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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赞同地看着季尧。 正在混混沌沌地想事情的季尧听见段干霄然这么一说,随即便笑着接过美人递来的酒,一口喝下,那酒气直冲大脑,令得他一阵晕眩,皱了好一会儿眉,才放下酒杯说道:“季某怎敢拂了美人的好意,四皇子也别客气,这儿的酒出了名的香醇,尤其是美人所喂。” 接收到季尧示意的眼神,段干霄然身旁的一位美人娇笑着捧着一杯酒送去他的唇边。段干霄然抿唇笑着接过,一口灌入口中,那美人正欲称赞英雄,便被人扣住了下巴,朱唇被迫张开,接下了段干霄然唇贴唇,度过来的酒。 “四皇子好风流,这美人都要被四皇子迷醉了。”季尧强撑着神志奉承。 段干霄然听得高兴,又在怀中美人的纤腰上摸了两把,哈哈大笑两声,催促着倒酒,要与季尧再战三百回合。 季尧苦笑,却也只能兴高采烈地应下。 琵琶琴弦,歌舞声声中,忽然听见一声呢喃,随即一人扑倒在身前的桌上。苏长亭回头,看见季尧再次喝倒了,也只能无奈地笑一笑。 “苏大人,你这几日陪本王来秦玉阁,从不点姑娘,让美人都来陪本王,这叫本王如何过意得去。”说着段干霄然松开了抱美人的手,又轻轻在美人腰上一推,“去,伺候好苏大人,本王重重有赏。” 美人蕙质兰心,扭着腰便朝着苏长亭飘了过去。 微微笑的苏长亭见了一片脂粉飘来,倒也不躲,稳如泰山,清澈的深眸看着段干霄然,谢道:“那么苏某便谢过王爷美意了。” 两个美人一人捧着葡萄,一人捧着酒杯,一点一点地送入苏长亭口中,身子也一寸一寸地挨上了苏长亭的胸膛。 段干霄然见两边,一边倒了,一边被美人环绕着,抚着额大大咧咧地说要如厕,便出了厢房中。 等人一走,门一关,苏长亭迷醉的笑容戛然而止,淡漠地抬起白皙修长的手,止住了美人越来越近,越来越殷勤的伺候。 “你们都到旁边坐着,别挨我太近,我夫人醋劲大,会生气的。”默然地说话,苏长亭笑容有些疏离,却又是那般的好看,细细长长的睫羽有着酒光,染着葡萄汁的唇泛着迷醉的气息。 两个美人听了他的话,不仅不觉得这人畏妻孬种,反而觉得这个男人真是世间仅有,真不知道远在稽城的苏夫人是修了几辈子的富,今生得这样一个好儿郎。 美人不敢强求,默默地放下了葡萄酒杯,退了退,安安静静地跪坐在一旁。 秦玉阁的围墙外,狭小漆黑的巷子中,段干霄然双手抱胸,背靠在墙上,闭着眼睛,没有一丝笑容的脸轮廓分明,仿佛一把大刀利落削成,没有任何的精细雕琢。 一个黑衣人不多时出现在他的面前,半膝下跪道:“王爷。” “什么消息?”他闭着眼问,声音沉得像是漆黑的墓地。 “探子回报,在洛阳一带。” 睁开眼睛,段干霄然沉默了半晌才再次开口道:“让人小心搜查,大熙国的杜相和皇后都不简单,不要叫他们发现什么。” “属下明白。”黑衣人说。 “去吧。”漆黑的眸看着前面的黑墙,段干霄然动唇的时候,仿佛动刀一样寒光凌冽。 漆黑的巷子里不一会儿便消失了一个人,如同他来的时候一样,无声无息,仿佛影子现了形又隐没了去。 段干霄然又站了一会儿,粗犷的脸上严肃得让人胆寒,他没有想到七弟这么懦弱,就算皇兄已经继位,老二也死了,他都不敢回国。 想着想着,段干霄然忽然有些愤怒,一掌打在身后的墙上,轻而易举地将结实的墙壁打出了一个深深的掌印,随后离开了黑巷中。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评论说看不明白,我有些忐忑,(⊙o⊙)好的,尽量加快剧情 ☆、离开 夜晚,寻燕刚刚洗完脚,准备躺进被子里,安安稳稳地睡上一觉,哪知被子刚刚掀开一个角,他人才刚坐到床上去,便听见一声“嗖”随即见一枚短箭射在他屋中的桌上。 寻燕猛然站起来,先是侧头看去那破了洞的窗,小心翼翼地走到窗边,一侧身躲去窗旁靠着墙,这才慢慢地打开窗户,看去外边,确定没有人后,又去打开门,左右查看。 重新进了屋中,寻燕站在桌前好一会儿,才将短箭拔出,取下上面的纸条,展开来看。 行踪暴露,不宜久留。 纸条上只有一行字,寻燕看完后眉心深得堪比峡谷。他想不通是谁送来的纸条,又为什么要帮他。那人必定知道他的身份,更甚至知道他为什么会流落至此。 然而此刻他最苦恼的却不是射箭之人的身份,而是这纸条不管真假,他都不能再留在一叶酒肆了。他刚刚适应这里的生活,甚至喜欢上这里,如今却要被迫离去。 寻燕将纸条拽紧,痛苦地闭上了眼,仿佛又看见了那一日的刀山火海,他带着燕然逃亡,逃过了人祸,却没有逃过天灾。 他不想再连累任何人,不想再害死任何一个无辜的人。手背上青筋暴起,寻燕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悲痛,眼角溢出眼泪,但是却不留下,就那么附着在眼角上,仿佛成了一颗透明的痣。 再睁开眼的时候,寻燕变得清醒,他迅速地打开了衣柜,从里面找出几件衣服,一些钱,打包好背在背上,便走出房门,走出了一叶酒肆。 厨房里灯火还亮着,里面的庞大厨正在吃夜宵,他总是吃个不停,害怕自己瘦下来。其实他是个不容易胖的人,否则怎么做台柱子。 但是这回不胖不行,不胖就演不好戏,所以他必须要胖。 他正在吃第五个包子,然后听见了一些动静,便停了下来仔细听,等听清楚是开门的声音后,笑了笑,觉得大约可以交差了。 “不知道这一回能坑三弟几座善堂。”庞大厨一边咬着包子,一边心算,“上一次让他买的宅子被老板娘买走了,这一回再加上,让他再给我开五座吧。” 两腮鼓鼓,庞大厨又拿起一个包子,一边塞一边心想:“反正他家富得流油,花都花不完,二哥就好心帮帮他散财积德。” 京城入了秋,天高气朗,金奉国的四皇子段干霄然玩得有些乐不思蜀了,近二十日来一句都不提回国之事,就连他身旁随行没什么存在感的金奉国臣子都有些看不过去了。 “殿下,我们来大熙已经近二十日之久了,是否应该准备回程事宜?” “急什么?这大熙国人杰地灵,光是这京城便美不胜收,等本王游赏够了,再准备回程之事也不迟。”段干霄然豪迈地站在船边,望着青山绿水说着。 金奉国大臣有些为难:“可是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