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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眼神,低垂眼睑,勾了勾唇角。 蓦地,后背被人一拍:“姚姚,走吧。” “哥哥,你吓了我一跳!” 姚姚转身,看着身后哥哥,忍不住小声抱怨了一句。 简辰轩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低低一笑,抽过她肩上的书包提在手上,声音低沉性感:“走吧。” 姚姚气鼓着嘴,盯着面前身材高大的男子背影,葱白的指尖伸了过去,发泄似的想戳他。 没想到,前面的简辰轩突然收了步伐,停了下来。 猝不及防之下,只听“咔”一声,姚姚忍不住眉头一蹙,倒吸了一口气。 她的长指甲断了半截,扎到rou里渗出了鲜血。 十指连心,自然疼得厉害。 简辰轩目光不经意间瞥见,马上抓住她的手,眼神中带着关心:“疼吗?” 姚姚泄愤似的瞪了他一眼,抱怨道:“当然疼,疼死人了!” 谁知道他突然停了下来,还有,哥哥的背为什么跟石头似的,硬死人了! 简辰轩看着她那冒着血的手指,不敢去捂,生怕又疼,匆忙拉她进了旁边的医院。 帮着处理伤口的医生,是个和蔼的老大夫。 可能是劳累了一天,正打算收拾东西下班,却被简辰轩拦住,脸上带着些许不满。 “这伤口也不大,你们自己随便从旁边药店买个创可贴就行了,真是娇贵!” 不过,虽然话是这么说,他手下动作利索,小心翼翼地把断裂的指甲剪断,又涂抹上药水,贴上创可贴。 “行了,你们可以走了,我也下班了。” 简辰轩脸上闪过担心:“医生,有什么注意的地方吗?就像不能碰水什么的?” “没什么注意的,能不碰水就不碰水,碰水也没事,左右几天就好了,又不是什么大伤口。就是有一点必须注意,这个小姑娘的指甲都太长了,一不注意就容易断,把指甲剪短就好了。” 姚姚:…… 这算什么建议?她都要怀疑,是医生心里抱怨,因为他们耽误他下班,所以才故意使坏了? 姚姚的手指纤细修长,指甲不像旁人那般,而是细长形状,若是做美甲会更漂亮。 只不过在学校,校规摆在那里,姚姚也只能涂了层透明的甲油,指甲本身的粉嫩嫩的颜色,就足够吸引人。 简辰轩目光敏锐,直勾勾地盯着她的手指,若有所思地点了点:“我知道了,麻烦您了。” 一直到上了车,姚姚看着哥哥平静的样子,总觉得不对劲。 “哥哥,刚才是那个老医生说话夸张了吧?” 简辰轩没有说话,这让姚姚心里一阵惊怕。 果然,刚回到家,简辰轩就翻出了指甲刀,打算亲自动手。 姚姚忍不住后退几步,冲着不远处的哥哥笑了笑:“哥哥,能不剪短吗?下次我会小心点儿,再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 姚姚这指甲,好不容易留这么长,她还打算等过年放假了,挑选个美美哒样式,去美甲店做美甲呢。 若是被哥哥这一剪刀剪下去,岂不是白白留了一个多月? 简辰轩目光坚定,握住她的手指:“别闹!” 姚姚愣了神,这是谁在闹腾人呀?她自己的手,自己的指甲,便做不了主了不成? 她挣扎着从他身旁跑开:“我不要!” 不想,简辰轩长臂一伸,将她禁锢在怀里:“别动。” 两人的姿势颇为暧昧,姚姚坐在他的大腿上,鼻翼间是清淡的男子香水味道,近在咫尺的是他性感的薄唇。 稍微挣扎就碰到他刀削般的下颌,简辰轩用力抱住她。 姚姚脑海突然想到班长刚才的话:你们没有血缘关系,可以谈恋爱。 姚姚的脸瞬间通红,挣扎着想出去。 她的唇瓣不经意间,擦过他性感的薄唇,带着酥酥麻麻的感觉。 简辰轩身子一僵,手一松。 趁这功夫,姚姚直接从他怀里站起来,飞快地跑上了楼,“咣当”一声,把门紧紧地关上。 简辰轩这才惊醒过来,修长的手指拂过她唇瓣碰过的地方,仿佛还能想起刚才的情景,面上略微带着几分呆滞。 简母听到动静,打着哈欠从卧室走了出来,诧异道:“你怎么现在还不上去睡?姚姚呢?” 简辰轩摇了摇头,目光呆滞,仿佛没听到她说话似的,直接上了楼。 简母无奈地盯着他的背影,疑惑不解:“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我这个大活人,他还看不见了?” 简父从卧室出来,劝慰了几句,才把简母劝回去。 简辰轩沿着楼梯上去,就要打开房门时,目光不经意间瞥见对面紧闭的房门,盯了许久,才转身,推开自己的房门进去。 而姚姚背贴着门,面红耳赤,自言自语:“我到底是怎么了?只不过是不小心碰了一下而已,又不是亲吻,害羞什么?” 一会儿又反应过来,趴在床上哀叹:“我怎么想到亲吻,啊啊啊,烦死了!” 这一夜,两人都在床上辗转反侧,许久才入睡。 第二天冬至这天,一大早,天上就飘起了雪花。 顾爷爷生怕姚姚不过去,还打了电话过来确定,还重点强调说是他亲手包了饺子,不容错过。 姚姚一想到爷爷一辈子,衣来张口饭来伸手,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家务活儿。 难得他有兴致亲手包了饺子,更何况想到昨天晚上的尴尬,她自然不会推脱。 这次,她特地躲开了哥哥,让家里的司机送她过去。 姚姚到的时候,室内已经有一人在沙发上坐着看报纸。 听到有人过来,男子从容地沙发上站起来,薄唇轻启,声音中的冰冷仿佛从骨子里渗出:“顾小姐,你好。” “你是?” 姚姚眼里闪过疑惑,盯着面前的男子。 他眉目俊朗,鼻梁高挺,一双琥珀似的眸子,周身氤氲着一股高不可攀的冰冷之气,仿佛让人想到极地的冰山。 “我是白挚。” 他只是穿了件灰色的薄毛衣,半卷着袖口,露出小半健硕的手臂,手中的报纸仿佛与他格格不入。 说完这四个字,他眼皮掀开半寸,瞥了她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又坐回沙发上,紧闭薄唇,不发一言。 真是个冷冰块。 姚姚在心底暗暗感叹了一句。 只不过,白挚是顾芙蕖的未婚夫,他来这里做什么?实在让人疑惑。 顾爷爷迈着悠闲的步子走了进来,身后的佣人端着盘子,他一见到姚姚就笑晏晏道:“姚姚,你来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白挚。” 姚姚点了点头:“我知道,刚才他说了。” 顾爷爷笑呵呵:“原来你们认识,那更好。” 佣人们将盘碟摆放到桌子上,其中有一盘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