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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了。” 这话说得,真是虚伪到了极点。南韵一个字都不信,只好再次重申:“有什么事你就直说。” 南启升不得不说实话,但依旧说得遮遮掩掩:“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明天家里要来几位客人,需要你回去一趟。” 南韵蹙起了眉头,追问:“什么样的客人?为什么一定要我回去?来找我的么?” 南启升不想直接回答这个问题,但也知道不能再继续敷衍下去,于是他拿出了杀手锏:“你先别问这么多了,到家之后我再告诉你。我刚才还给也子打了电话,让他今天晚上也会去。” 其实他一点也不想让林游也回家,因为南韵和他的关系好的有点过分了,完全超出了普通朋友之间的那种感情。 他能感觉出来,他们俩一定在谈恋爱。 以前他无所谓,小孩子家家的谈个恋爱玩玩没什么,所以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现在不行了,谈婚论嫁是大事,他还要靠着这个女儿和季家或者比季家更好的人家攀亲呢,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再跟着那个穷小子。 季家人明天就要上门拜访,他是真的一点都不想让林游也出现在他们家人面前,但如果林游也今天不回去,南韵肯定也不会回去。季家人就是为了南韵而来,南韵不回去怎么行?所以他只能让那个穷小子也回去。 放个鱼饵,鱼才能上钩。 南启升这一招出其不意,南韵有些猝不及防,忙不迭问道:“也子同意回去了?” 南启升:“当然啦,明天家里来客人,我让他回家帮忙,也子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还是也子懂事呀,是个好孩子,你和也子关系那么好,也跟人家学学。” “……” 南韵简直对她爸这番话无语到了极点。 前面几句话说得不清不楚,后面两句话纯属是在睁眼说瞎话。 论说话水平,没人能超越得了她爸。 不过她依旧不相信她爸说的话,除非也子亲口告诉她。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她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从包里拿出来一看,是也子给她发的微信:【今晚回南家吧,我也回来了。】 真是求锤得锤。 她爸竟然真的没骗她。 南韵不由蹙起了眉头,她还是不想回去,可也子都已经回去了,她的态度也就有点动摇了。 南启升似乎猜出来了是谁给她发的消息,立即问道:“是也子给你发的消息吧?他是不是已经到家了?” 南韵叹了口气,无奈地点了点头:“恩。” 南启升赶忙说道:“那咱们也赶紧回家吧,别耽误时间。” 南韵纠结了一会儿,最终点了点头:“行吧。” 上车的时候南韵才发现,她爸今天是亲自开车来的,连司机都没用,可以见得他确实是在对她献殷勤。 可他为什么要献殷勤呢? 明天到底是谁要来家里做客?是很重要的客人么?为什么一定要让她回家? 南韵百思不得其解,可是又赖得再问她爸——该问的刚才都已经问过了,他要是想回答,早就回答了——而且她和她爸也没什么好说的,所以回家路上,她一直没说话。 上车之前,她甚至都没有选择坐在副驾驶,直接拉开了后门,坐到了远离她爸的后排。 她讨厌这个唯利是图的男人——他需要你的时候,就会千方百计的讨好你,不需要你的时候,就对你弃如敝履——当初对她妈是这样,现在对她也是这样。 她从上车之后就开始保持沉默,背靠座椅,微微侧着头,一言不发地盯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街道。 起初,南启升也没说话。 只要他不开口,车内的气氛算是和谐。 然而他偏要打破这份宁静与和谐。 即将到家的时候,南启升忽然问了句:“阿韵,你是不是在和也子谈恋爱?” 南韵不由一愣。 她从来没跟她爸说过自己和也子的事,因为她知道他根本不会同意,跟他说了就是给自己添堵,索性就不告诉他。 但既然他已经猜出来了,她也没打算继续隐瞒他:“恩,怎么了?” 南启升:“没怎么,我也觉得也子挺好,又高又帅又会体贴人,像你这么大的小姑娘喜欢他很正常。” 南韵太了解她爸了,说话做事之前总要来一番铺垫,铺垫过后才是主题,所以她心知肚明她爸说这番话绝对不是真心实意地夸奖也子,而是有另外的目的。 她不想陪着他拐弯抹角,直接回了句:“你到底想说什么?直接说不行么?” 南启升面不改色、语气笃定地回答:“我是真的觉得也子不错。” 南韵无奈地叹了口气:“所以呢?” 南启升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开启了另外一个新的话题:“爱情这种东西吧,挺虚无缥缈,能满足人精神上的渴望,但也只是精神上的,人要是想活得风光无限,还是要靠物质为基础,我年轻的时候也追求过爱情,可是爱情后来抛弃了我。” 南韵冷笑:“然后你就去追求了我妈?” 南启升并没有生气,也没有避讳这个问题:“对。”没有外人在,他甚至不觉得羞耻或者难以启齿,反而大大方方地讲述起了自己的丰功伟绩,“我那个时候穷啊,我需要钱,我要是不娶了你妈,你能有现在的好日子么?你能从小住别墅?能上贵族幼儿园?能从小穿金戴银?” “所以你是为了我好?”南韵都被他这番歪理气笑了,心头压抑了多年的怨恨与怒火瞬间爆发了出来,彻底跟她爸撕破了脸:“为了我好你在外面养女人?为了我好你冷落我妈?为了我好你在我妈死了还不到一年的时候就把外面养得女人娶回家了?” 面对这番谴责,南启升照单全收,不疾不徐道:“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妈,所以我想把这份亏欠补偿给你。你妈去世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现在你也老大不小了,二十了,马上就该结婚嫁人了,我想让你嫁给一个能让你一辈子吃喝不愁的男人。” 这话算是图穷匕见了,到这里南韵才彻底明白了她爸的目的。 深吸一口气,她声色低沉,语气坚决地回道:“我这辈子,除了也子,谁都不嫁。” 南启升也料到了会是这种情况,所以他即不着急也不生气,继续侃侃而谈:“我知道你和也子感情深,毕竟你们俩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我也知道我不是个好爸爸,这么多年来忽视你了,是也子一直关心你照顾你,但你要分清依赖和爱情,你对也子的感情在很大一定程度上是依赖,不是爱情!” 她爸说的这些话,南韵一个字都不想听。 她对也子的感情到底是依赖还是爱情,她分得很清楚——她既依赖他,也爱他,这两种感情不分伯仲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