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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谢姑娘严姑娘在,只怕她还会露个脸儿;否则,在下就是想请她来略坐一坐,她也必不肯的。总算老天爷体谅我,居然在湖上碰见二位。能得谢大姑娘光临,方觉脸上光辉!” 谢吟月忙道“惭愧!” 韩希夷道:“请不来的才珍贵,我们这些人都是不稀奇的了。” 鲍大少爷道:“韩少爷难道就不盼望几位佳人来增色?” 韩希夷笑道:“姑娘们不比我等男儿,自然要矜贵些。” 鲍少爷又问方初,其母生日安排。 方初说到时候一定会请他。 虽是清谈,但大家年纪不同,兴趣不同,经历不一,你一言我一语,那话题就十分丰富,不住转变,从无冷场,笑声也一阵一阵的。 正说着,忽然有人叫“那不是郭姑娘!” 只一句,就令舱中一静。所有人都朝外看去。 谢吟月却看向方初。 方初也没对外看,正和韩希夷说话。 然那略僵的神色透露了他内心,注意力早被外面吸引了。 谢吟月感觉一阵揪心难受,有些喘不过气来。 鲍大少爷笑道:“这可真是巧了!郭姑娘在哪呢?何不请上来一坐,正好谢大姑娘也在这。” 没有人回应他。 方则和鲍二少爷等人都到外面去了。 只见画舫正往湖东北岸边靠去,湖岸上柳树下的小径上,有两个少女正走着。看那背影。可不就是郭清哑么。 鲍二少爷想要叫,方则止住他道:“远了些,大呼小叫的不好。” 鲍二少爷就命人快些靠岸。 船靠岸的时候。大家就这么看着那两个人。 “她怎么来这了?” “好像在逛的样子。” “怎么不见别人,就她一个?那个是她的丫鬟,我认得。” “这就不知道了。” “郭姑娘爱静,怕是特意独自出来逛的。” …… 听着七嘴八舌的议论。方初心里乱糟糟的。 想出去看看那个人在干什么,又不好去的。 不对。他为什么想出去看她? 想了想,应该是担心她不该独自出来。 又听见外面有人发笑,道:“想不到郭姑娘会这样。” 他心就痒将起来:这样是哪样? 外面,众少年都笑望着湖岸上。 原来。他们看见一向安静的郭少东居然在买零嘴吃。 清哑和细妹走着逛着,一路碰见好些小摊贩,有卖菱角的。有卖鸡头米的,有卖糯米藕的。还有卖莲子羹的,有卖煮花生的……真是数不胜数。 找的就是这地方风情! 她欢喜极了。 不过,她如今也生在水乡,一般的东西家里都有。 所以,她一路看过去,却一样没买。 最后,她在一个卖臭豆腐的摊子前站住了。 这东西,闻着臭吃着开胃,是她难得喜欢的小吃。 “姑娘想吃?”细妹怀疑地问。 “嗯,这个很香。”清哑道。 细妹头一回无法回应自家姑娘。 明明就是臭的,怎么说香呢? 而且这臭味很不好,姑娘那样干净的人,怎么会喜欢这味道? 她记得姑娘很多东西都不吃,并不馋嘴。 今儿可真是古怪了。 她便掏出荷包,问卖臭豆腐的大婶“这怎么卖?” 她是打算买了自己先吃,吃了没事再让姑娘吃。 不怪她这样没见识,臭豆腐虽是贱东西,她却没吃过——以前她家哪有闲钱吃这个呢,能填饱肚子就算不错了。 那大婶道:“两文钱一串,一串四块。” 清哑便道:“买两串。” 细妹便付了铜钱,拿了两串臭豆腐。 清哑伸手去接,她却道:“我先尝尝。” 清哑依然去接,细妹闪开不给。 清哑诧异极了,心想你尝你的,怎不给我吃了? 细妹咬了一口吃了,皱起小眉头,“姑娘还是别吃了吧。” 她觉得那味道并不好,不像姑娘说的那么香。 清哑方才明白,她是先尝,然后才敢给自己吃。不禁心下感动,道:“我喜欢吃。你多吃几次,习惯了就好了。” 细妹听了这理论,觉得无法接受。 可是清哑非要吃,她无法,只得递给她。 清哑接过臭豆腐,就站在那吃起来。 细妹本想把手上的臭豆腐扔了,见清哑果然吃的香,就不好扔了,就咬牙陪着她一块吃起来,看得清哑好笑不已。 卖臭豆腐的大婶问:“可要蘸辣酱?” 清哑冲她摇头,秋季燥,她不敢吃辣的。 主仆二人正吃得欢,就听湖上传来一声喊“郭姑娘!” 清哑嘴里嚼着,手上举着,眼睛看向湖里。 那边过来一艘画舫,木栏杆边站着一排少年,有方则,有谢天护,有夏三少爷,有夏四少爷,还有鲍二少爷,还有韩希夷等人。 “你在吃什么?” 夏四少爷高声问。 他才十四岁,好奇心强,因此比别人活泼。 清哑没理会他,依然吃自己的。 不然,难道她高声回“我在吃臭豆腐——” 她跟他有那么熟吗? 她还想在画舫靠岸之前把臭豆腐吃完呢。 夏四少爷没得到回应,并不觉尴尬,也不气馁,忽然兴起一个念头,算定清哑不能拒绝——他道:“郭姑娘,我看你吃的甚是香甜,买些请我们大家尝尝如何?我们这里有十几……有二十多个人。” 清哑果然不好拒绝,也不会拒绝。 说起来,这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以郭家现在的现状,自然能请得起。 她便命细妹买三十串臭豆腐,叫大婶送去船上。 细妹便上前购买。 那大婶简直喜出望外,立即忙碌起来。 这时候,画舫也靠岸了。 第200章 同道(二合一加更) 众少年便看见郭姑娘闭着红嘴儿,安静地嚼着,手上已经空了。 方则先闻见一股味道,“臭豆腐?” 口气有些不敢相信,不敢相信清哑吃这个。 夏四少爷也傻眼,没想到是臭豆腐。 可是清哑已经买过了,大婶都送上船来了,难道他还能说不要?不但要,还得吃,不然让郭姑娘面子上怎么下得来。 夏三少爷招呼清哑上画舫玩,说谢大姑娘也在。 清哑摇头,说她还有事。 什么事,却没说,因为这就是个委婉的借口。 鲍大少爷抱拳笑道:“在下鲍长安。见过郭姑娘。” 清哑便知这是鲍长史的大公子了,于是蹲身回了个礼。 鲍大少爷一面打量她,一面道:“今日家父生辰,府中设宴,在下兄弟也在画舫上另设了宴席,请各位少东和年轻俊彦。本也请了郭三爷和郭姑娘的,不料姑娘上沈家去了。既在此相遇,还请姑娘赏脸来画舫一聚。谢大姑娘也在呢,严姑娘也说等会来。” 清哑听得这样,倒难拒绝了。 若她是寻常女儿,只管拒绝走人。 可是她顶着郭家女少东的名义,有些应酬却不能不去。 一眼看过去,画舫上都是官二代富二代,是霞照官商的一个缩影。郭家好容易才站稳脚跟,是无法独立在这个团体之外生存的。 她便点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