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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何况自己也没做什么,至少没落把柄在他手上,就算他要撒气,也没由头。 这么想着,他顿时硬气不少,嘴角又能勾起来了:“疯狗,自然在疯狗该在的地方。” 齐简微微颔首,上前几步,贴近华琼的同时,突然冷下脸,将手探进自己袖笼之中。 华琼心下大惊:“你想干什么。” “不如,你猜猜?”齐简不紧不慢地在袖子里摸索着,“或者,也让我猜猜,我的世子妃险些逃婚,是为什么?” 见面就直接提这个?华琼心里咯噔一声,这是想来直接算帐? 进宫是带不了利器的,带利器真算起来,可以治罪,这点华琼心里明镜似的。可,别人不敢带,齐简呢?他可是向来不把礼法放在眼里,不然怎么能干出殴打太子的事情? 此时退上两步,要丢面子,不退的话,外一齐简真摸出把刀来?想到这点,华琼脚尖动了动,有些犹豫迟疑。 在他迟疑的时候,齐简终于摸好东西,眼看着就要往外掏。 看那形状,是个长条形的东西,华琼瞳孔猛缩,快速退后两步。退完之后,他才反应过来面子丢大了,于是皱起眉头,又往前逼一步:“这里是皇宫,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我也不知道呢。”齐简也往前迈,两个人再次面对面,僵持住。 “我警告你,这里是皇宫,真伤了我,你以为你能逃掉?”华琼的手在袖口里,不自觉攥紧,抖了两下。 “逃?我为什么要逃?”齐简挑眉冷哼。 华琼愣了愣,看出齐简眼底货真价实的杀意,再也维持不住脸上笑意。可这是皇宫,哪怕真恼了自己暗中动作,他不敢怎样吧? 父皇就算再偏爱他,也不能坐视他戕害皇子。想清楚这点,华琼暗自咬紧牙关,压低声音挤出句话:“伤了我,你也有性命之忧。” “死?你当我怕死吗?”齐简苍白脸颊上,露出点笑容,不知道是自嘲,还是在嘲笑华琼。 他学着华琼的样子,也将声音压低:“我只怕死前,不能将你们,一个个拖下地狱。” 说完,蓦地从袖中抽出手来,齐简抬手便刺。 冰冷杀意扑面而来,华琼脸色大变,甚至没看清齐简手里拿了什么,他慌乱格挡的同时,本能出掌反击。 齐简等的,就是这个时候,眼见掌风扫来,他稍稍侧身控制分寸,让华琼的掌刚好擦过自己衣摆。 华琼一掌打空,顿时反应过来,脸色变了。 齐简根本不给他开口机会,捂着胸口一顿猛咳,片刻后,滴滴答答血液,从他指缝间滴落,地面绽出一朵朵妖冶血花。 在太监和侍卫惊呼声中,齐简握着扇子勾起嘴角,凑近华琼又咳几声。 “在下刚面圣谢完恩,便被三皇子无顾打伤,现下要回府修养,至于你嘛,就去御前,慢慢跟圣上解释,为何出手伤人好了。” 华琼狠狠盯着眼前的人,自己明明只碰到衣服而已,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看着他眼里忿恨,齐简按着胸口,猛咳一阵,声音里透着愉悦:“忘了告诉三皇子,前些日子,御医说我怕是得了肺痨,还请三皇子小心这些,别染上病气。” 他说完,在华琼惊惧目光下,甩着衣袖慢慢往宫门走去。 “晓斯,你说这些,是齐简特意吩咐,给我备下的?”柳忆盯着满桌盘盘盏盏,表情怪异。 “回世子妃的话,正是。”晓斯指挥着家仆,把一道道菜布置妥当,又亲自捧出个素白银壶,到了满满一杯乳白色液体。 看着那杯液体,柳忆整个人都不好了,难怪,难怪齐清羽那家伙,神神秘秘拉着自己老妈问半天,他竟然,在这儿等着自己呢。可真是小气,不就是自己逼他吃了半个桂花糕嘛,他竟然就想逼自己喝牛奶? 看着柳忆变来变去的脸色,晓斯想笑又没敢。 他忍了好一会儿,这才指着牛奶正色道:“世子交代,他去去就回,世子妃稍等片刻,想来世子也快回来了。” “我能不等吗?”柳忆苦笑。 晓斯忍笑:“世子精心备下的,世子妃不等,不好吧?” “也是。”柳忆认命地搬过个圆凳,歪歪扭扭坐在上面,一个劲盯着牛奶自我安慰,“他昨天在柳府,那么给我面子,于情于理,这面子我都得给,吃顿饭而已嘛,不算什么,就当还他的,吃完这饭,也就两不相欠了。” 他话音刚落,门外突然传来个冰冷声音:“你走吧。” “什么?”柳忆诧异抬头。 齐简说完这话,依在门口,咳两声,对着柳忆冷冷一指:“这饭不吃了,你,走!” 第18章 你要留下来喝茶吗 在齐简视线攻击下,柳忆险些从圆凳上摔下来。 晓斯赶忙去扶,手还没碰到人呢,又快速收手。 好在柳忆平衡不错,两下稳住身形,并没真摔着,他在桌边站定,看着依在门框上的齐简,微微皱起眉。明明昨天在柳府分别时,这人气色都还算不错,怎么一晚上没见,气色就这么差了? “你?”柳忆抿了抿嘴。 “走。”齐简边咳边侧侧身子,让出足够柳忆通过的距离。 能不喝牛奶,当然再好不过,可是经过齐简身边时,柳忆还是悄悄放慢脚步:“你,没事吧?” 齐简冷着脸置若罔闻。 昨天都还挺正常啊,是宫里碰见什么事?还是说五年不见,他脾气变得这么阴晴不定?柳忆撇撇嘴,莫名其妙打量齐简几眼,从他身旁走出正厅。 走了几米远,柳忆犹豫着,回过头来:“你真没事?” 见齐简丝毫没有回头意思,他讪讪地摸摸脖子。之前弄出来逃婚的事,也算是驳了齐府脸面,昨天回门,他已经最好被冷落的准备,谁知道,齐简非但没冷落报复柳家,反而还行了大礼,对自己父母恭敬又尊重。 这件事,柳忆是感激的,父母和meimei是他死xue,他宁愿自己受苦,也不想他们有一丝委屈,为了这件事,柳忆特意早早赶回齐府,想当面道声谢。 如今见到人,不管这人为何变脸,该道的谢还是要道,柳忆清清嗓子:“昨天,多谢了。” 说完,柳忆犹嫌不够,又补充了句:“你这么给我面子,就算以后我们回了西边,你有什么用的到我或者柳家的,也只管吩咐。” 齐简听到这话,终于有了反应,他冷哼一声,抬脚迈进正厅,回手砰的一声将门带上。 这是,什么意思?柳忆看着颤了几颤的雕花门,脸上就差直接写上迷茫两个字。 “走了吗?”正厅里,齐简侧身坐在柳忆刚坐过的圆凳上,指尖一下下按着额间。 晓斯偷偷从门缝里往外瞧,确认柳忆已经走出院子,这才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