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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自己也玩了。别人也赏了,图个尽兴痛快!这才是汇聚的意思。高姑娘说可好?” 高云溪眼睛一亮,道:“当然好!” 谁不想表现啊,又有他在一旁观赏。 便看向清哑。“郭meimei意思呢?” 清哑忙道:“我叫人去准备。高jiejie,听说你很会吹箫,待会吹给我们听。”又向韩希夷道:“韩兄请带他们过去。不许偷看的。别管谁是谁弹的、吹的。只要听就行了。” 韩希夷含笑道:“这自然。” 真就招呼少年们过浮桥去了。 少女们就兴奋地回到若耶溪南亭,早收拾完毕。换了桌椅、茶点,搬了各种乐器、笔墨、玩具等,大家坐下,随意展示。 顿时,园中笙箫悠扬,琴筝起落,夹着吟诗唱和、拍手赞赏,一派和睦高雅气象。展示的人自有一段心思抒发,赏玩的人也有一段心思被激发,与谁的心思相应相融,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绿湾村的人也沉浸其中,体会到的却是郭家的荣耀和光辉。 至午后,宴会结束,随着钦差王大人和高巡抚夏织造率先离去,客人们也跟着一拨拨告辞,严未央陪着严暮阳留下了。 刘心暂不敢离开,也留下来,因派圆儿回去拿东西。 韩希夷主动提出送圆儿回清园。 他认出他了,正要去看方初! 再说夏流星一行,因为不熟悉去清园的路,入错了水道,绕了一大圈问了好几拨人,才找到正确方向,于傍晚时分和韩希夷前后脚到达清园。 清园,方初正在作坊和管事们筹划未来: “钱管事明日就去南方。找一位金老爷,按我交代的布置。” “大少爷不去?大少爷相信小的?” “本来我要亲自去的,抽不出空来。这正是你的机会。我一向‘用人不疑’,你只管放手做事。圆儿才多大?我都敢用他。” 钱管事激动万分,忙一通发誓,说他一定用心做事,把竹丝画推向南方,占据那边市场。 方初点头,又安排别事。 今日他让自己格外忙。 他知道圆儿跟刘心去了郭家,却装不知道。 郭清哑待圆儿比待他要随意,言谈间也未把圆儿当下人,而是朋友一般,圆儿想去郭家看热闹就让他去吧,何必因为自己使他不遂心。 他们走后,他觉得有些淡淡的惆怅。 浅浅的清愁,与刚硬的男人形象不符。 正忙着,人回夏流星夏大少爷来访。 一见面,夏流星便直言道:“方初,你会付出代价的!” 方初淡愁一扫而空,瞬息凝聚得坚不可摧,冷冷道:“好歹与夏大少爷相识一场,在下也奉劝一句:回头是岸!” 夏流星冷笑道:“别嘴硬!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后悔的将是你,夏流星!在这个世上,从来就没有一个人可以为所欲为,你也不可以!” 随着说话声,韩希夷大步走进厅堂,在方初身边站定。 二人并肩而立,毫不退让地与夏流星对峙。 第339章 坚持(二合一求月票) 夏流星来回打量二人,嘴里道:“好!很好!” 又向韩希夷道:“不愧为至交,连对女人的喜好都一样。几年前争夺谢大姑娘,你输给了他;现在,你心仪郭姑娘,他忙忙地断手退亲又来同你争夺。先别忙着联手对付我,想想最后花落谁家吧!” 方初道:“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声音淡淡的,说完瞅了韩希夷一眼。 也不愤怒,也不解释,毫不在意的样子。 韩希夷笑了,点点头道:“倒省心!” 他们似乎在传达别种意思,看去很默契。 夏流星紧紧地盯着他们,寻隙进攻。 很突兀的,他忽然转身就走,没有再放狠话,连告辞的话也没说一句,很快消失在院门外。 随从悄悄观察他的脸色,很严峻。 自古民不与官斗! 因为势力不均等。 现在这些商贾竟敢公然挑战夏家权威。 郭家,沈家,方家,韩家,严家……还有谁家? 这些人联手起来,夏流星也不得不忌惮。 因为他们不是普通商贾,背后都有官员支持。 但是,他不会罢休的! 夏流星走了,方初才转向韩希夷。 “怎么忽然就来了?”他问。 “想来就来了。”韩希夷轻轻一笑。 方初吩咐上茶果,又吩咐厨房备饭。 “能喝酒吗?”韩希夷看向他断手。 “能喝。”方初点头,又叫搬好酒来。 二人转至书房,无言对坐,连寒暄也没有。 好在才喝了一杯茶。赤心就上菜来了。 她只负责茶饭,圆儿在旁伺候。 于是二人也不说话,举杯对饮。 三杯酒下肚,韩希夷眼中有了湿意。 “你把手给剁了,弹不了琴,我为你吹奏一曲!” 说完不待方初答应,便解下身边的洞箫。放在嘴边吹奏起来。 今夜。他们不能谈论郭清哑,也不能谈论谢吟月,夏流星无需谈论。只好喝酒、吹箫、听曲! 很熟悉的曲子,先是:花非花,雾非雾…… 这是他自己根据诗词谱的曲,方初听过很多遍。 一曲毕又奏一曲。乃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这是郭清哑演绎的曲风,方初同样很熟悉。 韩希夷吹奏的比任何时候都投入,方初立即被带入,随着他的心境起伏、悲喜;又感怀曾经的过往。亦真亦幻,分不清过去现在。 一曲毕,二人什么也不说。再次举杯。 其实,什么都不用说。他们各自知道对方的心思,说什么都是多余的、无用的,不如保留。 圆儿站在一旁,见他们一杯接一杯地喝,忧心忡忡。 他不断帮二人搛菜、舀汤,唯恐他们喝伤了胃。 清园的冬夜,竹林清寒,江水清寒,唯有烟雨阁的书房内气息火热,一对少年用美酒演绎难明的友情,喝得酩酊大醉。 醉后的两个人终于打破沉默,相对大笑。 然后互相嘲笑、互相指责。 再然后相对流泪、相对哭泣。 圆儿不敢再留下,很知趣地退了出去。 他二人折腾的累了,就在书房卧榻歪倒,胡乱安歇。 一夜无话,次日二人睡到午时才起床,圆儿已经往郭家给刘心送药材等物去了,仿佛昨晚的事他一概不知。 韩希夷洗漱后,方初陪着用了饭,便提出告辞。 方初没有挽留,送他上船。 韩希夷上船后,转回头望着岸边的方初,“不管怎样,你都不该如此对她。这一点,我永不会原谅你!” 方初静静地看着他不语。 等船慢慢离岸,他才道:“我没做错。不需要人原谅!” 轻轻的声音,坚如寒冰,一字不落送到韩希夷耳中。 说完微微一笑,云淡风轻。 韩希夷能来看他,他很知足了。 至于认同,那太过强求。 便是曾经的好朋友,他也不会奢望。 他只要问心无愧,便能坦然面对一切。 韩希夷默然,早知这是不能谈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