。 第182章 时间 试炼有问题: ——不是试炼,而是真实的人命;不仅是试炼,这个试炼已经被冥修渗透,在收割凡人与修士的性命。 现在没有任何人得到全部的线索,那就意味着永远无法出秘境。 做最坏的打算,无音宫这边甚至可能遭遇了什么事情,根本无法发现“秘境”的异常,他们只能靠自己。 不论相信的人有多少,起码凡人惧怕外来者们的修为灵气,在他们眼里,也许这些修士,已经成为了可怕弑杀的魔。 而修士…… 谢冰一个一个的去找他们,去沟通交谈。 这个行为,怎么看都有些愚蠢和傻。 当凶案发生的时候,是夜色最深沉、暴雨最倾盆的时候。 青石板街道的尽头,谢冰堵住了吹雪谷的步战。 屋檐下,是汹涌的瀑布,飞流直下,勾织成无止尽的磅礴。 像是被激怒的海面,狂风呼啸,已经濡湿的大片青色裙摆沉沉贴在身上,谢冰脸色苍白似是鬼,平静的看着刚刚熄灭的剑光。 一只有力的、带着些薄茧的手,为谢冰撑起淡黄破旧的油纸伞。 吕初面无表情,站在谢冰身边,看着步战。 “步师兄,我以为你起码会理解。” 吹雪谷与太虚派交好,去年的门派大比谢冰与步战点头之交,没想到步战依旧不相信谢冰。 步战身上未沾水渍,身后背着一把极为锋利的大刀,他眉眼粗犷,“谢冰,你知不知道,一次门派大比秘境试炼中死去的人,有多少?” 谢冰微怔:“什么?” 步战师兄叹了一口气道:“至少数百人。” 他的眸光里,隐约有些悲悯:“死亡对于修士来说,并非是最大的恐惧,而是败给恐惧。我生于吹雪谷,我自不会轻易认输。” “即便这是假的?” 谢冰只觉着呼吸的都冷的,她忽而觉着,幕后之人,将一切算的太准了。 就算是有异常又如何?有猜测又能如何?只能按照既定的轨迹走下去。天才一秒记住 即便是错的。 “这个秘境试炼,我们都知道,冥修才是幕后之人。真实与虚妄的界限在哪里?你看到的,真的是你以为的?你猜测的,真的是真实的?” 步战俯视着谢冰,看着油纸伞下的两个少女:“你又如何保证你猜想的是真的,而我们所看到的,是假的?” 谢冰咬牙:“我看到的,自然是真的。” “我看的,也是真的。” 步战忽而笑了,笑得有些爽朗:“所以,我认为,你也有嫌疑,谁知你是不是尸傀呢?” “我不是。” 他背着刀,从谢冰旁边错身而过,哗啦啦的雨声微不可闻的一弱,随即,耳畔全都笼满了肆虐的雨声。 “证据呢?” 背后的青石板路上,传来步战隐约在雷声中的话语:“我修行数百载,至今不敢相信任何人,也不敢相信自己所见所想。谢冰,我们只能各自为战。” 步战离开了。 空寂的青石板上,积水倒映着谢冰与吕初的倒影。 墙边,是谢冰张贴的无数张纸。上面的墨迹被暴雨冲刷,糊成一片片丑陋的墨团。 有的纸张已然掉落,与路旁碎裂的栀子花瓣混在一起,活着泥水,成了丑陋的一团。 冷意发寒刺骨。 她有些微微的发抖。 吕初有些担忧的看着谢冰:“二水,你没事吧?没人听不要紧,我们做的是对的,你不要生气。” “我没有生气。” 谢冰喃喃道,“我又何尝不知道?” 步战说的话,她当然知道。 可是,心底深处,有一种强烈的恐慌,让她想要迈过自保的想法,多做一点什么,再多做一点什么…… 尽管这是徒劳的。 谢冰总觉着,她要努力做什么,要尽力抓住什么。 如果不做,她一定会后悔。 谢冰垂着眼眸,鼻尖是一抹清淡的栀子花香。 “我只是觉着,孤立无援。” 吕初平视着谢冰,她看到谢冰漆黑的乌发垂落,软软的刘海搭在额头,许是因为困倦了,眼底的黑眼圈更显得浓郁。 是憔悴坚定的温柔。 她的鼻腔一酸,温热的手,揽住了谢冰的肩头: “二水,别怕,你不是孤立无援。我一直在。” 谢冰埋在她怀中,喉间隐约哽咽:“我知道。” “我知道。” 远远的,兰益善举着浅黄色油纸伞,平静的立在暴雨中。 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个女孩,唇角微勾。 …… 凶案发生现场,是谢冰曾经寄宿过的中年女人家中。 这天夜里的暴雨减弱了她的尖叫与呼救,幸亏有夜晚探寻线索的修士在附近,饶是如此,赶过去的时候,陶娘子已然死了。 躺在地上的不仅是陶娘子,还有她四岁的儿子。 现场rou血模糊,陶娘子和儿子的眼球都被捣碎,脑浆迸裂,这是最残忍的死法。 凶鬼。 赶来的不仅是镇长,还有修士们。 谢冰沉着脸看着陶娘子浅樱色的襦裙,襦裙上全都是血,地上是她挣扎的血痕,而她的怀里,死死扣着小小的身体,直到死前,陶娘子还在想要护住儿子。 只是,厉鬼作祟,没有凡人,能抵抗超脱凡人的力量。 鼻尖,是一抹淡淡的栀子花香,与血腥味混合在一起,更为浓郁,却隐约有些作呕。 谢冰现在是镇长重点照顾对象,看到谢冰就把她拦住,谢冰不管不顾的冲进里屋,想拦谢冰的人都被吕初给扔出去。 一手一个小朋友。 谢冰皱着眉头翻找被褥,不去管屋外大吼的镇长:“你这外来者,你这是在破坏现场!我告诉你,都是你们这些外来者做出来的好事儿!我们镇上可从来没有出过这种恶性事件!” 哪里来的香味呢? 兰益善与她一同翻找,房间摆设很简单,而在箱笼里,看到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