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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不得大雅之堂,也没有权利指责您,免得到时候别人说妾善妒。” 虞彦歧摩挲着茶盏的杯沿,瞧瞧,这还没有进东宫呢,就开始端着太子良娣的架子来了。 虞彦歧轻笑一声,没有说话。 马车很快就到了平阳侯府,阿诺踩着杌子下了马车,这时虞彦歧才轻飘飘地来了一句:“今晚等我。” 语气轻佻散漫,让阿诺有种幻听的感觉,不过她并没有回头。 “姑娘,”秋杏开口,她看到太子殿下和自己姑娘一同出来,都快被吓死了,“您没事吧?” 阿诺摇头,“无事。” “那太子殿下……” “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会知道他的想法。”阿诺知道秋杏的担忧,“总之,他不会害我的。” 那个男人凭借一己之力把两府搅得天翻地覆,自己却置身之外,其心思可谓是深沉。 事情已经逐渐偏离原来的路线了起来,更是与上辈子背道而驰,所以这一世,虞彦歧会登上皇位吧。 阿诺甩了甩头,示意自己不要想那么多,虽然她之前把前世发生的事都写了下来,但是现在想想,好像没有几个能用的上的。 一跨进平阳侯府的大门,阿诺就看到楚玉荷带着一大群奴仆浩浩荡荡地过来,她伸出葱指对着阿诺趾高气扬:“我娘和我jiejie呢?” “我怎么知道。”阿诺好脾气地回答,她拢了拢发皱的衣袖。 楚玉荷皱眉道:“你们不是一起出门的吗?” “我中途有事就离开了。”阿诺淡淡扫了她一眼,然后左拐打算回自己的院子。 但是楚玉荷不打算放过她,她急急上前拉着阿诺,“我娘答应我不到中午便回来,这已经吃过中午饭了,她们怎么还没有回来?” 阿诺挑了挑眉,看来楚玉荷还不知道汾阴侯府发生的那些事,想到这她还是挺心疼这个meimei的,“七meimei,后天就是你的及笄礼了吧?” 楚玉荷警惕道:“你想做什么? ” “没事,就突然想起来还有及笄礼没有给你。”阿诺笑了笑,“秋杏,等会回蘅芜苑把我准备的礼物送去七meimei的院子去。” “是。” 楚玉荷站在原地,心底突然涌出一抹不安,这抹不安没由来的,让人心慌得厉害。 虞彦歧下了马车后就拐进了巷子里,向禹已经养好伤了,他朝着虞彦歧恭敬道:“主子。” “说。”虞彦歧冷声道。 “属下曾在汾阴侯府附近看见过秦翊川。”向禹回答,“不过他并未去见汾阴侯。” 虞彦歧了然,凭他对秦翊川的了解,女人远远比男人好控制得多。 “看来秦翊川已经和我那六弟结盟了。”虞彦歧意味深长道。 向禹秉承着少说话,多做事的原则问道,“那咱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虞彦歧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这回已经有雨点落了下来,不出意外又是一场大雨。 “准备准备吧,孤要和楚良娣去江南祭拜。”虞彦歧把绑在树上的马匹解了下来。 向禹怔了怔,很聪明的没有说话。 - 入夜后,平阳侯夫妇和楚玉容才回来,楚玉荷也等到了现在,纵使她再不懂事,也能看出娘和爹之间那点微妙的气场,大jiejie更甚,回到府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楚玉荷平时挺怕平阳侯的,思来想去之后,楚玉荷决定去梧桐苑找苏氏。 “娘,我挑选了几件及笄礼要穿的衣服,您帮我挑一挑吧。”楚玉荷亲昵地挽着苏氏的胳膊,但是发现了苏氏哭红的双眼,她愣了愣,问道:“娘,您这是怎么了?” 被小女儿发现了,苏氏赶紧抹了把眼角,笑得勉强:“就是回来的时候风大,迷了眼睛。” “可是娘,您忘了,我已经十五了,不是小孩子了。”楚玉荷心思单纯,把自己的怒气写在了脸上。 苏氏怔了怔,面对女儿的关切,她心里更是酸涩,眼睛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她用双手捂着脸,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楚玉荷慌了,她印象中的苏氏一直精致高贵,哪会这么颓败过,“娘,到底怎么了,你说啊!” 见苏氏不回答她,楚玉荷心里涌起一丝焦躁。 “小荷,别问了。”苏氏用手绢擦着眼泪,“时候不早了,你也早些歇息了。” “娘!”楚玉荷站了起来,她对苏氏避重就轻的态度很是不满,“您难道忘了我后天就是及笄礼了?” “我……”苏氏咬了咬下唇,是了,之前她还欢欢喜喜地为小女儿准备及笄礼,就算容姐儿出了事之后她也未曾滞怠过,如今有很多事她想说却不能说。 虽然苏清雅和平阳侯的事情汾阴侯那边极力掩饰下来,但是这始终是她埋在心底的一根刺。 “荷姐儿,听娘的话,先回房,明日娘再过去帮你挑选衣服。”苏氏语气生硬。 楚玉荷生气了,她把丫鬟们带过来的衣服全给打落在了地上,“娘,我的及笄礼你也不上心!” 说着就跑了出去。 苏氏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这时候她只感觉到身心疲惫,她无力地用手撑着头,低声轻泣。 夜里还在下着小雨,阿诺坐在内室里,把新调制好的香放进香炉里。 秋杏撑着伞匆匆回来,她把油纸伞收好,抖落上面的水珠,接着才进了房间。 她把食盒放在桌子上,道:“姑娘,奴婢刚刚去前院打听清楚了,七姑娘拿着新衣服跑去了梧桐苑,结果一刻钟还没到,她就哭着跑出来了。” “嗯。”阿诺在东宫新送来的胭脂盒中找了找,最后才挑了一个刻有桃花的胭脂盒,“叫冬月把这个送过去吧,就说是我给她的及笄礼。” “是。”秋杏点头,“奴婢去厨房煮了一些粥,您填填肚子吧。” “你先回去休息吧。”阿诺冲她笑笑。 秋杏接过胭脂盒,然后朝着阿诺福了福身才退下。 阿诺今晚没有留门,正确来说,她把门窗都锁得死死的。 虞彦歧过来的时候,看着紧锁的窗户,眉头皱的都能碾死一只苍蝇了。 他才是第一次觉得女人心,海底针,前一脚还搂着你喊哥哥,后一脚就把你关在门外。 于是尊贵的太子殿下第一次怒气冲冲地走了。 原本以为第二天会风平浪静,没想到大街小巷里的流言都传得飞起。 “唉,你听说了吗?昨天汾阴侯世子不是下葬了吗?” “听说了听说了,没想到汾阴侯府家的二姑娘看起来那么高贵的一个人,没想到趁机爬了姐夫的床。” “不会吧,平阳侯府那个年龄都能当她爹了。” “那也不一定,兴许是平阳侯看上了自己老婆的meimei呢。” “这你就不知道了,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