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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方大太太皱眉,道:“初大奶奶人是不错,就是事多。说起来,还真是谁沾上谁倒霉。那日走后,秋姨娘和制儿……” 因将方制和秋姨娘被罚的事说了一遍。 方大太太其实是不满清哑作为一个晚辈,又是媳妇,当着那些长辈,态度居然那样嚣张硬气,而方瀚海夫妇居然容忍了她这行径,这让方大太太等人很不舒服,觉得她给方家引入了不良的习气。 林姑妈听得目光炯炯有神,精神好了许多。 不过,她并没有多嘴,更没有落井下石。 方大太太见了暗自点头,觉得这才是方家应有的门风,方家的女儿、媳妇,从上往下,哪一个都是有涵养、有品行的。 ※ 进入三月,至德皇帝病危。 朝廷局势固然紧张,江南官场也动荡起来。 廉亲王频频派人联系方初。 方初没有回避,全力为他筹谋。 这不仅是为了还当初的人情债,也为了方家将来,还有更深一层考量:他不能让谢吟月在廉亲王那儿占了分量。 方初忙碌之余,没有忽视清哑,他命张恒等人全力守护老宅和研发中心,细腰细妹等女和小豆子四个小子近身保护清哑,除此外,他还一反往日的小气心理,许沈寒冰派了人来增援。 任凭外面风雨飘摇,清哑只一心研究纺织。 五月初二,至德皇帝驾崩。 六皇子廉亲王以谦厚仁德的品行,一心为民的慈悲胸怀,赢得了朝中老臣拥戴,在王太后和靖安长公主扶持下登基。 改年号为顺昌,次年为顺昌元年。 老皇帝驾崩,民间禁喜庆活动三个月。 新皇登基,大赦天下! 谢吟月、夏流星都在赦免之列。 京城,靖国公府,卫晗哀求地看着林世子。 林世子皱眉道:“不是我不帮你。卫昭所犯罪行不轻,前日又爆出是他杀害高三少爷。况且他一直潜逃在外,未能伏法,又何来赦免?” 卫晗小声道:“可是皇上与世子情义不同……” 林世子道:“皇上还能为了本世子枉顾国法?” 卫晗道:“夏家那么大的罪都免了……” 林世子道:“赦免夏流星,那是因为夏家所犯罪行大多是其父夏明杰所为,夏流星只参与掳劫陷害郭织女一案。他也服了两年流刑,受到了惩处。你哥哥却不同。你哥哥手上沾了人命,还意图为郭织女换魂,手段残忍,不可饶恕!”说到后来,他口气十分严厉。 卫晗呆呆地看着他,不再恳求。 林世子没来由地心情恶劣,忽道:“夏流星就要回来了,你若不想待在这里,只管离开,本世子不会为难你!” 他转身大步离开。 一路想,为什么明知她恋着夏流星,还要留下她? 第758章 儿子 一朝天子一朝臣,新皇登基,官场也受到清洗。 江南有很多官员是废太子同党,更是大肆清洗。 每一个落马的官员背后都会牵扯出几个商家,方初忙着为新皇搜集商场信息,以防这种清洗引起市场混乱,影响经济民生。 因为皇帝驾崩,方无适抓周没有请客。 方初和清哑搜罗了许多玩意,一张罗汉床都摆满了,把方无适放上面让他抓,方无适抓了一匹小玉马,和一把木剑。 方初笑道:“难道要当将军?” 清哑眼前浮现个飒爽英姿的骑马少年,十分开心。 她觉得,自己儿子就是那样的! 方无适已经会摇摇摆摆地扶着床沿走路了,她和方初都很重视儿子的教育,但明显的,两人观点不同。 清哑让人做了许多识字的积木等玩具教儿子启蒙,哄起来声音柔柔的,叫“宝宝”,就像她前世和今生的母亲对她一样温柔。 方初一有机会就将儿子抱走了,带在身边。 清哑当然不会阻止他父子亲近,毕竟父亲对儿子的影响不是母亲可以代替的,这种亲近越多越好。 方初带个儿子,如何做事的呢? 不论管家和执事人等来回禀家事,还是埋首账册,他都没让人把方无适抱走,而是将他丢在一旁玩耍,说“爹有事。” 自由是一种无形无质的感觉,无论长幼,都酷爱它。 方无适也不例外,他虽不懂事,但在清哑那,常被禁止做一些事,又是“不要这样”“不能那样”;而方初从不拘束他,想玩什么就玩什么,把书撕了东西砸了都没人管,所以他很喜欢跟在爹身边。 方初和人说事的时候,神情通常很严肃,下人也都恭敬有礼,不敢嬉笑,方无适受这气氛影响,很乖巧地自己玩,并不哭闹,等人走了,他才叫“爹”,要这要那,要吃要喝。 方初对此十分满意,决意要对儿子从小训练。 这日,牛二子来乌油镇回事。 进了书房,他见方初坐在桌后,方无适坐在方初怀里,不由瞪大了眼睛——奶娘呢?怎么大少爷亲自带儿子? 又见木地板上到处都散落着积木和各种动物玩具,甚至撕烂的书本和掉落的果子,简直无处下脚,更觉不可思议。 领他进来的圆儿早见怪不怪了,白了他一眼。 牛二子恢复正常,先请安问好,然后才开始回事。 他表现不如往常机灵,因为方无适睁着黑漆漆一双杏眼盯着他,把他当稀奇事物打量,他浑身不得劲,思绪打飘,说话断了几次。 方初眉峰就往当中聚拢,眼神也越发锐利。 牛二子一看见主子这标志性的不悦动作,心中一凝,急忙集中精力,快速将话说完。 方初眉头才渐渐展开,面色也好了。 因说起今年的织锦大会,牛二子道在一次商家酒宴上,人家问起郭织女今年可有创新、可会参加,他傲然回说“那还用说!” 他想清哑去年生孩子,所以没精力研究创新;今年则不同,少奶奶打去年九月从霞照回来,就一直埋头在研发中心,连过年也没去方家祖籍,也没和二老爷一家过,这样用功,肯定有成就,肯定憋了一股气要在大会上再鸣惊人。 话才说完,就听方初怒喝道:“住口!” 牛二子懵了,不知哪里说错了。 方无适被爹的暴喝吓得一哆嗦,居然没哭。 方初恨极了牛二子这爱显摆的小家子气,也懒得跟他解释清哑今年依然不会参加织锦大会,见他一头雾水模样,气不过,随手抓起桌上的茶杯就朝他砸过去,并骂道:“滚!” “叮铃”一声瓷器碎裂。 牛二子吓呆了,再听见“滚”字,忙不迭跑了。 方初低头,变脸般对儿子露出亲切笑容。 方无适缓过神,吧唧一下小嘴儿,恢复活力,歪歪斜斜站起来,伸手指向装樱桃的玉碗,“爹,七(吃)、果几(子)。” 方初忙将玉碗端到他面前,让他自己抓了吃。 一面又纠正他发音,“是吃、果子。” 方无适努力学道:“气、果鸡。” 方初无奈放弃,心想慢慢来吧。 外面,牛二子苦着脸问圆儿:“好哥哥,你帮兄弟想想,好好的,大少爷怎么突然就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