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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伤痕!” 谢吟风脸色煞白,弯腰垂头,头都快挨着膝盖了。 谢吟月掩在锦袖下的纤纤玉指不由自主攥成拳。 而其他人听了清哑的话,都震惊不已。 周县令疾声传令仵作,快去验看江明辉头部。 谢明理霍然站起,刚要说话,却被谢吟月一把拉住。 他不知女儿有何打算,且忍住往下看。 很快周磊和霞照县仵作上堂,说经过查验,发现江明辉顶门有一深洞,但是里面没有铁钉,凶手应该将凶器拔出来了。 话音刚落,顿时满堂哗然。 谢吟风更是承受不住,晕厥过去。 谢明理和谢明义急忙上前搀扶,谢吟月没动。 郭家父子和沈亿三父子相视,均露出心领神会的笑容,然不等他们想好下一步如何行动,逼出真相,忽听一声娇叱响起:“她就是凶手!”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谢吟月昂然走到清哑面前,站定,两眼不眨地盯着她的眼睛,一股无形的气势散发开来,仿佛将士沙场对决时的一往无前。 清哑诧异地看着她,这时候,她还想如何颠倒黑白? 周县令问道:“谢姑娘,你这话有何根据?” 谢吟月道:“不是亲手做过的人,怎会知道如此清楚!” 沈寒秋“哦”了一声,道:“姑娘此言新奇。照姑娘所说,大理寺和刑部凶手最多,因为他们断案无数。堂上的周大人也有罪,以前大人肯定断过不止一桩命案。” 郭大全道:“狗急了跳墙也不能逮着人就乱咬!” 他面色前所未有的冷然,谢吟月触怒了他。 之前他被诬陷入狱的时候,也没有如此愤怒。 周县令也沉脸道:“谢姑娘,你这话不足为凭。郭姑娘为人聪慧,乃众所周知的事,她偶然间灵光闪现,提醒本官查验尸体头部,有何不妥?” 被人连续质问,谢吟月并不慌张,却微微一笑。然那笑就像贴在脸上,人们透过笑容看见的却是她不依不饶的决心和信念。 她道:“大人也好,刑部和大理寺的官员也罢,职责所在,常思此类手段,不足为奇。郭姑娘却从未接触这类事,唯擅长纺织。她不但提醒大人查验尸体头部,还说‘用烧红的铁钉从头顶钉入,不会流血,也不会留下伤痕。’请问郭姑娘是如何得知这一方法,竟张口就来,说得如此详细准确?” 第234章 倒打 她转向清哑,紧紧盯着她。 清哑默然。 是她情急下说漏了嘴。 她是如何得知的? 当然是看电视知道的。 可是她眼下要怎么回? 说看书看的,写出来了吗? 谢吟月见她愣神,很满意,也不给她思考回话的机会,就抢着道:“郭姑娘不便说?不说也罢。大人——”她又转向周县令——“民女也知仅凭此点不足为凭,民女并非胡乱攀咬,民女还有证人。请大人传她上堂作证。一切即可真相大白!” 周县令示意两个衙役道:“传!” 谢吟月便走过去对他们低声说了几句话,那两个衙役便匆匆下堂去了。 见此情形,郭守业和郭大全都惊疑不定。 他们想不出谢吟月要如何证明连门都没出过的清哑杀人。 事涉清哑,他们不免有些惊慌起来。 沈亿三低声道:“不要慌!” 沈寒秋也以眼神制止郭大全,又瞅了谢吟月一眼,意思你一慌张正中她下怀,且看她叫何人来作证再做应对。 清哑也觉出爹和大哥的不安,对郭守业道:“爹,你要相信闺女。” 郭守业看着她纯净的眼神,心便安定下来。 是啊,他闺女是遇见过神仙的,怕什么! 郭大全也冷静下来,想谢吟月会证实清哑何事。 等待的时候,谢明理疑惑地用目光询问谢吟月。 谢吟月轻声道:“爹爹请相信女儿。女儿断不会让谢家有事的!” 谢明理点点头,道:“万事小心。” 这时候,他并不能做什么,只好等。 谢吟月点头。看向谢吟风。她已被扶到一旁,周县令怜她身怀有孕,特赐一张椅子给她坐。她一面悲悲切切地流泪,一面抚着肚子倾听堂上动静。 她便走过去,轻声问:“meimei还好?” 谢吟风哽咽道:“多谢jiejie关怀。meimei还撑得住。” 谢吟月握住她手,道:“那就好。” 手下用力握了下,好似给她力量。 谢吟风忍住泪。安静坐着。 并没有等很长时候。冯佩珊和几个小姑娘就被带上堂。 谢吟月便问她们:七月三十一日午后,是否有看见江明辉在湖南岸追郭清哑,一直追过街对面去了? 冯佩珊抢着道:“看见了。看见了!我们还猜怎么回事呢。” 她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欢喜异常。 其他女孩子面对这阵仗有些惊疑不定,犹豫不答。 周县令喝问道:“你们也都看见了?” 谢吟月微笑道:“几位meimei,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又不是一个人。有什么难说的?须知看见了不说,那是知情不报!” 冯佩珊忙推一个女孩子道:“黄jiejie快说吧。你明明看见了的。撒谎的话要坐牢的!” 几个女孩子对视一眼,便说看见了。 周县令又问了几句,才命她们退下。 郭大全松了口气。 原来是证明这个! 他倒也不怕。 之前还有些担心。也不知说好,还是不说好。可自从找到证实江明辉回江竹斋的证人后,他便不再担心了。因为江明辉追清哑后就回家了。还有清哑什么事呢? 周县令问道:“郭姑娘,之前你为何不说这事?” 清哑道:“我没理他。有什么可说的。” 谢吟月道:“不对!之前大家都不知江明辉行踪的时候,你明明碰见了他,却隐瞒不说,是何居心?” 郭大全道:“谢姑娘,江明辉追赶我meimei,无耻不要脸,我meimei不愿说,是怕人误会,有什么不对?她又没理他,也没什么好说的。后来江明辉没追上,只好回江竹斋去了,这都有人作证的。我倒想问姑娘:那个玉枝是他自家人,明明知道他回去了,为什么也隐瞒不说?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周县令点头道:“郭姑娘虽有隐瞒,但江明辉其后回去江竹斋,便与她无关了。倒是江竹斋的玉枝,既隐瞒在先,后有证人作证,她不得已承认江明辉回到家,却惊恐哭泣,极为可疑。” 谢吟月道:“是可疑。两人都可疑。大人可否容民女一一道来?若说的不对,还请大人指正,或者郭家反驳。” 周县令道:“你且说来。” 又对郭大全道:“等她说完你等再举证反驳。” 郭大全无奈,只得点头。 清哑便看向谢吟月。 谢吟月面向大堂侃侃而谈道:“郭姑娘和玉枝都隐瞒,皆有疑虑。玉枝因为江明辉回来,却不知什么时候离开又被杀,惊恐害怕不敢说;郭姑娘因为怕影响闺誉,还怕江家揪住此点不放,是也不是?” 郭大全断然道:“不是。我meimei不想跟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