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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里,她就忍不住面红心跳。 “你怎么了?” 头顶上方传来他的声音,她吓了一跳仓皇的抬头,正好对上他的双眼,真是一双令清隽气质加倍的丹凤眼,她的脸不禁更红了一些。 “你的脸为何这样红?” 他神色如常,探究般的看着她。 “啊,可能有点热。”她仓皇的低下头,一把扯下他腰间的玉带,转身放在一旁。 她内心起起伏伏,不知道他如果知晓白紫苏就是她的话,会是怎样的一种场景。 她设想过,可能他会不相信,毕竟这种灵魂易体的事情太过于玄乎了,说不定以为她是骗子。就算他相信了又能怎样,她还是没有那段记忆,想不起曾经,顶着白紫苏的脸,也不知还能不能回到原来的身体中,又如何做到相处的泰然自若,甚至像别人口中描述的恩爱夫妻那样。 她打定主意要去将那段失去的记忆找回,找到自己死去的真相,直到水落石出再告知他也许更好。 江妙云放置妥他的腰带,转身见他自己已将外衣脱下,默默递给她。 “难为你了。”他可能觉得她是难为情。 江妙云微微一笑,接过他的外衣,正要转身将它挂在衣架上,忽然耳边一阵风疾驰而来。 不好! 她眼疾手快,双手抱住顾珩,一个旋神往旁边退去,一枚飞镖咚的插在木柜上,就差那么一点点就射中。顾珩被她按在一旁的床上,来不及起身,就见她已刷的一下抽出了床前的一柄宝剑,剑锋闪着寒光,令人生威。 贼人闯了进来,打斗声响起。 “你敢使诈!” 江妙云笑道:“谁告诉你婢女不能有武功的!废话少说,你今夜休想逃出姑奶奶的掌心!” 此人擅于下毒,武功却不及江妙云高深,三两招就不敌她,落了下风,节节败退。 江妙云步步紧逼,几下就缴了他手中的剑,一掌拍在他胸口,他立刻吐出一口鲜血。 “你……” 掌心下传来柔软高耸的异样感觉,让她有些错愕,两人对视一眼,就在她这迟疑的一刻,贼人一笑,掏出了□□想要遁走。 屋外早已等候多时的衙役立刻闯了进来,将贼人团团围住,插翅再难飞。 顾珩走了出来,搬了张椅子坐在贼人面前,吩咐人扯开他的蒙面,果然是岳楠。 顾珩轻笑了一下,“你终于来了,本官候你多时。” 岳楠被人反绑着手,押着跪在地上,他抬头看了他一眼,轻哼一声:“看样子你的毒真的解了,此毒只有真爱之人能解,都说你爱妻如命,夫人死后再无真爱,看来不过尔尔,竟是我大意了。” 江妙云怕这事又扯到她身上,忙指着他说:“别扯些没用的,你为何女扮男装!” 众人不可置信,她又解释道:“方才我打了她一掌,分明是个女人。” 顾珩使了个眼色,孔毅上前去查看,还没碰上他的头发,岳楠就骂道:“放开你的脏手!” 他的声音竟然神奇的变成了女声,令众人大惊,这样的面貌怎么可能是个女人。 孔毅发现了端倪,一把扯下了他的人/皮/面/具,面具之下竟然真的是个清秀的女人。 难怪他们找翻天都寻不到他的踪迹,居然是女人易容成了男人。 顾珩打量着她,说:“你我无冤无仇,素不相识,你为何要这样做?” 岳楠变的狠厉起来,大叫道:“都是你坏了我的计划,做个吃喝玩乐的昏官不好吗,非得励精图治!” 顾珩愣了愣,而后笑着站起来走到她身前,“这说辞可真新鲜,你究竟是谁?是谁派你来的?” 岳楠哈哈大笑,“你那么聪明,猜猜呗。” “老实点,从实招来!” 孔毅毫不留情一刀柄打在她背上,她闷哼一声就是不说话。 “你是南玥国人。” 顾珩的语气不是反问,不是疑问,而是笃定。 岳楠抬头看向他,“你如何知晓?” “第一百日醉是南玥国特有的毒,第二南玥国女子喜欢打双耳洞,你左耳有一个,右耳两个,代表你还未婚。我朝女子没有这样的习俗,你掩饰不住。” “顾大人果然见识渊博,观察入微,”岳楠笑道:“没错,我是南玥国人。” 顾珩又说:“你说的一口流利的官话,连口音都没有,想来已入我朝多年,你是细作。” “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诉你,我就是南玥细作,从牙牙学语就入了你朝。” 顾珩道:“你南玥国也是奇怪,是没有能人了吗,抓个小女娃当细作。” “也总比你朝皇帝懦弱,太后一手遮天来的好!” “放肆!” “怎么,戳中你的痛点了是不是!”岳楠道:“你这般能力得不到重用怪可惜的,入我南玥国怎么样,让你做大国师。” “掌嘴。” 顾珩心中有些生气,只因她一针见血戳中他的痛点,他端坐在交椅中,冷冷的看着下属甩她巴掌,直打的满嘴鲜血。 他抬了抬手示意他们停下,鲜血从她口中流出,混着口水滴在地面上。 “你说你一个弱女子,嫁人生子安稳度日不好吗,非来蹚这浑水。” “废话少说,如今我落在你手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顾珩扯了扯唇角,“行啊,就不扯情怀了,你给我好好交代还做了些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岳楠一副死不配合的样子,顾珩又说:“我相信绝非只有你一个细作,我若是把你被抓的消息放出去,又该有多少人落网呢?” 她咬死了不说,也是个铮铮铁骨。 “你不说也没关系,来而不往非礼也,那就尝尝我朝秘制毒药的滋味。” 顾珩使了个眼色,属下拿出一枚绿色的药丸,左右两人捏着她的嘴,一下逼她咽了下去。 她想把药丸逼出来,那药丸却入喉即化,不过一会,她的四肢百骸便奇痒无比,仿佛有千万只虫子在她身体里爬,她偏偏还被缚着手脚,根本没法抓。 这奇痒无比的感觉可比杀了她还难受,她在地上磨蹭解痒,可是越蹭越痒,她实在受不了了,直嚷嚷:“你快杀了我,你这个小人!” 偏偏顾珩还皮笑rou不笑的说:“姑娘觉得我朝的痒痒药滋味如何,比你南玥国的蛊毒如何?这种药呢专门是对付那些嘴硬的犯人,就没有一个人扛过去的。” “卑鄙小人,臭男人!你配不上深情的百日醉,我就该给你下肠穿肚烂满身蛆的毒……啊!!!我受不了……好痒……” 江妙云在一旁看呆了,她一直以为酷刑都是那种让人皮开rou绽的,想不到还有这种痒的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真看得人头皮发麻。 “事到如今你还不肯交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