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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更是如此,少有人能这样近它的身,更别提逗弄它了。它竟还真的像只小野狗一样圆瞪着眼睛,对着这人呼呼吐出舌头。 看到有人追来,李承欢方站起身来,说:“我原以为它是条野狗,没想到是有主人的。” 野狗?拓尔跋暗自好笑,小崽子,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被人当成了野狗啊? “天狼,过来!” 拓尔跋唤它,它竟然还装听不见,李承欢看到他一脸的气急败坏,得意地笑出声来:“哈哈哈——”笑到一半,却又抿抿唇,低下眼睛,平静地说,“它叫天狼?天狼……嗯?” 拓尔跋微微眯起眼来,看他和天狼一脸亲密的样子。良久,淡淡地说了一句:“用你们大夏人的话来说,天狼和你有缘。” 李承欢抬头看他一眼,两人四目相接,但并没有说什么。他随后又低下头去,抚弄着天狼身上的长毛,说:“有缘无缘,原是从佛家传来的,我们大夏人,也有不信佛的。” 拓尔跋挑了挑眉,问:“你不信佛?” 李承欢摇摇头,说:“不,我信佛。”他相信缘分,就如他莫名其妙过了三察,抱着必死之心进了宫,却堪堪逃过一死,还……遇到了那个人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等我回来”这句话,有些人觉得感动,这其中带着无限的眷念和没有说出口的千回百转,有些人不喜欢,你若真心,那就陪在我身边,不然说不定哪天,我就等不起了呢 第15章 狗和天狼 李承欢中午回到了山脚的小房子,还带了一个陌生男子回来。那人看身材面貌,分明不是大夏人,倒像是北方大汗国的草原汉子。秀容盯着这个不速之客,眼神犹疑不定。都知道大夏国和大汗国边疆接壤,两国一直有那么些明里暗里的过节。先帝征战四方的时候,偏就拿北方的大汗国没有任何办法,大夏的军队三十年都没有踏进过北方草原之境一步,而相应的,大夏也没有如前朝那般,时常被大汗的蛮子侵扰边境。如今,有罗庸老将军镇守北方边境,大夏和大汗倒是一直相安无事,但鹿鸣山这地界儿,怎么会突然来个草原蛮子呢? 拓尔跋周身的气息颇有些冷漠凶悍,秀容不敢离他太近,连那条野狗也是,她一走近,它就对她龇牙咧嘴,仿佛随时都准备扑上来咬她一口。 见此,李承欢为难起来,转头对拓尔跋说:“看来,我是不能把天狼放到院子里了。” 拓尔跋当即就把这小崽子拉了出去,用粗绳子拴到了院子外面的树下,然后才心安理得地住下来。 两个猎场巡查来的时候,看到院子外面拴着一条凶悍的畜生,还疑惑道:“姑娘什么时候竟养上条看门狗了?”不过转念一想,姓胡的一个就说,“不过这样也好,这山脚荒僻,院子里住的又都是女眷,要是哪天有不长眼的粗蛮汉子闯进来可就不好了。” 他刚一说完这句话,随即就看到了院子里一身不可忽视的气息的拓尔跋,于是赶紧闭嘴了。 秀容在一旁笑,招呼道:“哈哈……胡大哥、魏大哥,快进来坐,还没吃午饭呢吧?” 招呼着两人进了屋,李承欢才又笑着对拓尔跋说:“你别介意,他们只是说笑。” 拓尔跋表示被说成“不长眼”,自己并不在意,转而却问道:“那人刚才……怎么叫你姑娘?” 席上,李承欢把自己替jiejie进宫选妃的事儿当成笑话说给了两位巡查听,两人皆是一脸不可置信,随即却又唏嘘起来。 “姑——啊,该叫公子了。”姓胡的巡查这么说,“那你jiejie现在……找到了吗?” 李承欢敛下眉眼——出来这么些时日,也不知道爹怎么样了,自己进了宫,他定以为自己难逃一劫了?他有没有按他说的做,去江州找jiejie和梁生呢?若是找到了,jiejie定会为此自责,以她的性子,是不可能再回百禄镇了。若是没找到,爹又会继续找多久呢? 那天夜里,这个小院儿了四人其乐融融,他一时间想起家里事,这才忧从心头来,跑了出去,不管不顾的想去找秦萧。然而临到行宫前,却又退缩了。 这个时候再提起家里事,他已经释然多了。于是说:“找没找到我不知道,她既然已经选择了跟人走,也就相当于嫁出去的女儿了。寻常女儿出嫁了,不也是不着娘家了吗?” “诶,皇上这一次选妃,不知道拆散了世间多少姻缘啊……” 普通的百姓,直到现在,也还是怪罪这位皇帝的。 作者有话要说: 大汗国的王子,应该要凶悍一点儿 第16章 做我的人 两位巡查本来一向是不在这小房子里留宿的,这一次因为皇上刚在猎场围过猎,要巡查做记录的地方相当多,下山已是黄昏了,再赶路回京城已是不妥。再者,以往一直以为李承欢是个女子,两人留下来不方便,这一次事实都澄清了,两人也就不避嫌地留下来了。 胡、魏二人住了前几天收拾出来的客房,拓尔跋就只有跟李承欢挤一屋了。秀容对此意见颇大,说“怕他挤着公子了”。李承欢打趣道:“难不成咱们秀容看上他了?若真是这样,我明天就去跟他说。不过,你要是嫁去大汗,山高路远的,我还颇舍不得呢。” 秀容羞红了脸,不理他了。 入夜之后,在鹿鸣山脚下的一片林子里,阴风萧瑟,吹得树叶在枝头簌簌摇动。黑暗之中传来一个声音:“大夏的皇帝已经回到了皇宫,不过他伤得很重,听探子来报,连夜就宣了太医进宫。勇士们现在都在京城外待命。王子,我们什么时候回大汗?” 拓尔跋缓缓说:“跟图兰说,我要暂时留在这里,你们先行北上,三天后再跟你们会合。” “可是王子,这一次刺杀失败,大夏皇帝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要是让他知道你还在这里——” 拓尔跋声音冷下来:“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吗?” 那人立即噤声了,随后,只答了一声“是”,就匆匆离开了此地——因为,有人来了。 李承欢站在拓尔跋身后几步远的地方,说:“吃了饭就没见着你,现下其他人都已经睡下了,我只好和天狼出来找你。” 拓尔跋转过身来,摸了摸天狼,然后又使劲拍了一下它。天狼身子一窜,就往山上跑去了。 “它夜里精神好,我让它自己上山去找点儿吃的。” 两人一路走回小房子,夜阑人静。拓尔跋身材高大,两人挤在一张本来就不大的床上,确实有点儿挤,不过李承欢很快也就睡着了。 很久都没再做梦,今晚却做了一个。梦里都是以前百禄镇的事,后来,画面一转,到了皇宫里,有一个人提着灯笼走近他,身影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