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文学 - 耽美小说 - 群狼环伺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一下关上头顶的窗,拿出靠在身后的坐垫,冲着沈青丢过去,“就知道你要来看我笑话,快滚出去,等我出人头地之时,我让你笑不出来!”

    沈青接住砸过来的抱枕,并没有生气:“我这就出去,但是你至少跟雷哥说一声,他很关心你。”

    “不用你假惺惺!管得着吗你?”

    见张贤这种态度,沈青将抱枕放在床尾,退出了房间。

    在门外一直听着动静的另一名练习生冲沈青吐了吐舌头:“怎么样?是不是挺吓人的?张贤那次跟我去酒吧,被一个有钱的女商人看上了,那女人给他买了不少名牌衣服,砸了好些钱,还说要投资给他拍戏。张贤为了讨她欢喜,就做了入丨珠手术,想不到他对自己那么狠,听说镶了珠子,做的时候女人更有感觉……”

    “别再议论这些了。”沈青拍拍那名嚼舌头的练习生的肩膀,“回你的房间,早些休息吧。”

    对方见沈青没什么兴趣,耸耸肩膀转身离开。

    沈青推开自己的门,想着刚才练习生同他讲的话。

    这世道,潜规则不一定能火,rou丨体交易,一切都是口说无凭,只能赌丨嫖客的良心,张贤选择这条路,实在太草率了。

    也许可能什么都付出了,最后也一无所获,只剩下一颗满目疮痍的心。

    可是他也没什么资格指责张贤,每个人处境不同,都有自己选择的道路。他倒是无父无母,没什么牵挂,但如果有一天自己真的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生活没有着落,债款依然没有还清,他会不会也选择出卖丨身体?

    沈青心生触感,察觉到手机震动,掏出一看,原来是雷磊让他明日去公司签续约合同。

    ‘我自己去吧,距离公司不远,你忙。’他回复完雷磊,疲惫地躺在了床上。

    *

    沈青签完合同时才三点,他想着正好去超市买些食材,帮沈浮改善伙食顺便补补身体,因此电梯刚到没仔细看便往里进,然而刚走两步就发现情况有些不对。

    东廷娱乐董事长任鸿博,以及一旁身穿淡米色长裙的娇媚女人。

    沈青停滞了一下:“任总好。”

    电梯门缓缓在他身旁关闭,向下降去。

    沈青还记得不久前,在鼎皇会所的凤求凰包厢里,任鸿博是他除了施展外唯一认识的人。

    任鸿博身旁的女人有些眼熟,沈青记起来,那晚他敲门时,正是她来开的门。

    “沈青?又见面了。”女人同他打招呼,使气氛没有僵住。

    “是啊,真巧。”沈青对她浅浅一笑,那晚上最后闹得很尴尬,任何人都能看得出施展对他抱有很大的敌意,沈青并不想碰上见过他狼狈模样的人。

    “你要去几楼?”女人提醒他按键。

    沈青反应过来,看着楼层到了十二层,便按了十层的键,对两人点点头:“我去艺宣部。”

    他这话讲完,没几时电梯就停住了,沈青礼貌地退出电梯:“那我先走了,再见。”

    “再见。”女人话音未落电梯门便缓缓阖上,她缓缓收起脸上的笑有些落寞。

    一直没有出声的任鸿博扫了她一眼:“喜欢他?”

    “怎么会呢,鸿博你换个人打趣还来得可能。”女人笑起来,“只不过是中学时期最喜欢的组合啊,所以见他现在过得不好,心底还是有些不舒服,他真的是很温柔的人,施展那样对他都没有发脾气。”

    “他这种名气没资格发脾气。”任鸿博一针见血。

    “这倒也是,可你们公司也不推一推他,我感觉他还是有才华的。”女人嘟起嘴,“唱歌至少比欧嘉佑专业。”

    电梯到了负一层,任鸿博从口袋中掏出车钥匙,率先走出电梯:“推你还是推他?”

    女人被问得停了一下,随即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知道啦!再也不提他了,鸿博你是不是吃醋了?以后我不同他打招呼就是,看他躲我那么远的模样,何必自讨没趣。”

    任鸿博听着身旁女人叽叽喳喳,再没开口回应这个话题,女人便知趣闭上了嘴。

    他将女人送回家后回到了任家主宅,然而父亲的航班却推迟了,他并没有迎接到人。

    任鸿博借此机会去祖母居住的后宅走了一趟,同老人家讲了不少讨喜的话,直到傍晚才出来,站在花园里,双手插兜看着远处的夕阳落下。

    他父亲是任家长子,却是个爱吃喝玩乐的,家业幸亏有祖母主持着,家道才没中落,直到他这一代,几个子孙人杰辈出,任氏才开始蒸蒸日上。

    只是最近,听祖母身边医生透露的消息,她身体愈加不好了,刚才没聊多久便疲惫得想要睡觉。

    幸好他是父亲的独子。

    任鸿博正想着心事,却被身后一道叫喊声打断。

    “你怎么又跑出来了!丢人现眼,快跟我回去!”一个姆妈正在拉扯一个头发蓬起衣衫凌乱的女人。

    那女人怀里抱着一个玩偶,奋力挣扎反抗着。

    “她是谁?”任鸿博认出这姆妈似乎是他祖母身边的人。

    “是少爷啊。”姆妈看到任鸿博转过来有些紧张,“这,老太太不让乱讲的,特别是不让讲给你。”

    “你详细讲给我。”任鸿博没管她的话,直接下令。

    笑话,他未成年还好说,现在将近三十而立,想让谁滚出任家就让谁滚,若眼前这女人让他不顺心了,祖母又不会为个仆人跟他对峙。再说,他祖母如今病入膏肓,这家里谁主事都不知道,没点眼力见就不必留了。

    “是这样的,”中年女人双手不停地交握,“她是老爷之前在外面的女人,怀了老爷的孩子,那时候少爷你都几岁了,老太太知道后把人带了回来。她之前精神都是好的,人也格外温婉,穷人家的孩子,什么都不知道,一直很听话,后来啊,听说自己孩子死了后才疯的。”

    任鸿博听着这个故事,瞧着女人手中抱的破布娃娃:“那孩子死了?”

    “那当然啊,这女人自从来了家里,夫人夜夜哭呢,老太太也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哎,听说孩子生下来就是死的,可能是吃错药了。”中年女人讲得情感丰富,像是亲眼见了那事一般,讲话也很有水准,并没有道出谁谋害了人,只讲吃错药。

    任鸿博心底