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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果然,母亲霎时容光焕发,道:“这是郭姑娘帮我设计的呢。” 父亲点点头,道:“嗯,是个聪明的姑娘。” 母亲便回头看着他笑:“聪明是自然的。也不知她脑子里怎么有那些锦绣。老爷再想不到的,她人安静的很,话很少。” 父亲道:“安静好。希夷太聒噪了。” 姐妹们听了,都瞅着他笑。 他也笑了……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有一天,他也能和她这般执手相望吗? 玉箫之声飞上夜空,散入夏风满霞城。 琴心阁,清哑正和巧儿练舞。 她全心练习,初夏的夜晚风水人声混杂,便没留心那箫声。 等练习结束,她沐浴时,因夜深了,万籁俱寂,便听见了。 那日严氏说,当年韩老爷痴恋韩太太,每天晚上在她家外面吹箫,整整吹了九九八十一晚。 韩希夷这是要效仿他父亲吗? 也不对,箫声中有安慰,有鼓励,不仅仅表达了爱慕。他一定知道郭家城西作坊被封的事了,所以来安慰陪伴她,用箫声鼓励她。 她穿着睡衣走出琴心阁,走在园内花径上。 到了一处高坡敞轩,就听那箫声越发清晰,也越发婉转,仿佛就在对面,向她喁喁私语,柔声安慰。 她靠在敞轩柱上,仰望夜空。 夜空碧蓝,月儿几近圆满,月华如水。 她,静静看着、听着! 这夜,留心这箫音的不止清哑一人。 杏花巷谢家,观月楼内,谢吟月也在聆听。 虽然距离遥远,箫音随风飘摇,隐隐约约,她还是一下子分辨出是韩希夷吹奏的,也领会了曲义。 李红枣正陪她在织锦,见她出神,便找话道:“姑娘,郭家作坊又被封了。这次可逃不掉了吧?” 谢吟月不语。 半响才道:“这算什么!若郭家连这点坎坷也不能应对,岂不枉费了御制‘纺织之家’的牌坊。别急,这才开始呢。” 说完,依旧织锦。 夏府,夏流星正和meimei夏流萤在莲花湖边漫步赏月。 在场的,还有卫晗。 明日夏流萤就要进京了,他们来送别她。 月色下,湖中莲花朦胧神秘、清寒无双。 对面,莲花堂的楼阁陷入沉睡,格外静谧。 看着莲花堂,夏流萤和卫晗都想起去年七夕夜,韩希夷、谢吟月和郭清哑分别吹奏、弹奏的,耳边又回荡起那空灵纯净的琴音,想起“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不禁泪盈于眶。 郭清哑! 郭清哑! 这个女子,自从她在霞照现身,就搅动水乡风云! 三人都默默无语,更增添了寂静。 夏流萤不想说话,是因为伤感离情,和对黯淡未来的抵触,所以不想开口;夏流星则因为愧疚,meimei为了夏家,牺牲至此,他作为兄长却无能为力,心中痛苦;卫晗本是来送别夏流萤的,此时此刻,却是任何安慰都显苍白无力,实在难以开口。 沿着湖边走了一圈,夏流萤停住脚步。 “哥哥回去吧,顺便送卫姑娘。”她说着转向卫晗,“明日辰时我便要启程,不能去向姑娘告辞,望姑娘从此珍重。” “姑娘也保重!”卫晗只说得这一句。 “我自然会保重。”夏流萤微笑道。 夏流星没有说话,看了她们一会,忽然转身就走。 卫晗见状,匆匆对夏流萤蹲身施礼,“我去了。” 夏流萤轻声道:“去吧。” 卫晗转身,追了上去。 夏流星顺着莲花湖流出的水道走向莲花堂。 他听见身后细密匆匆的脚步声,放缓了步伐等候。 等卫晗赶上来了,他忽然回身,静静地看着她。 第426章 被劫 月色下,他的眼睛粲若天上寒星。 卫晗有些恍惚,分不清看到的是天上星星,还是他的瞳子。 夏流星默默想:“她明知我喜欢的是郭清哑,还无怨无悔送上来,为什么郭清哑不能像她这般爱我?” 他伸出手去,轻轻抚摸她光洁的脸颊。 卫晗感觉浑身一阵轻颤。 “为什么?”他轻声问,“你这样爱我?” “不知道。”她哽咽道。 “不知道?好!就是这样。”他自言自语道,“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喜欢她。你说怪不怪?” “不怪!一点不怪!我懂得!”卫晗泣道。 “你懂得有什么用,可惜她不懂。”夏流星怅然。 “她不懂没关系。只要你喜欢就好。”她道。 “你说的是。这世上,没有人能逃脱命运。连meimei也不能。为什么她要例外?”他声音没有温度。 “你不后悔?”他又问。 “我永远不会后悔!”她坚定地回道。 他点点头,转身继续走。 她自觉跟上去。 月色下,一双身影越来越模糊,直至看不见。 卫晗回到家,悄没声地往自己院里去。 一路走,一路想心事。 忽听丫鬟小兰道:“见过少爷。” 她抬头,灯影下,卫昭站在对面。 她忙道:“大哥,我去送别夏姑娘,回来晚了……” 卫昭打断她道:“我知道了。快些回去歇息吧。” 卫晗意外他的宽容,愣了下才轻声道:“多谢大哥。” 卫昭道:“谢什么。我也是担心你才管你。” 卫晗微微一笑,道:“让哥哥cao心了。那我回去了。” 便越过他。往前走去。 待她走后,卫昭对身后道:“从今天起,不论姑娘去哪里,你都要跟着姑娘。不要惊动她,只需把她的行踪传给我就行了。” 一女子声音回道:“是,少爷!” …… 夏家,夏流星和卫晗走后。夏流萤又在莲花湖边开始漫步。 过了今日。她再见不到这样美的月下莲花了。 丫鬟绿萝劝道:“姑娘,明日要早起赶路,回去歇息吧。” 夏流萤道:“急什么。横竖明日走水路。在船上有的是工夫睡觉,便是今晚一夜不睡又能如何。” 绿萝无法,只得任她去了。 夏流萤直到四更天才回房。 她走后,莲花湖岸边一丛芦苇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就听轻轻水响。一个黑影溜下水,无声飘向远处。 到得墙边水闸处,他才探头向岸上打量。 园子里一片寂静,只有远处几间屋子透出灯光。那是上夜的人值宿处,这会子正低声吃酒说笑呢。 “哗啦”一声水轻响,黑影爬上岸。 他来到院墙边。一扬手,往墙头上扔了个什么东西。又扯了扯,觉得勾结实了,便攀爬而上,三两下便翻墙出去了。 水边,复归平静。 次日,夏流萤启程上京。 船行两三日,在上岸改行陆路的前一晚,夏流萤被劫。 夏织造得到消息后,勃然大怒,派人报官,又多方查证,然女儿如石沉大海,别说消息,连一点线索都没有。 他想也不想,便认定此事乃郭家所为。 出手的,定是沈家人手! 他含恨道:“既如此,就别怪老夫下狠手了!” 清哑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