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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大门上。 “叩叩叩。” …… 门吱嘎一声开了。 开门的女子大约三十岁,穿着浅樱色襦裙,大雨倾盆,走过院子开门,裙摆已然湿了。 她的脸色很苍白,像是幽魂一样引着谢冰进来:“你们的事情我都听镇长说了,你尽管住下。我男人去了临镇还未回来,正好也方便。” 油纸伞被合起,搁放在屋下,她擦了擦湿了的手腕,歉意道:“太晚了,我儿子睡了,客人自便吧。” 谢冰连忙谢过。 西屋的房间里点了一盏烛火,照亮了这件屋子简简单单的摆设:只有一张简易的床,一个简单的柜子,一个破旧的书桌,这家主人似乎并不富裕。 谢冰趴在床上看了一会儿书,听着雨声,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隐约觉着隐约嗅到一股栀子花香,是女主人的干净被褥里传来的。 …… 白日的小镇,很是喧闹,谢冰走在青石板小路上,很容易分辨出来哪些是原住民,哪些是“外来者”。 比如说淡蓝色衣着,手中什么武器都没有的儒修。 “经纶派,兰益善。” “太虚派,谢冰。” 两人自报了门户,儒修一向被公认为没有攻击力,名声好的得不了,谢冰正在想要不要选择他组队的时候,兰益善直接将他得到的线索给谢冰看了。 谢冰看着手中的残破纸张:“……” 怪不得都说儒修是傻白甜!这也太浩然正气了吧! 【试炼背景: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座古朴的小镇,小镇上的居民不与外界联系,纯真质朴。直至有一天,玄光圣刹邪教传到了镇上,小镇居民便被冥修当做了种蝶魔的根源。 在寻常的农户里,潜藏着被冥修控制的飞僵,】 谢冰:!!! 兰益善的纸张,与谢冰的是吻合的,合起来的信息便是玄光圣刹搞的鬼——玄光圣刹谢冰已然打过交道,那是冥修! 所以,这次秘境试炼,对准的目标便是冥修。 兰益善也看完了谢冰的部分,他若有所思:“昨夜我被农户热情邀请进了房间,倒是没有看到蝶魔,兴许今晚上我们可以探一探。” 谢冰沉默了:她一个书修,兰益善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儒修,两个脆皮要怎么探? 不愧是养浩然正气,丝毫不惧,比她还虎比。 小镇很小,两个人绕着走了几圈,发现陆陆续续有修士出来探寻,人数约有几十个。 只是来自于各门各派的修士们,便不像是兰益善这般平易近人,俱都十分警惕,话里话外都在套话。 谢冰没有再接受任何人组队。 直至走到一间小院的时候,发现围了不少的修士,谢冰凑热闹过去,发现这是镇长的院落。 人层层叠叠,这么多人里面,不仅是修士,还有一堆剑拔弩张的镇民。 她根本挤不过去,放出一缕神识过去,险些与空气里的神识撞个七扭八歪:镇长看上去六十多了,一头白发,白胡子,为难的给“外来者们”解释小镇的情况。 镇长说,镇子很小,实际上只是村子的规模,家家户户俱都安居乐业,没有外来者们说的异样,更没有外来者们说的行尸走rou和僵尸,一定是哪里弄错了。如果再胡说八道,就要将外来者们全都逐出去! 有个小门派的修士当即就不乐意了,立刻说觉着镇长被蝶魔侵蚀了,上去就要检查镇长,镇民也不乐意了,扛起来锄头就要上,当即跟修士起了冲突。思路 谢冰:“……” 修仙界中,等级森严,这些修士们都未将凡人平等对待,自然不会耐心对待镇民。 她的神识正要退出去,骤然感觉到熟悉的气息:一个身形利索的白衣女子,蹲在院中磨盘上,看热闹。 吕初? 总算是碰到熟悉的人了! …… “我就说我们会遇见!” 三个人坐在路边的下棋摊上,凑在一起交换信息,一个临时的组队暂时成形。 吕初靠着谢冰,调笑道:“我还以为是厮杀赛,幸好可以组队,不然在一个秘境里,怎么下手还是一个问题。” 谢冰伸手理了理她散落的发丝:“头发怎么这么乱?” 她皱了皱眉,指尖从吕初发丝里夹出来一片枯叶:“你昨晚上睡在哪里了?” 吕初挠了挠头:“我不知道晚上不可以在外面,我连夜去查探,什么妖魔鬼怪都没发现,蹲在镇长马厩里一夜没合眼。” 谢冰:“……” 谢冰不能下山,然而吕初可以。 吕初在几十年里接了无数任务,下山斩妖除魔,加上她性格大胆,进了秘境什么也不看便是要拿命拼,根本不适合这种试炼。 幸亏遇见她,若是吕初自己,怕是被人暗算了。 【镇上的居民生病了,郎中总是治不好。】 吕初的纸条上,只有这一句话。 兰益善:“你的线索是郎中,为何蹲在镇长家的马厩里?” 吕初委屈:“我哪儿知道哪个是郎中家?镇长房子最好找,官又大,他的房子最大最宽敞嘛!” 兰益善叹了一口气。 体修,果然是单线条思考模式,又不能说她说的不对。 谢冰:“我们两个的是背景和注意事项,你的有人物,也许我们可以去郎中那里找一找有没有什么线索。” 吕初立刻跳起来:“好!” …… 郎中正在看诊。 来求医问药的人络绎不绝,他忙的不可开交。 小徒弟穿着围裙忙着分拣药材,炮制药材,看到这群“外来者”的时候,连头没抬。 郎中很忙,并没有时间来回答谢冰他们的问题,之前来探问的修士也是这样被拒绝了。郎中并不惧怕这些高高在上的修士,他们是有灵气,可是又不会对凡人用上,他又有何惧? 眼前问诊的这一幕极为完整且和谐,似乎根本不容得外人插手。 吕初的方式很直接,她也没说话,徒手一巴掌,将一块巨石捏成了粉末。 郎中:“……” 高高在上的修士可能会顾忌身份,莽夫则不然。 他搁下笔,叹气,“想问什么尽快问。” 谢冰直视着郎中,认真问道:“从何时起,镇上死亡人数有异常增加?” “半年前。” 谢冰若有所思:“这些异常死亡人数,死后,尸体头顶可有洞口?” 郎中的眸光微妙起来,他迟疑看了看周遭的居民,小声说:“有。” “你治不好的,是否便是那些脑壳有破洞的患者?” 她眸光平静稳淡:“我观你治病十分投入认真,连徒弟都似是拼命为之,总觉着你跟寻常郎中不一样。” 郎中艰涩点头:“自打半年前,我便怀疑我的医术,焦头烂额却始终无解。医者仁心,看着死亡人数一直增加,我总觉着有些异样,所以趁着半夜扒了坟头,果然发现死尸头顶俱都有小洞。这半年来,我苦心钻研医术,便是想寻得解决之法,可是我医术不精……哎……” 他连连摇头。 这话,埋在他心里多时,眼前的女子,让他觉着有十分信任,竟然将这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