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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筋?” 方初忙道:“她一根筋,你不是。你最有原则和心胸的。她只学了你的形韵,而未得你之神韵。便缺少一份从容和大气。” 清哑嗔道:“你哄我!” 方初道:“为夫怎敢哄雅儿呢。” 清哑便瞅着他不言语了。 他又小声道:“若我哄你,你只管惩罚我。任凭你如何处置。为夫也绝不敢有半句怨言。” 清哑便摸向他耳朵,想学大嫂扭郭勤的耳朵那样,扭他一下。可是,她捏着那耳朵却只摸了摸。更像安抚。她想起来了,郭勤是大嫂的儿子,可不是丈夫。大嫂虽凶。却从不敢扭大哥的耳朵。 方初感受到她细巧的手指,心一动。抱起她…… 九月初五,郭大全、沈寒冰送盼弟巧儿等人来乌油镇,与清哑会合,次日启程去京城。他还带了许多棉织品,有敬献给太后的贺礼,还有给皇上和各宫嫔妃的礼。因清哑一人织不过来,由郭家研发工作室的女工,如盼弟、福儿等人日夜赶织出来的。 福儿也随船来了,怕清哑上京前有什么交代。 另外,她自己还有点私事。 她找到张恒,犹豫再三,才鼓起勇气问:赵二哥什么时候回来。 张恒怔住了,不知该不该告诉她,方初就是赵二哥。 最终,他决定隐瞒这件事,因为告诉她不过是徒增烦恼,毫无益处,说不定还会让她产生不该有的心思,误了终身。 他便对福儿道:“二弟不会来了。他在家成亲了。” 福儿听了失魂落魄,手里紧紧捏着一个荷包。 半响,她才低声道:“赵大哥,我走了。” 转身,她面上滚下泪来。 她跟织女离开五桥村的那一天,赵二哥就对她说了,他老家有个未过门的媳妇,是她不信。如今赵大哥亲口又告诉她一遍,她才不得不信了。希望彻底破灭,心中空荡荡的感觉很难受。 迎面走来一人,她目光随意一扫,是方初。 她想着要上前给大少爷见礼,这是规矩,可是不知为什么,她却停不下脚,忘了该怎么招呼、怎么施礼,就这样飘过去了。 方初见福儿两眼发直地擦身而过,很纳闷,亏他主动放下身段跟她打招呼,还朝她笑了下,她却对自己理也不理。 因问后赶来的张恒:“她怎么了?你惹她了?” 张恒急忙道:“我没惹她。她……她有事吧……” 他心里暗自庆幸:亏得福儿没认出少爷来,不然真好看了。 唉,这女孩儿怎么这么痴呢! 方初只疑惑了一下,便不再追问,嘱咐他谨慎安排,务要保证此次上京的安全,张恒答应了。 初六凌晨,方初清哑一行启程上京。 圆儿留下管家,还有赤心,留下管内院。 方初挽着清哑从屋里出来,盼弟巧儿跟在后面,众丫鬟婆子都站在廊下、院中,恭送主子,方初像没看见一样,只低声清哑说话。 赤心眼看他们就要出东院,壮胆上前叫道:“少——奶奶!” 她本来要叫“少爷”的,被方初抬眼一瞅,便改成了“少奶奶”。 清哑停住脚步,看着她,似问“什么事?” 赤心迟疑道:“家里……” 迟疑不说,似有难言之隐。 清哑简洁道:“这院子交给你。外面归圆儿管。” 一面疑惑地看着她,似乎问:还有什么问题吗? 还是说,你没本事管好? 赤心被众人羡慕地看着,觉得她是大少爷的贴身大丫鬟,被少奶奶委以重任;方初又在旁瞧着,她急忙保证道:“少奶奶请放心!” 清哑更疑惑,那你还叫我干嘛? 她不喜多嘴,对方初微笑道:“走吧。” 赤心只得和大家送到东院门口,眼睁睁看着他们去了。 转头,众人便纷纷奉承她,她却满心苦涩:看似被委以重任,然这院里若有一点差池,她都脱不了干系,责任重大的很呢。 那日,她拟了个差事项目送给清哑,清哑提笔利落地勾。勾完,她真的除了不再贴身伺候大少爷,其他差事不变,还跟以前一样。甚至,她还住在东院,可以经常看见大少爷。 然这仅有的改变,却掐灭了她的希望。 还有,她这差事也比从前棘手了。大少奶奶弄的那个奖赏章程,使那些体面的家仆再不能像以前养尊处优,而她成了大少奶奶推行这章程的利剑,一柄扫荡陈规陋俗、破除歪风习气的利剑。 她能做这把出头的剑吗? 第680章 压服 那要看值不值得,若是为大少爷,那她自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可大少奶奶灭了她的希望,还要这样利用她,她不甘心。 正巧,镇上有位乡绅街坊老爷子六十大寿,请了方家。圆儿拟定了寿礼的单子,吩咐人预备了,到日子去恭贺。单子上有六十寿桃,按以前方家旧例,这个不从镇上采办,都是方家厨子制作。不是舍不得钱,而是外面做的不如方家自己做的精致。 只这一件小事,便可看出方家行事讲究。 这寿桃便被安排到厨房,叫厨子做出来。 然厨房的买办刚被清哑给撵了,在厨房负责的那位mama又和樊林家的有亲,于是借口没有合适的材料,推诿起来。 圆儿那两日随方初和清哑去清园了,外院执事人和樊mama等人互相勾连,也跟着推诿,这点子小事竟然派不下去。 赤心自然明白其中缘故,也不点破,劝说不动的情形下,便将这差事压给了厨房一个叫彩儿的丫头,命她即刻买材料、蒸寿桃。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彩儿没有做寿桃的桃汁,又使唤不动人,只好忍气吞声,自己掏钱去买了桃蜜饯来熬煮,连夜蒸寿桃馒头。她原在厨房打下手,因为勤勉,学了一身手艺,好歹把这事完成了。 赤心在最后关头才软硬兼施,逼厨房mama来做寿桃。 谁知,彩儿居然自个弄完了,令她十分诧异。 她之前任凭众人推诿,并非想把事情闹大,不过是想引起清哑注意。等清哑问起时,她好向清哑回禀,说她有多难,使唤不动人,以此暗示清哑的奖赏措施不得人心,犯了众怒。 清哑回来,立即有人对她回禀了这事。 清哑便叫了赤心来问。 赤心便将缘故道来。神情甚是无奈。还有些委屈。 然清哑并不听她一家之言,将厨房mama、彩儿、外面买办、账房、圆儿等人一齐都叫了来,当面询问因果。 等听清了事由。清哑张口就问赤心:“你为何要派彩儿?” 因为这根本就不是彩儿职责内的事! 赤心欲言又止,心想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可她不能明说,若明说,一来容易得罪樊林家的一干人;其二。她这是“吃柿子捡软的捏”,清哑会怎么看她? 她不回缘故。只巧妙地又重述了一遍她奔波无果的经过。 清哑并不体谅她的难处,看她的目光极为怀疑。 不是怀疑她弄鬼,而是怀疑她的能力。 清哑觉得她无能,所以挑了最好欺负的彩儿来顶缸。若彩儿办得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