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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严未央也对方初说过,这时却有些同情被郭家兄妹围攻的表哥来,简直灰溜溜的。这可是从未有过的情形。她想要帮着说两句话,又怕清哑误会,一时间踌躇不决。 正难堪的时候,吴氏又从清哑身后转出来。 她对外面桌上笑道:“叫我老婆子说,你们就别花那冤枉钱了。选什么花魁!外头人想怎么说,就让他说去。那些糊涂的跟着人瞎起哄;那不糊涂的,心里还不晓得怎么回事?我们庄稼人有句老话:叫‘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这做了什么事,将来都是有结果的!” 锦商们互相交换眼神,堂上气氛更沉闷了。 方初把酒当茶,端起来一口喝净。 韩希夷默数:除郭老头走了,郭家还有两个儿媳没出战。 然阮氏和蔡氏却一直按兵不动,难道是留作后援的? 清哑也不语,一直安静如常。 卫昭目光在方初和韩希夷脸上一转,不动声色地放下筷子,含笑对清哑道:“郭姑娘,我家开有两间绣坊。明天我meimei要在绣坊展示绣品,姑娘若得闲,不如和严姑娘、沈姑娘去看看。” 他出面打圆场了。 不过,韩希夷听了一愣,这不是在学他笼络郭清哑吗? 郭清哑对这类东西肯定有兴趣,一定会去的。 再说,卫昭还邀请了严未央和沈寒梅,这举动不嫌突兀。 果然,清哑听了问:“在哪?” 严未央见清哑有兴趣,赶忙也道:“我也正想去看看呢。郭meimei,明天咱们一块去。沈meimei也去。卫家的金缕坊可是江南有名的绣坊。” 这就不动声色地岔开话题了。 卫昭道:“就在朝阳街。姑娘若去,我让meimei明早来接你们。” 清哑点头道:“好。多谢卫少爷。” 卫昭笑了一笑,点了点头。 清哑见无事了,转身就和严未央又进房去了。 等她们走后,韩希夷才对众人委婉笑道:“郭姑娘心里有气是难免的,遭遇这样事谁心里也不好受。不过,咱们可不能就不管了。若任由外面人这么乱说,究竟不好。” 郭姑娘不过在跟方大少爷赌气而已,这花魁还是要选的。 按说是这个理,可众人看着郭大全,神情还是有些犹豫。 原本行这事是为了帮郭家,可谁也不想花了银子人家还不领情啊! 独卫昭笑道:“我是不会去凑这个热闹的了。” 韩希夷淡笑道:“哦,卫兄弟倒说说,为什么?” 他就不信,卫昭敢说任由别人传去吧。 卫昭道:“先前方兄说的有理,小弟也愿意出头,那是为了让郭姑娘开心;刚才郭姑娘说了不用管,我又何必再管?若花了银子还惹得郭姑娘不开心,岂不适得其反?” 韩希夷轻笑道:“想不到卫兄弟这样关切郭姑娘。” 卫昭面不改色道:“这叫拿人手短!” 韩希夷笑容僵住。 他难道就是多管闲事? 他还不是为了那丫头cao心! 怎么就不得她感激呢! 方初碰了韩希夷一下,示意他别说了,又对卫昭举杯道:“卫兄请自便!”又朝其他人绕了一圈,淡笑道:“各位也请自便!” 这一会工夫,他已恢复如常了。 第122章 体会(四更求粉红订阅) 他心里想道:“何必跟个小姑娘一般见识。她心高气傲,只顾争眼前一口气,却不顾长远后果。自己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岂可同她置气?再说,退让一步也应该的。怎么说在争女婿一事上,谢家是赢了,胜者总要宽大为上;又承郭家感激自己帮着找大夫,肯将织锦和织机分一杯羹给方家,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今日便让她奚落一番,独自出钱办这件事又如何?又不是出不起!” 因此番心思,他笑容和睦非常。 沈亿三看着他,眼中露出赞赏神色,因举杯道:“方少爷请!” 方初举杯同他干了,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然后各自吃菜。 卫昭瞥了方初一眼,神情依旧冷冷的。 韩希夷则无奈摇头,执一壶自斟自饮。 他倒也不是非得一争长短,只是清哑总这样对他,可不成! 谢家种下的祸根,害得他和方初都不受郭清哑待见。方初还好说,好歹是谢家女婿,为了心上人受些委屈倒也值得;他遭受这无妄之灾,岂不冤枉? 他韩希夷怎能白受这委屈,得破开这局面才行。 饭后,他便寻机去找清哑说这事。 单独见清哑不可能,他也正欲在人前说,方才显得自己磊落。 因此,见清哑、严未央和沈寒梅站在墙角树荫下低声说话,评论墙边几棵花草,他便悠然晃了过去。 到近前,他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对清哑躬身道:“郭姑娘,先前在下冒撞了。不过姑娘。在下确是真心想为姑娘分忧的,绝无恶意。” 清哑转过身,静静地看着他。 他也坦荡荡地站着,任她看。 清哑道:“我也没怪你。” 韩希夷便笑道:“那姑娘……” 做什么死揪住这事不放呢? 清哑道:“把你杀了,再给你烧纸钱,你可高兴?” 韩希夷目瞪口呆。 来前做了各种设想,万没料到她会这么说。 严未央见他呆若木鸡的模样。乐不可支。笑得弯腰。 沈寒梅也忍笑,脸都憋红了。 韩希夷愣了一会,才苦笑道:“姑娘生气是应该的。然此事并非在下所为。在下顶多算……算从犯。不,从犯都不算,顶多是见死不救。” 他故意说得风趣,然稍一深想便体会他为难之处:他当时在谢家做客。和郭家非亲非故,就算对谢家行为不赞同。也只能放在心里,没有出面帮助郭家对付谢家的道理,所以清哑该体谅他。 严未央听出他巧辩的心思,瞪了他一眼。 清哑轻声道:“等你被人逼退亲。再说这个。” 韩希夷一滞,因赔笑道:“在下尚未定亲。” 严未央又瞪了他一眼,仿佛他没定亲也有错似的。 清哑盯着他看了一会。道:“难怪!” 韩希夷疑惑道:“难怪什么?” 清哑道:“难怪你不懂他人心中之痛!” 韩希夷便笑不出来了。 任他如何分辨,其实心中很明白。清哑也明白:他和方初那天就是在为谢家撑腰,就是站在谢家一边的,连中立都不算。 他没退过亲,所以不能体会清哑心中的伤痛;不能理解她一直对他和方初不依不饶,一直对谢家彻骨痛恨,转让竹丝画图稿也好,转让织锦和织机也好,都要他们发毒誓不得泄露给谢家。 他颓然离去,首次在一个年轻女子面前铩羽而归。 回到东厢房内,方初见了他笑道:“碰了一鼻子灰?” 韩希夷耸耸肩膀,道:“佳人心绪不佳,我能体会!” 方初嗤笑一声,问:“你真能体会?” 韩希夷认真点头,道:“若有人夺了我的心上人,我是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他的!” 方初慢慢敛去笑容,看着他不语。 下午,众人又跟着清哑和郭大有学了一个多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