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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的,今日只是生辰小宴,自然不能用正殿,人客都从右侧角门入内院。 刘愉陪着方初,边走边道:“爷们都在东配殿喝茶听曲呢。东配殿后面就是菊园——公主府有梅、兰、竹、菊四园,现是金秋,菊园的菊花正好,公主便吩咐在菊园招待来客。戏台也搭在那里……” 站在东配殿门口,方初不动声色的扫视四周。 只见大厅内坐立来往的,皆是锦衣华服的王孙公子、权贵少年,也有几个年纪大的,或听曲,或闲谈;大排多宝阁和雕花隔扇后面,丝竹之音传出,不知又是什么景象。 刘愉逐一为方初引见众人。 他描述方初,“锦商方家大爷,幽篁馆主人,郭织女夫君。” 有人戏谑地笑道:“若说锦商方家,只怕还有人生疏;若说郭织女夫君,则在座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众人都笑将起来。 又有人趁机看他的断手,还说想听他和织女联手弹琴。 方初或推拒,或自嘲,或转移,不露痕迹地一一应答。 刘愉在旁见他挥洒自如,有些动容。 转过一排六扇大屏风,是一间小巧的花厅,墙面上开着宽大的窗户,窗户外是园子,各色菊花争奇斗艳,赛过四月牡丹。 这便是菊园了。 园内亭轩间错,花径纵横,红男绿女,人人自得,任谁到了这里,也忍不住想加入其中,流连忘返。 方初却向刘愉告辞:“今日原本已有安排,突然接到公主帖子,不胜惶恐,若不来恭贺,实在无礼。现在方某可要先走一步了。” 第886章 狠辣 刘愉眼珠转了转,道:“来了就走,这不太合适吧。” 方初道:“抱歉的很,实在是先与人有了约。” 刘愉正要说话,忽然公主府的总管来了,对他道:“听说这位是郭织女的夫婿方少爷?” 刘愉忙道:“正是。怎么了?” 那总管道:“贺礼中有几批锦缎,都是新花色。公主和姑娘奶奶们都看不出来历。小人听说方少爷来了,因此过来相请。还望方少爷能过去指教一番,小的听了也好去告诉公主。” 刘愉听了忙道:“这可找对人了。劳烦方少爷了。” 小花厅内几个少年也跟着起哄,都说去看看。 方初见终于转到锦缎上来了,心下暗哂,面上却不显,点头道:“既如此,在下就去看看。” 那总管便打头,引着刘愉和方初等人往内殿走去。 到内殿后堂,只见屋内琳琅满目,都是各色贺礼。 总管引他们到一张大花梨木椭圆桌前,指着桌上垒得高高的锦缎对方初道:“就是这些。有好几家送的。” 方初一看,都是今年织锦大会新出的,在锦绣堂都见过。 他不由心惊:这其中有些锦被列为贡品,专供宫中,这才多长时候,公主府就弄来这么多,可见玉瑶公主之神通。 他也不问,只挨个为大家解说:这是谁家出的,特色是什么;那又是谁家出的,排名第几;又指着一匹说,这是方家出的。 众人听了,或惊叹,或赞叹,表情不一。 先还都围在方初身边,听了一会,就有人跑到一旁看别的贺礼,两眼放光的模样,似乎眼馋公主的尊崇和地位。 方初偶一抬头,发现身边只剩下总管和刘愉。 总管见他停住不说,四下一扫,把目光定在通往后面的月洞门那,疑惑道:“几位爷去哪了?我去瞧瞧。” 口气有些不满,仿佛怪他们在府内乱闯。 看着他身影消失在月洞门后,方初转向刘愉。 这时候,他再看不出蹊跷就不是方初了。 刘愉讪笑道:“他们想是去后面了。方兄请继续。” 方初面无表情道:“都说完了。方某告辞。” 说完也不待他回话,抬腿就往外走。 刘愉道:“我送方兄。”跟了上来。 方初刚到门口,就被扑面而来的香风堵住了。 门口站着一个热烈奔放的贵少妇:梳高髻,着鹅黄色窄袖短衫,身披轻薄红纱,领口开得很低,“慢束罗裙半露胸”,“粉胸半掩疑暗雪”;下身是绿色曳地长裙,体态丰腴婀娜。 恍然如杨贵妃再世重生! 那白花花的肌肤耀花男人的眼目。 方初瞳孔一缩,终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他不用回头,也知道刘愉从后面月洞门出去了。 他便垂眸,躬身道:“见过玉瑶公主。” 玉瑶公主把他上下一扫,轻笑道:“方初!” 喃喃念着这两个字,她走到他面前,抬眼定定地看着他,那眼中波涛汹涌,一个浪头就把他淹没;胸口随着呼吸微微颤动,一股说不出的如兰似麝的香味弥漫过来,缠绕着方初。 方初紧紧闭着嘴唇,目光犀利逼人。 他不再理会玉瑶公主。 他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若他在此待上半个时辰,即便什么也没做,出去后,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人家定说他成了玉瑶公主的裙下之臣。 想到那个后果给清哑带来的伤害,他目光转向冷酷。 他脚下一转,让过玉瑶公主,就要出去。 玉瑶公主见他如此干脆、不为所动,心下暗怒,脚下也迅捷跨出一步,挡在他身前,由于闪得快了,丰胸一阵颤动。 方初眼中厌恶之色一闪而逝,猛抬手一扒拉,将她拨拉到一旁,后背“噗”一声撞在墙上,然后不管不顾地出去了。 那一下使劲很大,仿佛对的不是公主,而是一条破麻袋。 玉瑶公主勃然大怒,喝道:“赵辉!” 方初听见她叫人,以为会受到攻击,立即凝神戒备。 然外面是内殿正堂,空无一人,门窗皆紧闭。 他回身,身后门也关上了。 他忙转过来,四处查看,看如何出去。 殿内空空的,无门可出。 他正思忖,忽闻见一股甜香,心头一震,忙转向香味来处,只见桌上放着一只三足玉鼎,鼎内青烟袅袅,白雾喷吐,香味散发。 他暗道不好,立即闭住呼吸,双臂伸出,一抓一托,将一张雕花玫瑰椅扛了起来,奋力往大玻璃窗砸去。 “哗啦”一声,玻璃窗碎了。 方初将椅子一丢,扶着窗台,翻身就跃出去。 外面院子,玉瑶公主张嘴看着他,似乎不敢相信他砸了公主府内殿的窗户,翻窗逃走,这胆量……她目露欣赏。 她身边站着两个侍女,周围散布着十几个禁军护卫,手中或刀或剑,看这情形是一定要留下方初了。 她也不说话,伸出粉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嘴角带笑。 这动作极为魅惑,那些护卫眼角余光瞥过,脖子都红了。 方初中了催情迷香,体内燥热,目光更加散乱。 玉瑶公主笑吟吟的,看他要如何扑过来。 方初猛咬舌尖,一阵疼痛令他神智略清醒,然后从头上拔下一根木簪,和适哥儿的一模一样,把袖一捋,用力往左臂扎下去。 尖利的木簪深深扎入rou中。 他并不拔出来,握住簪头猛摇。 剧烈的疼痛令他脸部呈现狰狞表情。 他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