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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的沈三少爷,还是愿意嫁你这个没品行又懦弱的书生?” 高云溪急忙高声道:“当然选沈三少爷了!” 反正她已定亲了,不怕,况还是帮方初和清哑呢。 其他女孩子们虽含羞,却一齐掩嘴笑起来,为沈寒冰助威。 余辅羞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时,沈寒冰冲女孩人群中命令道:“郭二姑娘,站出来!像你jiejie一样,问迂腐老爷:你有没有人娶,关他屁事!” 盼弟猛抬头,看向他。 他对她鼓励地点点头,怂恿地指向余辅。 盼弟一咬牙,侧身从清哑身后挤出来,昂首挺胸、双手提着裙摆,闭着嘴,眼神不善地盯着余辅直直走过来。 余辅本能后退一步,警惕道:“你想干什么?” 盼弟逼近一步,照他脸呸了一下,骂道:“绣花枕头一包草!我有没人娶要你管?又没叫你娶!就你这草包样子,我宁愿一辈子做尼姑也不嫁你!念了两句书,就轻狂没骨头了。你有本事,你怎不去考个状元榜眼?站到金銮宝殿上,你再管我jiejie立牌坊的事。皇帝没准还问你要不要帮我jiejie立呢,那时你再说不迟。这会子你吃闲饭管淡事,跟个婆娘一样在这扯,你管得着吗?正事不做闲事有余,我们村的大嘴婆也比你强百倍……” 滔滔不绝一番话听呆了一干人。 乡下女子,肯定比不得大户人家女儿大方、从容,但被逼急了也不会像她们讲究矜持,那骨子里的泼辣就爆发出来了。 余辅不知如何回,气急败坏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这句盼弟懂,立马回道:“你娘不是女人?你是男人生的?” 沈寒冰看着她,乐得哈哈大笑。 他觉得自己眼光准,太准了! 众人也都跟着他哄笑起来。 清哑也欣慰地看着盼弟,觉得沈寒冰把她的勇气逼出来了。 余辅恼羞成怒。 他同伴要镇定些,正色对盼弟道:“郭二姑娘,你大概不知道吧,我们读书人,学的就是古往今来为人处世的道理。你jiejie不是普通女子,请赐牌坊一事更是牵连深广,我们当然能评说。怎么是管闲事呢?” 盼弟就不知如何回了。 方初立即接上道:“你既说古往今来,那赵娥以女子之身,手刃杀父仇人,正是活着的烈女。她能立碑立传,郭织女怎不能?” 韩希夷也站上前,道:“古有花木兰替父从军,在男儿群中待了多少年?本朝永平年间,玄武将军女扮男装,混在军营四五载,和其兄长玄武王立下赫赫战功;至英武年间,玄武将军被特许以女子之身位列朝堂、参政议政。两代帝王均推崇女子自强自尊自立,可见名节在里不在表。若都似你等这样揪住表面名节说事,花木兰和玄武将军岂不都是失了名节?你们敢把这话对外说吗?” 那人急了,道:“但她们都没有被赐牌坊。” 第592章 逼退(求月票) 方初道:“糊涂!玄武将军都位列朝堂了,若不当她是贞节刚烈的,能让她站在朝堂上?这是英武帝赐予她比贞节牌坊更高的荣耀!” 沈寒冰道:“哼,只重虚名,乃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真正的君子,当表里如一。表里不一者,是欺世盗名!” 龚先生如醍醐灌顶,击掌道:“正是!不但我朝的玄武将军,唐初平阳公主训练家奴、收容流寇,整编成军,自为统帅,助父兄征战天下。这些女子皆是有能力反抗,所以成就了非凡事业。谁敢说她们不贞不洁?难道她们比一死证清白的烈女差了!” 方初道:“岂止不差,且更高一筹!” 他们这些人一发动,双方便引经据典、舌战起来。 清哑将不知所措的盼弟拉到身边,捏捏她的手,丢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赞她今日做的好。 盼弟本还有些紧张,现在终于平静下来了。 渐渐的,余辅他们支持不住。 正不知如何是好,忽一眼看见门口来了援助,大喜,对清哑姐妹道:“姑娘若还有点良心,就理直气壮地对那守节几十年的节妇说:你要请赐牌坊。在下便不再多嘴。” 清哑等人急忙转身向门口看去。 就见几个书生在前,引着一媳妇搀着一老婆子走进来。 面对一干活力四射的少年男女。那婆子神情端肃,眼神古井无波。整个人毫无生气,若不是会走会动,还只当她是死人呢。所过之处,众人纷纷闪开,似尊重,似逃避。 龚先生等领头的书生将婆子让坐下了。才沉声问:“赵怀。你这是干什么?” 赵怀也是举人,与龚先生有些来往。 余辅生恐赵怀顾忌情面,话说得委婉,急忙抢先道:“自然是让大家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烈女节妇。郭织女,面对这样的守贞节妇,你还好意思和她们争吗?” 清哑看着那老婆子,出奇地没有出声。 方初厉声道:“余辅,你敢兴风作浪!郭织女是向朝廷请赐造牌坊。皇上若准,便会特赐;若不准,便驳回,与这位大娘何干?” 余辅见清哑不说话了。以为她心虚理亏了,顿时信心倍增,振振有词道:“怎没有干系?好叫郭织女认识到自己与这真正的烈女节妇是不能比的,织女向朝廷请赐造牌坊的行为实在欠妥!” 韩希夷接道:“怎么不能比?是抗拒贪官恶徒不够刚烈?还是造福百姓不够彻底?还是奉献国家不够忠心?还是孝顺父母不够?你说!” 余辅哪一条都无法驳回。 他强撑道:“在下以为:烈女就是殉节,节妇就是守节。” ——郭清哑这种情形算不得烈女! “无耻!” 清润的声音恰在他话音落下时响起。 众人循声看去,正是清哑,冷冷地盯着余辅。 不等余辅反应。她又指着赵怀等人绕一圈,道:“你们都无耻!拿我们的伤心事比较,作为你们夸夸其谈的资本,无耻!” 众书生都被她骂呆了。 赵怀来得晚,不知刚才辩驳情形,见清哑这样,自持风度,打叠起一番话,含笑对她道:“姑娘……” 清哑高声道:“你们问问这大娘:要是她夫君能活过来,她是要夫君还是要牌坊?她死了夫君是不幸,不是荣耀!我被掳也是不幸,不是荣耀!你们这些无耻之徒,当我们想要这牌坊?” 老婆子古井无波的眼神亮了一亮,看向清哑。 余辅道:“那你为什么坚持要请赐牌坊?” 声音在安静的大堂十分突兀。 清哑高声道:“我是为了他——”她指向方初,对着赵怀等人悲愤道——“我要堂堂正正地嫁给他!我不想给我的夫君带去羞辱!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