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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了她四年,她还当你真没能力呢。” 巧儿悻悻道:“所以她还当她今年能夺魁,以为再拿出一匹好的来,姑姑就落败了,谁知姑姑也有后招。” 清哑半响才道:“应该不会有事。” 她是说韩非花。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正如她不忿别人对她落井下石一样,她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对谢吟月幸灾乐祸,丢孩子的伤痛,她体会最深。 至于斗锦,过了刚才那阵艰难关口,无适又平安回来了,她也没那个愤激的心情了,也不在乎了。 严氏道:“说得也是。适哥儿要不是大意了,哪里会被那恶贼得手。赤心被我带回去了,一直锁着……” 清哑奇怪地问:“赤心怎么了?” 严氏叹道:“那天是赤心带适哥儿出去,才丢的。” 便将事情说了一遍,因巧儿在旁,就没说赤心的心思。 清哑道:“这也不怪她,她也没想到。” 严氏见她这样单纯,不放心了,生怕她以后这方面再吃亏,便对巧儿道:“巧姐儿,我那边有新鲜果子,你带她们过去拿来。” 将巧儿支开后,才郑重对清哑道:“你呀,太大意了!往后要留心些。纵然一初没有歪心,也要防着别人有歹意。你道我为何锁赤心?她心思也不正!她恋慕一初,一初无心纳她,她便心生恨意。那天她本想把适哥儿带走呢,到底胆子小,没敢下手,结果被外人所趁。这样人,留在身边迟早出事。等这件事了结,你回去,把你那院里好好整治整治、肃清肃清。” 因爱生恨? 清哑顿时警惕。 严氏见她上心,又热情地毛遂自荐,道:“娘瞧你也做不来这个,到时候娘帮你去掌掌眼。那些狐媚子,娘一看就知道。” 清哑有些错乱,觉得婆婆越来越向亲娘吴氏靠拢! …… 人人都以为韩家孩子不会有事,毕竟韩家家世实力摆在那,难道韩希夷连一双儿女都保护不了吗?再者,陈家都查封了,就算韩非花有危险,也能及时救回来。 可是大家都错了,韩非花失踪了。 对方胆大包天,又用了迷药,挑在韩希夷动身去锦绣堂时下的手,韩家下人那会儿送主子出门,有点乱,韩嶂直到一个时辰后才发现情形不对,才发现韩非花失踪。 韩希夷也算用心,在一双儿女的衣服上都熏了特制的香料。 当时,他便命韩嶂牵了狗来,寻香味追踪。 一追追到陈家后院一间暗室前。 韩希夷松了口气,想女儿一定在里面了。然打开屋门,里面空空如也。那狗直扑进去,东嗅嗅,西闻闻,从开着的后窗一跃就出去了,狂吠着奔向远处。 韩希夷心沉入谷底,怕的迈不动腿。 第844章 逼供 韩嶂带人又追踪了一段路,香味到河边消失了。 那时,夏流星和黄知府正在陈家搜查,韩希夷将详情禀告,要求他们立即提审陈老爷夫妇,并发动衙役全城搜索韩非花。 夏流星不敢大意。 前次方无适失踪,闹的阵仗很大,若是韩家女儿失踪官府不能一视同仁,他必要被人指责,且此事牵涉到陈家幕后主使,又与谋反扯上关系,夏流星丝毫不敢懈怠,当即发布命令。 他一面派人在城内城外、码头路口盘查搜捕拦截韩非花,一面即刻升堂,审问陈家所有人,希望能得出线索。 霞照城再次戒严,捕快们挨家挨户地搜。 陈家,方初挺直如枪地站在夏流星面前,目光锐利地看着他,沉声道:“这一次,大人要么平步青云,要么打回原形。” 夏流星冷然道:“本官无需你提醒。” 方初坚持提醒他:“大人没有多少工夫了。” 夏流星问:“此话怎讲?” 方初道:“那位可是湖州巡抚!你一个县令,能搬动他吗?” 夏流星道:“搬不动也要搬!” 他未说出口的是:不是你们逼我出头的吗? 方初没有嘲笑他,认真道:“眼下至多困住他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内,大人必须审结此案,然后具本上奏弹劾他!过了这段时候,他必定反击。他的官职高,权利大,到时将令大人掣肘,无法展开。” 夏流星眼中厉色一闪,道:“那本官就在两个时辰内审结此案!” 方初再次提醒道:“大人不能用酷刑逼供。” 夏流星道:“本官不用酷刑!” 接着,他发布一系列命令,调动三班衙役和六房胥吏不算,人手不够,还向方初借人手,让他去安排一些事。 可见,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这一刻,方初和夏流星通力合作、配合无间! 方初看着他指挥征用陈家厅堂作为临时公堂,笔录文书到位,衙役们搬来他的印信和文房四宝令箭筒,差役们穿梭来往,流水般将各式木盆、瓦罐和木桶运到厅堂上,有些发呆,这些器皿内都透出同一种味道:辣!香辣! 这辣椒酱都是从附近百姓家买来的,足有十几家。 夏流星叫人品尝这辣椒,不辣的撤走,特辣的留下。 品尝辣子活动结束后,留下三家最辣的。 厅堂上弥漫着辛辣刺鼻的气味,适哥儿首先承受不住,打了个大喷嚏,然后就止不住了,鼻涕眼泪一齐流;更多的人狂吞口水,恨不能弄些饼啊面什么的来,就着这辣子吃上一顿才解馋。 方初忙带着适哥儿退到角落,并用帕子捂住他口鼻。 他已经明白夏流星要干什么了。 夏流星排开堂审的阵势,命人将陈老爷和陈太太带上来,一句话没问,就令人将他们双手插入最辣的那桶辣椒。 少时,又有人端上两大盆比开水冷一些的热水。 适哥儿看得有趣,问:“爹,县老爷要辣死他们?” 在他有限的人生中,只听说严刑拷打,没听说过辣人。 方初道:“你且看好,你母亲当年就是被人用的这刑。” 他一直将儿子带在身边,让他见识所有事,并不因为他年幼让他回避,眼下这案子更是儿子亲身经历的,当然不能错过。 适哥儿听了,怒问:“谁干的?” 方初道:“回去再告诉你。” 那边黄知府还在带人搜查,这边已经开始用刑逼供,从陈老爷到陈太太,再到万忠夫妇,还有管事仆妇,无一幸免。 这种刑罚不伤身,却最伤神经,火辣辣的双手被粗暴地塞入略烫的热水中,就如同千万只蚂蚁啃噬心肺,又像千万钢针扎在心尖上。疼痛是细密的,感觉是敏锐的,无法忽略。也不会猛烈以至于晕倒,时时刻刻让人清晰地感受每一分细微的酸疼。用刑后,人看上去完好无损,内外无伤,但少有人能熬得过去。 很快,堂上就响起惨烈的嚎叫,此起彼伏。 出乎意料的,最先扛不住的是陈老爷,紧接着是万忠夫妇。 陈老爷哭喊着要招供,夏流星首先逼问韩非花下落。 陈老爷招认说,他确是废太子的人,和卫昭互相利用。这次的事是卫昭策划的。陈太太姐妹是卫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